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把哥哥的热带鱼全喂死了。
撑死的。
靳远聿放学回来一看,差点疯了,少年拎起小屁孩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毒打。弟弟当时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不过哭归哭,他皮也是真厚。
过段时间见哥哥又换了一个超级大的鱼缸,他眼睛又亮了。屁颠屁颠的围着鱼缸转,想喂鱼又不够高,于是他摆出小少爷的架势,指挥明叔,“把鱼粮全部倒进去!”
明叔不敢苟同。
他就找来戒尺,学着哥哥抽他屁股的那样,狠抽明叔的屁股!辣条音还带着点奶声奶气,“快给我喂!不喂我拿枪毙了你!”明叔最后只能向恶势力低头,被迫把鱼粮都倒了进去。刚倒完,就见靳远聿恶狠狠地冲进来,一手执着铲,一手拎起小屁孩往花园里走。
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他直接把弟弟像树苗一样“种"在新挖的坑里,只露出上半身。时不时还用小铲子在周边加点土。
吓得弟弟回去后,整整一个月都尿床。
这么多年过去,那“种人"的画面还在明叔脑里历历可见。“明叔?”
“阿明,靳总叫你呢。”
明叔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地接过鱼粮,半垂着头,“靳总,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一定知而不言,只要…只要不是陷害二少爷的事。”话落,康叔轻轻踢了他一脚,“说什么呢?”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怕的要死。
这辈子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连老婆都不怕,偏偏就怕靳远聿。
“无妨。"靳远聿狭长的黑眸轻扇,里面有危险的光在流转,却似不经意的问,“这两天二少爷过得怎么样?”
一提靳之行,明叔眼神微变,眉头微微拧着,“二少爷这两天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话很少,吃饭也没胃口。”“不疯了吗?"靳远聿轻轻转着手腕,问得随意。“啊?“明叔抬头看他一眼又立即低下头,仿佛面对神明,不敢直视他的眼,“靳总,你这是在关心二少爷吗?”
靳远聿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意,“算是吧。”明叔展颜,语气也轻快了不少:
“二少爷他最近乖了很多,晚上也不…玩女人了,改成了夜跑,白天除了处理工作,就是去医院看望靳生,只是他看起来很不开心。”靳远聿望着湖面,目光很静,“不错,是成熟了,景达公司这件事,他办得很好。”
很好两个字咬音的有点重。
但明叔此刻太过惧怕,并未觉察。
康叔也未多想,只见他一直转着手腕,“靳总,你手怎么了?”靳远聿微微摇头,俊逸的脸一如往常的冷峻,却又有点异于往常的好气色。半响,他调子裹着暖意,“手麻了。”
多半是被压的。
康叔和明叔神同步地伸长脖子,目光齐刷刷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果然,有迹可寻。
旧的小牙印还没消,上面又多了个鲜红的,很深,看起来是新咬的。这么仔细瞧,才发现他耳朵、下颌,都有很暧昧的粉色抓痕,配上他那种斯文禁欲的脸,有种坏到极致的反差感。
彰显着他晨起的蓬勃欲望已在出门前得到疯狂地释放。整个人酥酥的,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恣意满意。
明叔像见到什么世界第八奇迹。
他咽咽唾沫,"靳总,您还有别的吩咐吗?”靳远聿收回视线,嗓音偏冷,“我想知道,五年前,我离开港城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叔有些无奈,“如果是关于温梨小姐和二少爷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海边的告白现场,是谁布置的?你总知道吧?"靳远聿眼神阔然淡漠,直直盯得人心颤。
“我真的不知道,只记得那天是情人节,夫人让我盯紧点二少爷,但二少爷早有防备,半路就故意把我支开了。等到了晚上,突然就有媒体报道:二少爷和温梨小姐在一起了。”
“之后呢?温梨小姐开心吗?"靳远聿抿紧嘴唇,眸光锐利地盯着明叔,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二少爷呢,每天都出去和她约会吗?”康叔也盯着明叔,神情紧绷着,“阿明,你照实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