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洗洗刷刷买买,早晚做饭给瑞尔芙吃。
“应该快了,”瑞尔芙接过她递来的泡面,“我看副馆长比我急。”
“你说那副《无题》能卖多少钱?”丽莎好奇的问。
“一百多万欧,”瑞尔芙想了想,“这幅作品是马克常见的色彩排列,稀缺性低,卖不了特别高价。”
丽莎惊叹,“一百万也很高了。”
瑞尔芙撇撇嘴,“当然,如果这幅画是假的,它的价格就是零欧。”
“画廊怎么会有假画呢,咱们手里才有假画呢。”丽莎摆摆手,只当瑞尔芙在说冷笑话。
“那可说不定。”
……
翌日上午,瑞尔芙收到因扎吉发来的短信。
短信上说他会于今天下午来画廊,商谈购买《无题》的事宜。
瑞尔芙合上手机,顿感时间不等人,她要赶紧去确定《无题》是不是假画。
如果真的是假画,那么《无题》从她手里卖出,……
天降陷阱。
深呼一口气,瑞尔芙将Kitty挂件别在腰带上,敲了敲副馆长办公室的门。
“有事吗?”副馆长问。
瑞尔芙故作惊喜道:“因扎吉说,他下午要来画廊,商讨购买《无题》一事。”
副馆长猛的站起身,捂住嘴巴,“你说什么?他要买画?我的上帝。”
“是的,是的,”瑞尔芙生怕她看不见聊天记录,将手机递上,“他下午就来,已经找我预约时间了!”
副馆长拿起手机,来回踱步,“我的上帝,《无题》终于卖出去了!”
确定因扎吉真的要购买《无题》,副馆长放下手机,激动的抱住瑞尔芙,“亲爱的,我就知道你做得到,你是我最看好的人!”
这一刻,在副馆长心中,瑞尔芙不再是白痴,而是天才。
“来吧,我们一定要喝杯酒庆祝庆祝。”副馆长从酒柜里掏出一瓶红酒,拿上两个酒杯,倒好酒,递给瑞尔芙。
两人碰杯相庆。
等副馆长喝了几杯后,瑞尔芙趁着她酒意上头,趁机打探:“我能瞻仰瞻仰《无题》吗?我还没亲眼见过它呢。”
“噢,当然可以,你可是大功臣。”副馆长放下酒杯,戴上手套,从酒柜后面的储藏柜掏出这幅画。
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对名画的尊重。
瞅见瑞尔芙眼睛发亮,满是对《无题》的崇拜,副馆长摇头轻笑,“这只是副画而已。”
说完,她递给瑞尔芙一双手套,“你还可以摸摸它。”
“真的吗?”瑞尔芙不敢相信的问。
副馆长点点头。
瑞尔芙压住心底的雀喜,接过手套戴好,仔细抚摸这幅名画。
在没有科技的加持下,人工鉴别假画讲究:一看二嗅三抚摸。
这幅画的手感不是马克·罗斯科惯用的亚麻布,颜料颗粒感也对不上,……
瑞尔芙终于确定《无题》就是假画。
比第二仓库的那9幅画的造假品质更高。
算是副高品质假画。
瑞尔芙无语的笑了笑,她这是掉进假画窝了。
她身旁的副馆长正沉浸在好事成真的愉悦里,自言自语道:“终于,把它卖出去了,也算是我退休前了却最后一件大事了。”
“您要退休?可是副馆长还很年轻啊。”瑞尔芙眯起眼睛,小心套话。
副馆长大笑几声,“哈哈哈,画廊有多少年,我就在这工作了多少年。”
她手上的钻戒随着她笑声闪耀。
“当年贝卢斯科尼还不是总理,现在贝卢斯科尼已经下台了。”
副馆长提起贝卢斯科尼,像是说起什么笑话似的,笑得更开心。
画廊的老板是贝卢斯科尼,由于贝卢斯科尼下台,贝卢斯科尼家族进入衰败期,宛如泰坦尼克号撞上冰山。
“他要完了,可我,要退休去美国定居了。”
说罢,副馆长收住笑容,又为自己倒了杯酒,“既然因扎吉要买这幅画,那么这幅画的配送,按规矩,也将由你负责。”
瑞尔芙点头笑答:“好的。”
等她要离开时,副馆长突然意味不明地提醒道:“亲爱的,你到时候可要小心配送这幅画,千万别起什么坏心思哦,上周米兰一个画廊就出现顾问偷盗画作的丑闻。”
一只老狐狸对盘中的替罪羊竖起刀叉。
瑞尔芙背对着副馆长,听她这样说,默默地摘下手套,翻个白眼,“是,我知道,我不会有坏心思的。”
她的坏心思早被副馆长干完了。
本来就是幅假画,以假换假,没必要。
她必须做些什么踢开这幅假画!踢开这个陷阱!
……
当天下午,因扎吉准时抵达。
副馆长热情的接待他。
在瑞尔芙的注视下,因扎吉签好购画协议。
三天后,画会由瑞尔芙配送至因扎吉家中。
等副馆长一走,因扎吉凑到瑞尔芙跟前,问:“你怎么不开心?”
瑞尔芙瞅着眼前这个人,一想到她不仅要进行假画事业,还要同时运作杀猪盘,顿时心累。
是时候给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