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住他们,求他们给自己描摹身上的符篆。一一这只邪票有点智慧,虽然不高,但也知道每次遇到这些符师,总能捞到点好处。
乾阳山君和黄虎也前来相会,陈实给他们上了几香,刚说了会话,石矶娘娘和一些修士便从外地赴来。
石矶娘娘见过陈实后,道:“上使,妾身如今庇护新乡,阻击海中魔怪,不敢有一日怠慢。敢问上使,妾身何时可以重回庙中?”
陈实上下打量石矶娘娘,只见这四年多时间未见,石矶娘娘的身躯已经基本复原,不再头大身子小,而且容貌端庄秀丽,颇有得道神祗的风范。
陈实笑道:“石矶,你如今是庇护一方的神祗,庇护百姓,百姓便敬你香火,何须再回到我的小庙?”
石矶娘娘快快不快:“自己建庙,还得与鬼神魔怪拼命,又要庇护百姓,不如在小庙中快活。”
天池国许多鬼族也在此地,与新乡开埠,经贸往来,听闻陈实归来,也前来拜见。
不过鬼族拜见陈实是三跪九叩,行的是拜见皇帝的大礼。
一时间山上很是热闹,胡菲菲根本没有机会,她事务繁忙,很快便处理公务去了。
喧嚣过后,陈实正欲去寻大蛇玄山和庄婆婆他们,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陈大人,许久不见,严羡之有礼了!”
陈实循声看去,只见内阁首辅大臣严羡之向这边走来,陈实惊讶万分,心中纳闷:“他怎么在这里?”
陈棠悄声道:“西京剧变,严羡之逃离西京,但两界合并后,地理大改,他不认得路,一路逃到这里。他带着的妻儿老小,路上几乎死得一千二净,只剩下小儿子和一个小妾。我见他怪可怜的,便许他留下。”
严羡之显得比之前老了许多,再无之前运筹帷的内阁首辅风采,一身布衣,很是朴实,快步来到陈实跟前,拜道:“老朽严羡之,拜见小陈大人!”
陈实换着他的双肘,没有让他拜下去,笑道:“严大人为何行此大礼?折煞我了。”
严羡之笑道:“寄人篱下,礼多主人家便不怪罪。”
陈实正色道:“你我同朝为官,我岂能见你落难而不施以援手?快别这么说司他转头悄声道:“爹,给他安排几亩地,让他干活,不能让他白吃饭。”
陈棠小声道:“已经安排上了。我们乾阳山不养闲人。”
陈实问道:“干活勤快么?没事严大人,我不是说你——不勤快,得抽!”
“还算勤快。”
“那就好,乾阳山不养闲人。到了咱们的地方,他休想作威作福。”
陈实满面笑容,与严羡之寒暄几句,道:“晚上我家摆宴席,为我接风洗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礼送来便可,没必要亲自过来了。严大人请便。”
陈实挥手相送,又看了看陈棠。
陈棠无奈道:“他逃到此地时,伤势极重,一家几百口人,死得只剩下三个人,我也是看他可怜才收留他。他到了乾阳山,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老老实实种田,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陈实目光落在严羡之的背影上,道:“他可怜?世上比他可怜的人多的是。
他之所以不作威作福,是因为他知道十三世家没落,大不如前。倘若他有条件的话,还是会爬到我们头上,兴风作浪。”
陈棠道:“严羡之有学问,山上开办学堂,也需要他帮忙。”
陈实想了想,严羡之的确有用武之地,并非纯是废人。
“对了,还有一事。高岗那边,最近动静越来越大了。”
陈棠面色凝重,道,“小十,你的干娘,可能极为了不起。她在华夏诸神的香火之下,复苏只怕就在最近几日!”
陈实精神大振,笑道:“我很久没有给干娘上香了。这次回来,一定要好好拜一拜干娘!对了,爷爷和沙婆婆他们回来了么?”
陈棠摇头。
陈实微微皱眉,低声道:“他们去寻爷爷,走了四年多了,怎么也该寻到了。”
陈棠道:“或许他们遇到其他事情。陈寅都常年不回家,是常有的事,你不能指望这人会主动回家。”
陈实面色一沉:“陈棠,不许你这样说我爷爷!”
陈棠哼了一声,面色不善:“出门一趟,你翅膀硬了!”
陈实淡淡道:“我已经修炼到炼神境,说不定再过不久,咱们便是同一个境界,你说我翅膀硬不硬?”
陈棠握住玄微剑。
陈实目露凶光。
父子二人气势越来越强,这时巫轻妤的声音传来:“阿棠,到这边来,帮我摘菜!”
陈棠松开剑柄,转身去了。
巫轻妤支开小,悄声道:“阿棠,我觉得你这个儿媳有点不对劲。一会儿热情的很,一会儿冷冰冰的,像是换了个人。而且我问她有没有身孕,她羞得很—”
陈棠道:“我也觉得小十哪里有点不对劲,变得比之前更野了。我在想,趁我现在还能打得过他,是不是要狠狠揍他一顿?”
夫妻二人说着悄悄话,陈实则前去拜访大蛇玄山和庄婆婆等人。
大蛇玄山远远见到陈实,心中一惊,神相化作一个黑衣男子飞落下来,手持一把青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