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起来。的确,当年在山中搜罗那女死者的尸体及其散落的物品,并未发现她怀中的婴儿,只觉得那婴儿尚在襁褓之中,想必在打斗之中就已死亡,尸体遗落到荒僻草丛之中,一时寻不到也是情理之中。
“不曾找到?这么说,当年这事,你办得也不是干净利落。”
“不不不,大人不必过虑。那一家九口中的壮年男子都难逃禁军的刀剑,更何况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那婴儿的母亲也已被处死,想必这婴儿也早已死亡,尸体或被野狗叼走,或者遗落在荒草丛中,总之,肯定是活不了了,所以,大人尽管放心便是。”
蒙面人正当审问之际,却听得身后的房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小童打着一盏灯笼揉着朦胧睡眼走了进来,口里含糊地唤道:“老爷,我是旺儿,您这么晚了,跟谁说话呢?”
曹友道一见家人进来,连忙对旺儿喊道:“旺儿,快去叫人,有刺……”
一个“客”字尚未出口,曹友道就被蒙面人一掌击中后背,瞬间昏死过去。那小童一见一个黑衣人站在房中,他家老爷还被捆在太师椅上,连忙弃了灯笼,跑出门外叫人。说时迟,那时快,那黑衣人一个健步,竟抢到了旺儿的前面,对其颈后也是一掌,把他放倒在地。然后爬上院中的一棵枇杷,踩着树枝树纵身一跃,攸然翻过墙去。
“汪!…汪汪…”
一声犬吠,打破了深夜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