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一块去吃饭吧,我有点儿饿。”
“成。”李恒道。
饭桌上,魏诗曼一直没怎么插话,全程听女儿和李恒在絮絮叨叨讲话,直到尾声时,她才起身准备去结账。
结果老板告诉她:“6号桌已经结过账了。”
魏诗曼手里捏着钱,回望一眼还在和女儿说谈的李恒,问老板:“大概多少钱?”
老板查看一下记账,“21块2毛。”
这顿饭很奢侈,李恒和肖涵一唱一和点了好几个特色菜,所以价格比较贵,魏诗曼把钱收进兜里,没说什么,转身跟着女儿他们出了饭店。
来到外边,肖涵逮着单独相处的机会,清清嗓子,歉意地对李恒说:“李先生,今天不要见怪,我怕妈妈一时接受不了,我需要一些缓冲时间。”
李恒沉默片刻,临了开口:“是我的错,我太贪心了。”
本来事实就是如此,陈家和肖家挨得太近,有些事情很容易造成冲击,他非常能理解媳妇儿的举动。
见他没有责怪,肖涵松口气,眉眼弯弯说:“要不您先回学校吧,等回到家再来找我。”
李恒讲:“行,咱们商量一个接头地点。”
肖涵眼睛眯成月牙:“早上9点半左右,我去对面镇中老地方等你。”
所谓的老地方,就是上回两人相聚的地方。
眼看魏诗曼两姐弟买汽水回来了,李恒表示没问题,接着向魏诗曼提出告辞,“阿姨,那我先走了,我还有点事。”
“好,慢走,今天谢谢你,有空来家坐坐。”魏诗曼客套说。
“诶。”李恒应一声,伸手拦住公交车,挤了上去。
站在马路边看着车子走远,魏诗曼转头对弟弟说:“你昨晚没怎么睡,先去旅舍眯会,我跟涵涵去学校散会步。”
这年头坐火车不敢全部都睡死,得有一个人保持警惕,困意席卷的弟弟当即转身去了校门口左侧的旅舍。
进到学校,魏诗曼终于忍不住问:“我这眼高于顶的女儿难道看上了二婚男?”
“妈妈,我们现在是朋友。”肖涵浅个小酒窝。
魏诗曼半信半疑,继续套话:“就算看上了也不打紧,妈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二婚男虽然是二婚,但也比绝大部分头婚男强。”
肖涵哭笑不得,于是趁机隐晦试探:“妈妈你要是这样说,那我可真嫁给他了,您到时候别哭。”
魏诗曼眯了眯眼,笑:“批准了。回头我就跟田润娥说,送她了,要她尽早把你接走,他们家反正有种田,有的是米吃,你就别到家里跟我和你爸抢口粮了。”
肖涵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女儿这么漂亮,不趁机狮子大张口捞笔彩礼钱嘛?”
魏诗曼说:“我们肖家阔气,不在乎那个一毛两毛。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肖涵小心问:“什么要求?”
魏诗曼扫儿女一眼,漫不经心说:“必须和陈家女断了关系,我才能把赔钱货送给他。”
听到“赔钱货”三个字,肖涵噘嘴,“妈,你变了。”
魏诗曼出声:“哦?哪变了?”
肖涵说:“以前你可是瞧不上二婚男的。”
“我现在也没瞧上。这二婚男有才归有才,可腮比桃红,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主,谁家女儿跟了他眼泪都会流干,会是个好情人,但绝对不是个好丈夫。”魏诗曼把自己相人的经验说出来。
想到宋妤和陈子衿,想到虎视眈眈的麦淑禾,肖涵哑口无言。
另一边。
在沪市医科大接人无果后,李恒又绕道去了趟沪市对外经贸大学,去接张志勇。
此时缺心眼和阳成已经汇合了,正在校门口等车,两人正准备去复旦大学。
看到李恒出现,张志勇揉了揉眼睛,又揉揉眼睛,然后一溜烟跑过来就是一拳,打在李恒胸口,贱嗖嗖地挤眉弄眼:
“卧槽!恒大爷你怎么来了?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叻!”
李恒扬眉,“听说这边有两个光棍,隔老远就闻着味了,我就特意跑过来看看。”
“我靠!恒大爷你别仗着自己帅就乱几把说,缺心眼是光棍,老子可不是。”阳成信誓旦旦表示,学校有两个女生和他保持暧昧,一个学生会的学姐,一个班上团支书。
“就你?矮冬瓜一个,会有女生和你暧昧不清,老夫子呸!除非她们眼瞎。”张志勇完全不信。
“妈的!你竟然敢藐视我,谁说矮冬瓜没有春天?我让你见识见识。”被气得哇哇大叫的阳成放下背着的吉他,打开袋口,从里掏出两张照片,在张志勇面前显摆地晃了晃:
“瞧瞧!这是什么!美不美?嗬!美死你,老子就不让你看,老子就要羡慕死你。”
李恒和张志勇对视一眼,然后瞬间扑了过去,控制住阳成,一人抢了一张照片。
等到看完照片,张志勇脸涨成了猪肝色,破防大骂:“这贼老天真是瞎了眼,你这1米6的人凭什么?”
“凭什么?凭老子会弹吉他!”大家都这么熟了,阳成一点不介意缺心眼拿身高说事,反而骚包地弹奏了几下吉他,脸上拿表情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吹了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