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已经被细麻绳捆死了胳膊。黑娃跳起来喊:“为啥为啥!谁拍你们来的?”.
对于《白鹿原这本书,各人有各人的见解:
历史的长河中,只会做事的人永远比不上更会做人的人,孝文和黑娃就是最好的对比。孝文心狠眼明心思活络,不但口头加入起义还用行动枪杀团长留下真正加入的证据,而黑娃做了更多,却不为大家知道,没有事实证据,结果含冤而亡。许多读者觉得兆鹏应该也未幸免被迫害吧,不然也不会对黑娃之死视若无睹。白嘉轩一生以身作则、知行合一,到最后,大儿子用实际行动打破了他坚信的好人有好报,自己又无能为力,气绝瞎眼,目睹同辈人鹿子霖的悲惨晚年,懊悔自己唯一背着人做的换地求福事件,滋养出了孝文的高官厚禄,却情义皆无,自己无能为力。也许,白嘉轩的晚年内心也是充满自我折磨的。
从日出到日落,整整一天,李恒就呆坐着书房没出门,一直笔耕不辍地为最后一章收尾。
余淑恒和周诗禾也知道他这本书历经大半年,已经到了最重要的阶段,都没去打搅。
相反,白天练习完曲目后,周诗禾还特意去菜市场买了一些菜回来,亲自下厨做大餐。
余淑恒也没歇着,罕见地在旁边帮忙打下手。
此时此刻,两女虽然没有过多的交流,却同为一件事努力着。
晚上7点过,四菜一汤端上了桌,却迟迟不见李恒出门。
余淑恒看看表,问她:“他中午没吃?”
“应该没有,中餐仍在二楼茶几上,没动过。”周诗禾说。
坐一会,余淑恒建议:“我们把饭菜搬二楼去。”
“好。”周诗禾起身,忙活了起来。
二楼,余淑恒打开茶几上的中餐看了看,稍后扔进垃圾篓,接着又去书房门口站立了许久,有两次右手都握住了门把手,可最终还是悄无声息地收了回来,转身退回了沙发上。
周诗禾自始至终没动,拿过早上新买的报纸,安静地翻阅着。
余淑恒坐在单独沙发上,视线情不自禁在她身上停留一会:娴静似娇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她的美,不可方物,古韵悠长。
没遇到周诗禾之前,余淑恒一直是泰山顶尖的人物,一览众山小。而看到眼前的周诗禾,她才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难怪小男生比较喜欢跟她呆一块。
这些天在琴房排练时,由于动听的钢琴声和弹钢琴的人,李恒不止一次目光聚焦在周诗禾身上、不止一次沉浸在音乐世界中为周诗禾失神。
对此,周诗禾心知肚明,余淑恒也同样察觉到了异样。
不过她们都没去拆穿,没去打破这个平衡。一个端庄地继续弹钢琴,不去看他;另一个则缓缓闭上眼睛,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但两女的关系无形中受到了影响,平静如水的外衣下,内里却在加剧分裂。只不过她们都是极其有涵养的女人,没有用尖锐的冲突形势表现出来。
书房门没动静,两女只能在客厅中安静等待。各自占据一沙发,一个看书读报,一个闭目养神休憩,她们之间彷佛横着一条楚河汉界,互不干扰,互不过界。
就更别说聊天谈话了。
晚上10点过,书房中依旧静悄悄地,钢笔尖跟随思绪来到了最后一段:
入冬后,第一次寒潮侵袭白鹿原的那天夜里,前半夜还听见鹿子霖的嚎叫声,后半夜却屏声静气了。天明时,他的女人鹿贺氏才发现他已经僵硬,刚穿上身的裤里屎尿结成黄蜡蜡的冰块.
点完最后一个省略号,笔尖自发离开纸页,李恒右手握笔、低头看着纸上的最后几个字,这瞬间,他彷佛没了生气,如同石雕一般静止!
完本了!
结束了!
耗时大半年,终于落下了帷幕。
此时此刻,他内心五味杂陈,有抄书的平淡,也有创作新内容的巨大喜悦,也许利用先知优势加工,走出一条独领风骚的路。这大抵就是重活一世的意义吧。
骤然放轻松过后,李恒眼神不舍地在稿件上停留许久,直到某一刻尿意来袭,他才猛地站起身,拉开门往厕所狂冲!
今天他那么渴,却控制着只喝了很少量的水,为的就是少去卫生间,为的就是难得的写作状态不要被打断。
听到动响,周诗禾下意识抬头看眼墙壁上的挂钟,稍后放下报纸,端起菜去了楼下。
余淑恒也同时间睁开了眼睛,跟着把剩余的菜端上去,接着又上楼来询问他:“写完了?”
“嗯,完了。”
“吃完饭,给老师看看。”
“好。”
洗漱间门口,两人面面相对,半晌过后,余淑恒说:“明后天,你和诗禾自由休息,老师去安排专辑录制事宜。从大后天开始,我们一边排练,一边录制曲子。”
“成,听老师的。”李恒点点头。
望着桌上丰盛的晚餐,李恒诚挚感谢:“诗禾同志,辛苦了。”
周诗禾笑笑,没出声,把菜摆好后,给他和余老师盛了一碗饭。
余老师有些讶异,但稍后说声谢谢后接过了米饭。
等到三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