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叫随到?
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最后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到了次卧上,集聚到了余淑恒身上。
期间,被欲念冲昏头脑的他再次走出淋浴间,来到了次卧门口,盯着门把手挣扎了很久很久,最后当他伸手握住门把手推开一条缝隙时,他陡然清醒过来。
他娘的!自己在干什么?
李恒浑身一激灵,吓得把门轻轻合上,澡也顾不上继续洗了,回了自己卧室。
听到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过后,夜色归入宁静,次卧的余淑恒缓缓睁开了眼睛。
6小杯白酒是极限,今夜她确实喝醉了。
但常言道,酒醉心里明,她虽然身体困乏,却意识清明,清楚他的所有行为举止。
余淑恒抬起左手看了看,没一会,身体滚烫,到现在她自己都不敢信,会做出那样出格的事。
好在小男生意志力还算坚定,要不然今晚非出事不可。
想到出事,余淑恒思绪蔓延,忍不住猜测,他在床上干什么?
若是他今晚没控制住,上了床,自己会怎么处理?
杂七杂八想一通,余淑恒慢慢坐了起来,先是发会呆,稍后鬼使神差来到房门处,凝视倾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客厅很安静。
得到精准判断的余淑恒悄然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她有些渴,用杯子接了一杯水喝。
只是喝到一半时,她的目光漫不经心投到了主卧房门上,沉默片刻,她的双腿像不听使唤地走了过去,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来到主卧门口才停下。
她停下后,茫然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就这样过去了一分钟,主卧忽地传出一个声音,“是老师吗?”
他的声音。
余淑恒愣住,等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心跳骤然加速,被这声“老师”带动,她整个人霎时处于一种奇异状态中。
踏踏
主卧传来动静,有脚步声。
余淑恒身子细微抖了抖,三步做两步,两步做一步,快速平移回了自己卧室,随后把门关上,反锁。
接着她不敢停留,脱鞋回到了床上。
也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并停在了门口。
此时此刻,相隔一个薄薄的木板房门,有两颗心在炽热地跳动着。
“咔嚓.!”
沉静的夜幕中,有细碎的声音传来,是门把手在动。
余淑恒死死盯着门把手,抿着嘴唇一动不敢动。
门把手转了半圈,没打开门,又转了半圈,还是没打开门,随后偃旗息鼓了。
等了小半天,没等到门把手第三次传来动响,余淑恒暗暗松了一口气,此时她惊讶发现,在不知不自觉中,自己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从来没有刺激过。
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也从来没有这般.
思及此,她及时掐断了念头,不敢再想下去。
两分钟左右,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伴随着隔壁主卧的关门声,世界再次陷入安静。
确认无事,余淑恒身子一软,瘫靠在床头,双手捧着半杯茶,久久无声。
这个晚上,李恒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冲到隔壁、暴力破门而入,抱着床上人翻云覆雨。
这个晚上,余淑恒终究是没在26号小楼过夜,摸黑回了自己家。
睡意全无的她洗个澡后,打电话到了邵市。
“咚咚咚”
“咚咚咚”
电话一连响了6次铃声,才被接起。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哈欠连连的声音:“喂,哪位?”
“润文,是我。”余淑恒说。
王润文看眼手中的听筒,蹙眉:“大晚上的,你不睡觉?”
余淑恒说:“喝了点酒。”
“我也喝了酒,睡觉。”王润文没好脾气。
余淑恒问:“你为什么喝酒?寂寞难耐?”
王润文困死了,答非所问:“有事说事。”
余淑恒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轻轻说:“我刚从他家里回来,就差一点了。”
一句话,王润文所有的困意登时烟消云散,一屁股坐沙发上,呵呵冷笑:“说清楚点。”
余淑恒说:“我本来在他家次卧睡的,但他在房门口站太久,我就回来了。”
“嘟嘟嘟!”
电话挂断,里边传来一阵忙音。
余淑恒不急,把红色听筒放回去就静静地等。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电话铃声响起,她一接通那边就传来王润文的嘲弄声:“我是真没想到,当初瞎了眼,把他托付给你。”
余淑恒不以为意,优雅地说:“你冰箱里不是有新鲜杨梅?去吃一颗。”
王润文眼睛眯了眯:“你是打算辞职了?”
“那你希望我辞职吗?”余淑恒问。
王润文沉默,随即啧啧一声,“啧啧,终于敢直视内心了?”
余淑恒拿一个靠枕放小腹位置,“肖涵和他发生了关系。”
王润文问:“你意外?”
余淑恒接着说:“麦穗应该和他接过吻。”
话到这,电话那头和这头都默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