过来了啊。
思来想去,他明白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自打他和肖涵成就好事后,以前的热闹气氛渐渐变没了。麦穗因为不想掺和他的私人感情,所以去26号小楼的次数锐减,比平素少了一半有多。
又要下雨了,李恒抬头望望阴霾笼罩的天际,嘀咕一句后,慌忙往庐山村赶去。
“哟,老付,你这着急慌忙的要去哪?”
在巷子里,李恒碰到了飞快奔跑的假道士,对方手里还提着一个饭盒。
老付晃了晃手中饭盒,“去给思雅送饭。”
李恒多问一句:“钢琴培训中心那边不是有很多餐馆么,还要你大老远送?”
“嗐,思雅怀孕了,那边的菜不合她胃口,这不,我亲自做给她吃。”老付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喜气藏也藏不住。
“这么快?你这是苦尽甘来啊,恭喜恭喜!”
李恒凑头:“打开让我看看,就你那怂厨艺还能做出什么样?真是稀奇得紧。”
老付把饭盒打开,里面躺着的竟是一道湘菜,酸辣鸡杂。
闻着菜香味,李恒问,“色香味俱全,还不错啊,什么时候从我这里偷学的?也没见你交学费。”
“你小子都说是偷学的了,还交那捞什子学费干啥子?对了,你最近怎么不自己做饭了,我老付还想跟学几个菜咧。”老付龇牙咧嘴问。
李恒敞开手里的袋子,露出里面刚买的菜:“今晚就打算做。你想学什么,到时候告诉我,我手把手教你就是。”
“成,我回头再来找你。”老付把饭盒盖好。
李恒道:“没问题。”
目送老付风风火火离去,回过神的李恒继续往巷子尽头走,嗯?27号小楼今天开门了?
这是牛肉香味,难道周诗禾同志在做菜?
他的鼻子最是打孬,距离27号小楼还有十多米远,就闻到了菜香味。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反正在星期一到星期五这时间段里,27号小楼基本是大门紧闭,她们都不怎么回来。
或许,她们课余时间回来了,但自己在书房忙碌,没注意到。
路过27号小楼时,李恒顿了顿,沉思片刻后,他也不急着回自个家了,而是敲响了27号小楼院门。
“咚咚咚!”
“咚咚咚!”
连着两串敲门声过后,屋里走出来一个我见犹怜的身影,不是周诗禾是谁?
隔着院墙缝隙相望几秒,稍后周诗禾把院门打开半边,温润开口:“你今天不写作吗?”
“刚上课回来。”
李恒应声一句,问:“麦穗在你这没?”
周诗禾轻轻摇头,“没有。”
李恒问:“就你一个人在家?”
周诗禾说是。
李恒蹙了蹙眉,看着她眼睛故意说:“呀!自我从白鹿原回来后,咱们之间貌似变得陌生了呢,说话都充满了客套。”
周诗禾会心一笑,索性把两扇门全部打开,用行动表明是他多想了。
见状,李恒大踏步走了进去,又追问之前的问题:“她去哪了?”
周诗禾把门关上,温温婉婉说:“穗穗和叶宁去学生会开会,要晚点才能过来。”
原来如此,了解完来龙去脉后,他径直穿过正屋、进到厨房。
此时高压锅上的小盖子正在急速转着圈圈,在一阵滋滋声中,不断有白气从小孔中喷射而出。
李恒问:“你这锅里炖的是牛肉?”
“嗯。”周诗禾嗯一声。
李恒返过身子,问她:“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不?”
周诗禾静静地看着她,静待下文。
李恒问:“上个周末你是不是炖了羊肉?”
周诗禾回忆一番,点头。
李恒又问:“上上个周末,你是不是炖了狗肉?”
周诗禾再次点头。
李恒走近一步,满是埋怨:“你知道我是肉食爱好者啊,这么好吃的,怎么不喊我吃?”
周诗禾巧笑一下,娴静说:“曼宁讲,让我们别打扰你和肖涵过二人世界,所以没好叫你。”
李恒问:“是孙曼宁一个人的意思?还是你们几个人集齐想法?”
周诗禾端庄站在厨房门口处,没做声。
四目相视许久,李恒又回头撇眼滋滋冒气的高压锅,不满道:
“你们要是一个月炖个次把两次,我还能忍得住,可你们个个周末如此炖,我怎么受得了?”
周诗禾望着他,会说话的眼睛彷佛在说:你厨艺那么好,你也可以炖,没人会拦你。
李恒领悟到了她的意思,当即表示:“我要是有这个时间做菜,我还用的着来找你么?”
话落,他自来熟地伸手从橱柜中找出一个大盆,又从手中袋子里掏出两个刚买的土豆,接着连盆带土豆就那么往她身前一递,大喇喇道:
“你这样,我这刚好有买回来的来两土豆,来,拿着,你帮我嗨,把它削皮放到牛肉里面去,一起炖了。
炖完以后你把土豆捞给我就行,对了,我不要那个牛肉哎,尝尝牛肉味就行了。”
周诗禾古怪地瞅瞅他,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