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伸出手掌摩挲了好一会琴谱,稍后徐徐站起身,来到床前,仰头对着黑沉沉的雨幕发呆。
昨天今天,一连等了两天,也没有等到坏消息传来,刘安仍然活蹦乱跳,这让李恒和张兵各自悬着的心落了地。
下午5点左右,李恒打伞来到了烤红薯摊,问张兵:“老张,昨晚老郦在宿舍过夜没?”
有些话一听就懂,张兵递给他一个橙黄色红薯:“回了,在寝室又吵又闹,同老胡、李光他们跳迪斯科跳到半夜,看不出什么异常。”
李恒没接红薯:“等会和人约好吃饭,吃这个饭就不用吃了,容易饱肚子。”
另一边。
结束同李恒的电话后,黄昭仪一个人在沙发上呆坐了好会,直到给浇完水的黄煦晴上楼,她才回过神。
“邹平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在发呆?”大姐黄煦晴问。
黄昭仪后知后觉把听筒放回去,“不是邹平,而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黄煦晴来到对面沙发上坐好,追问:“关于作家李恒的事?”
黄昭仪没承认,“邹平怎么会跟我提他的事。”
想想也对,平素都是廖主编在中间帮小妹斡旋,这种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黄煦晴转而问:“李恒出新书了,目前反响毁誉参半,他的状态怎么样?”
黄煦晴看似在问书,其实是在试探小妹和李恒有没有联系?
黄昭仪哪有听不懂的,摇摇头:“我最近一直在忙。”
观察的小妹表情不像作假,黄煦晴暗叹一口气,好好的一个人,才华气质长相占全了,却非要爱上一个小那么多岁男生,弄起她们这些做兄弟姐妹的很被动,想帮忙都不好意思去帮,实在是.!
实在是年纪差太多,若是让外界知晓了,一准被笑话。
黄父黄母为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过问小妹的事了,两老有些心如死灰,但更多的也和几个子女一样,不知道该不该掺和这段孽缘中?
黄煦晴忍不住问:“要是他一直不回应,你就一直这样耗下去?看他毕业?看他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
黄昭仪说:“只要他过得好,我会为他开心。”
黄煦晴语塞,好半天说:“你明天要走,今晚去我家吃饭,你姐夫说过了,亲自下厨。”
黄昭仪说:“今晚我有事。”
听闻,黄煦晴没过问什么事?小妹也老大不小了,该有自己的隐私,随即她站起身说:“那姐先走了,你要记得按时吃饭。还有.”
话到这,黄煦晴停顿一下,接着讲:“还有,世界上的男人千千万,李恒这里既然走不通,你也要学会把目光投向别处,说不准就有惊喜出现。”
黄昭仪没吭声,跟着站起身,送她到楼下。
见状,黄煦晴又叹口气,知晓自己刚才是白说了,小妹就是一根筋,估计这辈子怕是真要栽这里了。
目送大姐离去,黄昭仪在院门口站一会,稍后回屋简单收拾一下,提起包包上了奔驰车。
只是奔驰车才打火,她沉吟半晌,又熄火,下车来到了院子另一边,这里停放着一辆桑塔纳。
本来对于桑塔纳,她以前没太大兴趣,甚至懒得多看一眼,当初买它的原因主要是有些场合需要低调。
可自从他坐过这辆车后,自从和他在这辆车发生过关系后,这辆桑塔纳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上升,越看越顺眼,她把它称作自己的福将。
今晚去会他,黄昭仪又开上了这辆心爱的福将。
想着傍晚时分能见到他,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十分不错,偶尔还会不自觉哼唱一段京剧。
期间在街角路过一家不起眼的性专用品店时,黄昭仪往外瞧了好眼,等到车子朝前开出百来米,她忽地连踩几下刹车,把车子停到路边。
在座位上挣扎许久,最终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智,她从包中翻找出一副大墨镜戴上,接着又戴上一顶太阳帽。
对着内视镜查看一番自身情况,黄昭仪掏出最后一块拼图,一只口罩。
其实她并不害怕这些,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但老父老母的脸面她不得不顾虑。
犹记得当初去就医时,中年妇科医生的几连问让她好一阵为难。
女妇科医生问:“没结婚?你男人呢?”
黄昭仪想了下,说:“男人有事没来。”
黄昭仪不知道如何开口接这无比荒唐的话茬,等医生一开完药,就快速离开医院,落荒而逃。
收拢思绪,黄昭仪四处张望一圈,确认街道前后没有熟人后,她打开车门,下车往街角的性用品店行去。
百来米距离并不远,在她匆匆脚步下,很快就到。
“你好,想买点什么?”
见黄昭仪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东瞧西看,女老板心里登时跟个明镜似的,这顾客怕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墨镜下的黄昭仪问:“事后药有没有?”
“有。”店老板问:“有好几种,你要哪种?”
黄昭仪说:“对身体伤害最小的。”
店老板伸手拿一瓶药放她跟前,“这种效果最好,就是价格稍微高一点。”
黄昭仪根本不理会价格,看完说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