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就在两人说叨猜谜之际,楼下突兀传来敲门声。声儿不大,但却清晰地传进两人耳朵中。
李恒下意识瞧眼手表,才发现很晚了,竟然11点过了。
“咚咚咚!”
当第三次敲门声响起时,暧昧半搂半抱在一起的两人宛若惊弓之鸟,刹那间分离开来。
麦穗好似后知后觉,脸红了起来,像一片鲜红的玫瑰,在昏黄的电灯光下,显得羞涩而隽永。
李恒看得有些入迷,但稍后被一只手蒙住了眼睛,耳迹传来一个柔媚的声音:“我去阁楼上看看。”
“嗯。”李恒收敛心神,坐了起来。
麦穗来到外边阁楼往下探,稍后快速走进屋里说:“是诗禾在敲门。”
听闻,李恒不二话,跟着下楼。
下楼梯,穿过正屋,吱呀一声,大门开了。
李恒问:“诗禾同志,你怎么还没睡?”
眼神在两人身上徘徊一圈,周诗禾温润说:“穗穗还没吃晚饭的。”
李恒嗖地转头盯着麦穗,十分诧异:“你还没吃晚饭?”
麦穗挪开视线,“还不太饿。”
见两人这幅样子,周诗禾浅浅笑了一下,对李恒说:“李恒,你给穗穗热饭菜吧,我去洗澡了。”
话落,周姑娘转身回了27号小楼,找出换洗衣服去了淋浴间。她今晚一直拖着没洗澡,就是在等麦穗回来好去厨房给她热菜,但等啊等,眼看就要凌晨了,她才不放心来敲门看看。
饭菜热一下很容易,一切弄好后,他坐在餐桌旁看着麦穗吃。
等麦穗吃了有半碗饭后,李恒才发声,“以后不要这样了,我又跑不了。”
麦穗脸热,柔媚一笑说好。
十多分钟后,周诗禾从浴室走了出来,一袭浅粉色睡衣,青丝披落,模样端庄中透出一股书卷清气,绰约逸态,好似古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无比惊艳。
李恒忍不住多看几眼,问:“孙曼宁和叶宁睡了么?”
“不知道,她们吃过晚餐就走了,说是有事。”周诗禾轻声回答。
麦穗问:“晚上这么久,就你一个人在家?”
周诗禾含笑点头。
麦穗歉疚地挽住她手臂:“今晚我们一起睡。”
周诗禾说好。
接下来三人在沙发上围坐着聊了个把小时,直到他发现周诗禾隐隐有些疲倦的时候,他才提出告辞。
麦穗送他到门口,犹豫一下说:“我就不过去了,那边没衣服换。”
“成。”
李恒知道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之前的事情对她产生了影响,但今晚两人经过坦诚相待,他已经不那么担心了。
麦穗看着他眼睛,问:“明天你想吃什么早餐?”
李恒脱口而出,“我想吃粉,还有千层饼。还有你们不能落下我单独吃啊。”
“嗯。”麦穗笑着嗯一声,站在门槛处目送他离开。
回到家,李恒没什么睡意,先是在外边阁楼上眺望了一会星空,稍后又进书房看会书、研究个把小时文献资料才进卧室。
这个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余老师在自己床边守了他一夜。
结果等他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然大亮了,外面客厅隐隐传来麦穗和周诗禾小声说话的声音。
脑袋在枕头左右扭扭,哪来的余老师嘛?
他娘的这梦就是荒唐!
李恒在床上放空心思躺了大约3分钟才穿衣起床,打着哈欠走出卧室:“两位美女的女士,早上好。”
由于打哈欠,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还有些搞笑。
可麦穗和周诗禾没做任何回应,齐齐偏过头来,定定地注视着他,脸上写满了担忧。
尤其是麦穗脸上,忧心更甚。
察觉到不对劲,李恒瞬间清醒几分,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怎么这幅样子看着我?”
麦穗和周诗禾对视一眼,僵持在那里。
见闺蜜不落忍,许久过后,还是周诗禾把手中新买的两份报纸递给他,“你看看。”
李恒三两步走过来,一把拽过报纸低头看了起来。
只一眼,他就眉毛紧蹙,一股无名火蹭蹭蹭地往上蹿。
《京城日报是一份在全国颇具影响力的综合性报刊,今天竟然头版头条发文批判《白鹿原。
洋洋洒洒几千字找茬挑刺,末尾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什么狗屁玩意?太黄了,读到第11章果断撕掉,没有营养的垃圾!
发文批判之人正是“老熟人”,京城老王。这位目前在国内文坛崛起快速,其作品和个人都是以犀利语言和独特风格闻名于世,影响力比较大。
京城老王和李恒也算是同时期叱咤文坛的人,报纸上时不时拿两人做比较。
只是李恒无论在名气、影响力、文坛地位、还是市场认可度,都要远胜于近京城老王。借用北大季羡林教授的话说,两人没有可比性。
就是季老先生这一句话,彻底把京城老王炸毛了,特别不服气。
往后只要李恒发表作品,京城老王都会关起门来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