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辅助我的。”
假如冼耀文能听见孔令仙的心声,一定会说一句“多心了”,韩国不比其他地方,军事主权被美国军队控制着,紧箍咒不必戴在孔令仙头上,由着她蹦跶也飞不出五指山。
暗中派遣的人,保护为主,监视为辅,明着派遣的人,压根没有什么隐秘使命,都是hk咨询物色的人选,他甚至没见过金泽容。
旅社里。
林婉珍提出去眷村请一批眷属帮忙一起调查土地,冼耀文没质疑,只让她抓紧去办。
外省人跑去本省人的地头问东问西,被泼金汁都算轻的,头上被锄头抡几下也不用奇怪。被打是好事,死掉几个更佳,他可以亲身感受一下本省人和外省人之间的怨气有多重。
林婉珍走后,王朝云的服侍继续,掏了耳朵,给冼耀文按摩头部。
“高野君,我给你做了早点,现在端过来吗?”
“米饭?”
“哈依。”
“不要了,早点我不喜欢吃米饭。”冼耀文仰头看了王朝云一眼,“你进入角色的速度有点快。”
王朝云装作不知,轻笑道:“什么角色?”
“你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聊这个。”冼耀文拨开王朝云的手,“等我太太回来跟她说一声,我去吃早点,客人若是来得早,招待一下。”
“哈依。”
没有走远,就在衡阳路的路口找到流动摊贩,点了豆浆油条、馒头夹蛋、蚵仔煎,另外还有一点关东煮。
见到关东煮,冼耀文心有不喜,一些台湾人应该已经知道有关东煮这个东西,这可能会抬高榕树煮在台湾的营销成本。
摊上的生意不错,需要拼桌,他没去拼,往马路牙子一蹲,托着碗喝豆浆,观察来来往往的行人。
少顷,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过去一个女人,两只手各拿着一包克难牌香烟。
这是一个暗号,代表有人监听,共两个人。
昨晚,戚龙雀在小房间的灯罩上方发现了监听器,灯罩和监听器上的浮灰很薄,电线上的破口是新的,说明监听器安装的时间不长,就是这几天的事。
很显然,监听器是吴则成装的,而且大概率不是针对王朝云,假如针对王朝云,监听器早就装上了,不会不早不晚,偏偏在他冼某人住进旅社的当口装上。
可以大胆地假设一下,监听器就是针对他冼某人的,之所以笃定在小房间能监听到他,不消说,吴则成手里有他的调查报告,对他做过性格分析,对王朝云也做过性格分析。
“分析结果是我们这对狗男女一定会看对眼?”
冼耀文喝着豆浆,心里猜测吴则成会如何“变现”,吴则成做这么多事,肯定有所求,按其境遇来说,求财的可能性九成往上,但这财怎么求却有正反两种截然不同的求法。
不管怎么求,静观其变即可。
吃完早点,冼耀文走进边上的柑仔店,一如香港的杂货铺,台湾的柑仔店内部陈设大同小异,小小的店铺塞下了琳琅满目的货物,柜台上摆一个算盘,抽屉里应该有一本账簿,上面记录着周边邻居的赊账。
杂货铺也好,柑仔店也罢,都是有人情味的地方,可也正是人情味成了死穴,做零售生意哪好讲人情味,人情味是用来演的,铢锱必较的骨架外边披一层人情味的皮,如此生意才能做大。
在店里转了几分钟,在店外又站了一会,冼耀文在琢磨人民便利这时候进入台湾,会不会激发国府搞供销社的灵感。
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人民便利在台湾的扩张速度绝不能太快,在统购统销的潜力方面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国府手头变得宽裕之前,人民便利还是不要表现出太强的攻击性,保持同柑仔店和平相处,走一步看一步。
散步回旅社,费宝树已归,王朝云正招待她喝茶。
冼耀文挨着她坐下,“手气怎么样?”
“自摸了一把字一色,清一色胡了好几把,一把大四喜单吊幺鸡,阿姐手里三个幺鸡,气死我了。”费宝树心情愉悦地说道。
“几圈胡不了,怎么不换个听口?”
费宝树摇摇头,“不敢换,顾老板在做条子清一色,听一四七条带二五条。”
“嚯,会算牌呀?”
“做清一色很容易看出来的,顾老板一张条子没打。”
“哦。”冼耀文往费宝树脚上瞅了一眼,“要不要换双鞋子,今天可能要走不少路。”
费宝树将脚翘起,“没事的,我塞了两双软鞋垫。”
“还是带一双布鞋,反正不占地方,放我包里,随时可以换。”
“嗯。”
说上几句,冼耀文拿起报纸,费宝树和王朝云接着说女人话。
到了约定的时间,旅社来了两个人,在前面的是一个精瘦的中年人,四十出头的年纪,梳着一丝不苟的三七分,浓眉大眼,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耳朵过眉、山林饱满,一副好面相。
后面那个年纪轻一点,大概三十三四,梳着紧贴头皮的二八分,长着一对吸引眼球的耳朵,一只正面不见耳,一只不那么立体,趋向于平面。
从生理学的角度说,这是耳软骨发育不足,从面相学的角度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