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刚松弛下来,又见陆北北猛地朝他俯下身……
“哗啦”
酒声入碗,边楚眼眸向下扫。
原来陆北北是想给他倒酒。
身下的矮板凳发出细微的吱呀声,陆北北的长发扫过他的鬓角。“边楚,今天谢了,要不是你,那两个婆子……后面突然没了声,她嘴被边楚一把捂住。
陆北北声音闷在他的手掌心,“干嘛啊?我是真想感谢你!”一码归一码,今天的事确实是他帮自己解了围。边楚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捂着自己的脸,嗓音发紧,“小心被人听到,你家这儿隔音不好。”
陆北北看一眼陈婆子那院,心下了然。
村镇里的房子都是一家挨着一家的大联排,确实没有什么隔音可言,陈婆子家有人将脸盆放在脸盆架上,她冷不丁都能听见。想起今天丢人的一幕,她沮丧坐回位置上。迷醉的双眼扫过边楚立在旁边的那把琴,恰好发觉碎花扑闪着翅膀想要往上面飞,赶紧眼疾手快把它吓走了。
“喔喔喔!!"碎花落在远处表示不满。
陆北北心想自己是救了它一命它还不知道,边楚可是最珍惜那把吉他的…可当陆北北看向边楚,却疑惑了。
边楚竞然仍低着头,耳廓泛红,不知在想什么,连自己最心爱的吉他差点成了翠花的落脚处都不知道。
其实边楚刚说谎了。
不让陆北北说下去并不是因为担心邻居听到,而是陆北北刚离他太近,喝了酒嗓音湿湿热热,轻轻重重,全喷洒在他耳c上。m感的要死。
陆北北,”
陆北北,“?”
她打了个酒嗝,气氛好像不对劲了。
今夜的风像罐新启封的麦芽糖,里面还裹着迷人的醪糟香,这是她第一次发觉,原来气味也会这样具有诱惑性。
两个人各自沉醉,都有些多了,后面的聊天要么自问自答,要么答非所问。“边、边楚,不管大赌咱娘水赢(打赌咱俩谁赢),我都祝你幸福。”“没有你,我就不可能幸福。”
“不,你一定会幸福,因、因为什么都会如你所愿。这句是你今天写的词吧?姑娘,这就是你要的结束……”
陆北北清哼着那一句,没有配乐,没有技巧,却是边楚从未听过的那种动人。
“陆北北,都不知道你还会唱歌,嗓音很好啊。”“你不鸟的大都了(你不了解的太多了”
边楚轻笑。
自从大宝把自己两颗门牙都磕掉后,说话他总是听不懂,但陆北北喝多了怎么胡说他都能明白。
“可我突然想改了这句。”
“姑娘,这结束也个是开始。”
同样的旋律,换了不一样的词,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姑娘,这结束也个是开始。
今天过后,我想我该开始去了解你。
乡下的夜晚,银河好像就在头顶。
整个村落静谧下来,边楚把醉醺醺的陆北北扛进屋里。张秀兰带着玩累的大宝小宝早就先睡了,屋门紧闭。家里就剩一间房,一铺炕。
边楚把陆北北放到炕上,才发觉她今天穿着水红色的确良衬衫,第三颗纽扣不知崩到哪里去了。
边楚抬手,抹上自己滚烫的后脖颈。
不知道忍不忍得住,但他不能那么不是人。“热,太热了…"陆北北忽然闹起人来。
边楚一把扯住即将绷开的第四颗扣子,声音有些紧绷,“别再解了。”“嗝!”
陆北北听话的松开手,边楚盘腿坐她旁边,从炕头抽了的把蒲扇给她扇。寻着凉气,陆北北身子突然歪了过来,脑袋爬上他腿弯。醪糟气息烫着他的皮肤。
边楚攥紧蒲扇,竹骨在他宽大的掌心格出新月状的印子。等回过神来,他指腹已经摁上她水晶莹透的嘴唇,他抵住她嘴角发红的那处,明知故问道,“你嘴怎么了?”
“烂,烂了,就因为你……找工作起的大火包……边楚捏着蒲扇的手掌盛在她头侧,他低俯下身子,好整以暇地瞧着她,“那我帮你写火?”
陆北北平静的睡颜持续了半分钟,仍闭着眼,但眉毛忽然皱了起来。边楚轻笑,指关节蹭了蹭她眉间的小绒毛。要不是喝多了,这会儿小嘴该叭叭地骂他了。“今天……到底……
“你还没硕(说”
“我要工作…工作养、养崽唐患……”
带着酒气的呢喃像块烧红的炭,陆北北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小腿上,睫毛扫过,像停着只颤巍巍的蝴蝶。
“想知道打赌的结果吗?"边楚扳过那张被酒气蒸红的脸。从他头顶投的下阴影完全笼罩住她的脸。
“嗯?"陆北北睫毛眨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还在反应自己此刻在哪儿,就听见三个字又哑又紧地落下。“你,赢了。”
她看到喉结在月光里滚动。
银河突然倾斜了。
边楚从头顶倒着落下,吻住了她的嘴唇。
那一刻,陆北北是有些清醒的。
“你赢了"三个字带来的兴fen,跟嘴唇上的重量重合。一开始边楚还是试探的力道,见她没有抗拒,才强硬的将她禁锢。不管了!
陆北北当下不想管什么剧情,不过是接吻,反正再过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