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把脸贴你背上,他们就发现不了喽。”
说做就做,李恒随即伸手环抱住她腰腹,把脸紧紧贴在她背上。
麦穗身子滚烫,几度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去阻止他?最后发现词穷后,只得偃旗息鼓。
李恒乐呵呵道:“不要这么紧张,你要是隔远看到熟人,就提前告诉我,我松开就是。”
麦穗无奈笑了笑,没做声,自行车龙头一拐,直接放弃了大路,从旁边小道绕弯去五角广场,主打一个人少安全。
还别说,小路确实没什么人,有也是几个挑菜的农民,弄起他高歌一曲又一曲都没人喝彩。倒是麦穗脸上的笑意一直没停过。
她说:“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
李恒扯着嗓子喊:“是不是很调皮?”
麦穗笑说:“是!”
李恒道:“这才哪到哪啊,我初中可是经常跟人打架的。”
麦穗说:“我听子衿讲过。”
李恒问:“是吧?那你想听什么歌,我给你唱。”
麦穗说:“都可以。”
李恒立马开口:“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儿开在春风里”
听到他意有所指的歌声,麦穗心跳瞬间加速狂跳,大囧要求:“换一首。”
李恒没理会,自顾自唱:“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
一开始思想保守的麦穗极其不适应,脸比三月桃还红,但听着听着却入了迷,以至于后面她全程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
复旦大学离五角广场并不远,很快就到。
李恒先是把给宋妤、杨应文、李希李望两姐妹的信分别寄出去。稍后又去了一趟银行,把手头的46.6万汇票存到银行。
这次他去的工商银行,没再去中国银行。
中国银行已经有77万存款,要是再存46万多,那就直接破了百万,妥妥的树大招风啊。
虽然他的钱来路正,经得起质疑,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是不是?
办完两件正事,李恒问她:“你有什么要买的没?”
麦穗想了想说:“家里的洗衣粉快用完了,我们去买一包。”
“好滴,没问题。”心情愉悦的李恒用手指打个响,带着她往百货商店而去。
望着今天比百灵鸟还欢快的男人,麦穗发自内心的高兴,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来没有哪天有今天这么放松过。
买了一包洗衣粉,接着他又挑了一个黑巧克力。
麦穗说:“上回你送我的还有一些没吃完。”
李恒诧异扭头:“都这么久了,还没吃完啊?”
“嗯,你没在家,我很少吃。”麦穗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心里话。
说完,她怔了怔,随即不动声色挪开视线,不敢看他眼睛。
视线在她侧脸停留一会,稍后李恒问店员,“还没付钱的,现在可以拆开不?”
店员瞧瞧他,又瞧瞧麦穗,破天荒地没说拒绝,“先生,可以的。”
得到允许,李恒当即撕开包装,拿出一块巧克力去掉外皮纸,很有仪式感地递到她嘴边,并小声嘀咕,“第一口给你,帮我留一口。”
当着人家店员的面,麦穗一时无地自容,但还是拗不过他,临了张开樱桃红唇,小口咬了一口。
咬完,她眼里的媚意都快流出水来了,心情彷佛从井底跳到了新世纪,无比开阔。
李恒把剩下的一大半塞到自己嘴里,然后马不停蹄结账,带着耳朵发烧的她逃离了此地。
离开百货,麦穗忽地担心问:“你就真不怕别个认出你吗?”
李恒本想说不怕,可看到她的认真神色,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我观察过,那店员根本没认出我,可能她家里没电视,没看春晚。”
虽说这里是沪市,是经济中心,但这年头也并不是家家户户有电视机,没条件看春晚的大有人在。
麦穗回忆一番店员的反应,认可了这话,同时悄悄松了好大一口气。她其实不是担心自己,而是在乎他的名誉,不想自己拖累他。
李恒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收敛笑容说:“没事,你不用替我担忧,就算真有那一天,我也无惧。”
麦穗发愣,目视前方,久久无言。
经过一番折腾,回到学校时已经是五点四十了。
把东西放家里,李恒瞅眼手表讲:“晚餐不用管我了,你们自己吃,我要去为班上一同学践行。”
这时从隔壁27号小楼闻声过来的叶宁问:“为谁践行?是那柳月么?”
看到两人骑自行从外面回来,阁楼上的周诗禾、孙曼宁和叶宁纷纷下楼赶来这边。
李恒小小惊讶:“呀,你怎么知道的?”
叶宁瘪瘪嘴说:“这又不难猜,柳月要出国留学的事,早就在学生会传开了,我还知道她是明天上午10点的飞机哩。”
面对四双眼睛,李恒点点头,“我跟她约好6点在校门口汇合的,不跟你们扯了,先走了。”
“喂!李恒,你今晚小心点。”待他走出几步、走到巷子里时,心血来潮的孙曼宁骤然来了一句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