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吗?”
貌似麦冬每餐都要喝点酒,见对方期待地看着他,李恒没拒绝,“好。”
并不是什么名酒,而是本地人爱喝的烧酒,麦母给他倒了一菜碗。
孙曼宁也要了一碗,大大咧咧叫喊:“叔叔、李恒,今天我陪你们喝酒。”
这时麦穗爷爷跟着插话:“给我倒一碗。”
麦冬转头,“老爷子,医生说了,你要少抽烟少喝酒。”
麦老爷子全身干瘦,活脱脱皮包骨,听到这话顿时不满意了:“我都这把岁数了,不能吸烟不能喝酒还活个什么劲?快给我满上!”
老爷子声音洪亮,腰杆挺直,架势十足,不愧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
麦冬看向麦奶奶,一脸求助。
没想到麦奶奶摇了摇头,叹口气说:“由着他吧。”
有婆婆松开,麦母这才给公公倒了一碗酒。
老话讲把酒言欢,把酒言欢,有了酒助兴,桌上一直热热闹闹,氛围很好。
期间,麦穗悄悄对他说:“要不你把酒匀我一点,别喝醉了。”
李恒眨巴眼,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话说:“你家人在呢,我喝过的还给你?”
麦穗秒懂他的意味,耳根瞬间像火烧一样,仅仅一句话比得上过去亲吻她好几分钟的功力。
这酒到底是没给成,但麦穗又不好表现出来过分关心,每次给他夹菜的时候,还要顺带给曼宁夹一筷子。
孙曼宁皱皱鼻子,附耳说:“你养男人,顺带把我当猪喂了。你可真偏心,给他碗里夹的菜都比我的好。”
麦穗一看,这才发觉果然如此,顿时歉意笑笑,重新给好友挑几块好的菜。
麦老爷子看李恒蛮顺眼,一个劲跟他碰碗,每过一两分钟就要喊他喝酒吃菜,弄得李恒想偷个懒少点酒都不成。
麦穗有心想阻止爷爷,可爷爷难得这么高兴一回,临了又熄了心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每次对上麦老爷子的眼睛时,他莫名生出一种突兀感,感觉对方眼睛特别浑浊,瞳孔淡黄淡黄的,好似在扩散,没有焦距。
想着回邵市碰到英语老师母亲逝去,回村碰到喝农药投鱼塘的,来邵东不会也遇着这种鬼事吧?
李恒心有戚戚,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想岔了。
麦冬不愧是改革开放后的初代商人,性子张扬,能说会道,酒桌话题就没重复过,劝李恒喝酒的样也同样不带重复的。麦穗隐晦劝导父亲几次都没用,因为麦冬也喝上头了啊,直把李恒当成了兄弟。
见麦冬和李恒勾肩搭背喝酒的模样,孙曼宁笑疯了,贼眉鼠眼偷偷跟麦穗说:“听到没,你爸叫李恒小老弟,你多了一个叔叔啦,你爱你叔叔啦。”
麦穗哭笑不得,只得用心看着点李恒。
这顿饭喜庆,吃了个把小时才散。
麦冬喝醉了,喝的酩酊大醉。
李恒同样喝醉了,被麦穗和孙曼宁扶进了三楼卧室。
把麦母打发走后,麦穗先是帮他脱掉鞋子,接着打一盆温水过来,把毛巾打湿后,弯腰细心地给他擦拭身子。
真的很细心,连手指弯和耳朵后面都擦拭了一遍。
孙曼宁在旁边瞧得酸酸的,“我个老天!你到底是找了个男人?还是找了个大爷啊?怎么对他这么好?”
麦穗头也未回,蹲地上帮他洗脚:“他爱干净。”
孙曼宁双手比划比划,“他是爱干净不假,但你也没必要对他这么好哇!他将来能娶你吗?会娶你吗?”
麦穗顿了顿,手里动作不停,低声开口:“曼宁,我不图他什么。这话以后不要说了,他听到不好,他会有压力。”
两姐妹认识十多年了,关系极其要好,麦穗跟她说话没有任何顾虑,直白地把所思所想讲了出来。
“我!”孙曼宁跳脚,原地无语。
好半晌,这妞垂头丧气地坐到旁边椅子上:“你就宠他吧啊,我倒希望他将来真的对你好一辈子。”
麦穗娇柔一笑,没作答,用清水把他脚洗干净,接着拿一块干毛巾过来,裹住双脚慢慢吸干水珠子,尔后把他的双腿平放到床上。
做完这一切,麦穗把盆子和毛巾收拾妥当,把空调温度调好,最后对孙曼宁说:“曼宁,你也喝了不少,去隔壁房间休息吧。”
孙曼宁问:“你呢?”
“我陪他会。”麦穗温柔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不对?”孙曼宁揶揄。
麦穗假装没听到这话。
孙曼宁想起什么:“8月10号左右,我要跟他去洞庭湖耍,你去不去?”
麦穗摇了摇头。
孙曼宁欲言又止,她之所以跳着要去洞庭湖,除了想旅游外,同时也打了带麦穗一起过去的心思,让麦穗直面宋妤的心思。
就算是关系十分好的朋友,也有亲疏之分。孙曼宁跟宋妤只相处了3年,而跟麦穗今年是第13个年头了,见麦穗在宋妤面前那么弱势,自然有了帮她攒攒劲的想法。
她倒不是一定要帮着麦穗,只是希望自己最要好的两个闺蜜能公平竞争,能在一个水平线上竞争。
麦穗正因为看穿了好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