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弟子心有所感,正渊在南瞻部洲调遣土地山神降妖。”
祖师笑道:“正渊调遣土地山神降妖,此有何事?乃常事也。”
姜缘点头说道:“师父所言有理,此乃常事,但我有感,正渊来日之路,非在府中。”
祖师指定姜缘,笑骂道:“你这童儿,总不能将所有弟子尽数留在府中,该散去者,自该散去,府中承你衣钵者,只得一人,馀者若是欲去,自不可留。”
姜缘说道:“这般道理,弟子自是知得,但弟子心有感慨罢。”
祖师说道:“这般感慨,却是不必。府中来来走走,乃是常事,来日你开府之时,自是不能人人皆成正果,必有不学无术之辈,匆匆而去。”
姜缘说道:“师父言说有理。然正渊正果必成,来日若能出府,或可为一山之主,开宗立派,此亦是说不准。”
祖师笑道:“那开宗立派之等,不必在意,待此劫结束,若童儿你欲留正渊,便须将之唤回府中,如此方能保全性命,此事你却须谨记,不可大意。”
姜缘说道:“师父,弟子谨记,不敢有忘。但师父,此劫尚有多少年?”
祖师说道:“尚早,尚早。但你好生修行,说不得下一劫,由你而始。”
姜缘说道:“师父,弟子一直不知,这下一劫,乃是怎说。”
祖师说道:“潮起潮落,花开花谢,便是此理。一劫为天地之数,正如人般,出生即蕴气,每历岁数,阳气多生,至中半则生阴气,待是气尽,人之一生则尽,一劫亦是如此。”
姜缘再是问道:“师父,如此所言,天地却不常存。”
祖师笑着点头,说道:“怎有长存之理?若要长存,只得是身中之法有成,如你这般,成就金丹,自是万劫长生不死。”
姜缘说道:“师父,若非金丹,不可长存不成?”
祖师说道:“旁门左道亦有能长存之法,一个身心万法同,只消其法高明,自有长存门道,如西方灵山,其非修得正道,但其亦可长存。”
姜缘问道:“师父,但弟子尚不知西方释迦牟尼尊者寂灭法修行至何般。”
祖师笑道:“你若是要知得,去寻那佛老切磋一番不就知得,依你今时本事,佛老轻易奈何不得你,不若你前去一斗。”
姜缘摇头说道:“师父怎个这般调侃弟子,若是弟子那般前去与之争斗,却非弟子修行之道。”
祖师说道:“早知你非逞凶斗狠的性子,但佛老修行,若要言说,只得一言。”
姜缘说道:“望请师父相告。”
祖师说道:“无体之体即真体,无相之相即实相,非色非空非不空,不来不向不回向,无异无同无有无,难舍难取难听望,内外灵光到处同。此便为佛老之修行。”
姜缘闻听,心中深感,他的修行距离佛老那等,尚有遥远距离。
祖师似看出姜缘所想,笑道:“无须多虑,你的修行已十分了得,待火候到时,你修行定能胜那佛老。”
姜缘说道:“是,师父。但师父,弟子尚是不明,师父为何言说,下一劫或是由弟子而始,此有何讲究不成?”
祖师说道:“你今将有大法力,为我弟子,又为老君弟子,若在此劫之前,你有大法力,你或可得下一劫开天之举。”
姜缘仍是有些不解,问道:“师父,此开天有何讲究不成?”
祖师笑道:“待是来日,你便是知得,此间不消多问,你如今且好生修行。”
姜缘只得应下,不再多问。
祖师说道:“不消多虑,且再与我下完此棋局。”
姜缘自是应答,专心落子,与祖师对弈。
师徒二人在棋盘间争斗,一递一着,厮杀许久,不分胜负,但明显祖师多有让着真人。
……
却说李山村中,左良行走多时,终是行至村中,一众青壮的走入,教村中村民警视,有人去汇报村长,大多数村民则是将一众青壮围起来,虎视眈眈,大有一言不合,便群起而上之相。
李山村到底敌视外来者,故左良带着许多青壮到来,教他等村民十分警惕。
一众青壮见这些村民这般无礼,皆有些恼怒,说道:“天师在此,胆敢无礼,你等还不退下!”
村民闻听其言,不曾有动,只是望着一众青壮,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有锄头,木棍等等。
青壮见这些村民这般无礼,十分生怒,上前便要与这些村民扭打在一块,幸是左良驱使白鹿上前阻拦,方才教双方没有打起来。
左良说道:“不得无礼,既是村人不许我等进入,我等便在此处等候一二,我见有村人远去,当是去传唤村中长者。”
青壮说道:“遵天师吩咐。”
左良见得一众青壮不再上前,方才安心,他与村民等众说道:“你等不必这般戒备,我此来并无恶意,我亦不会贸然进入,待是你等村中长者而来,我再进入不迟。”
一众村民听得左良之言,神色一缓,未有人上前搭话。
在等得多时,村长姗姗来迟,见着左良仙风道骨之相,不敢怠慢,上前训斥村民一番,再是拜礼说道:“先生,村中尽是山野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