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名字吗?”
丹内尔——原商户、现通译、被强征入伍的双语人才——哭丧着脸回答:“亚哈奇应该是幼狮的意思。[哈奇]就是小孩子,[亚]是狮子,亚辛就是白狮。至于是不是敌人主将的名字,我也不清楚。”
“幼狮?”博德上校挑起眉头:“难不成还是蛮酋亚辛的兄弟?不过可没听说他还有弟弟……”
号角声响起,外面的赫德人开始朝营寨推进。
博德上校挥了挥手。
军旗摇动,帕拉图火枪手走上寨墙,各自选定位置架好火枪,并将火绳挂上夹具。
赫德人推进至一百米。
军鼓手开始敲急促的鼓点,火枪手轻轻吹红阴燃的火绳梢,随后扳开火药池盖。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只待枪声一响,便宣告今天的杀戮正式开幕。
突然,外面传来一连串急促的锣声。
如海潮般涌来的赫德人,又如海潮般后退。
帕拉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感觉莫名其妙。
“让大家扣上火药池盖。”博德上校吩咐传令兵。
无论是号令、旗语还是鼓点,都没有“扣火药池盖”这道命令。
传令兵得令,沿着寨墙绕圈跑,依次告知。
“看西边!”有人惊呼:“那是什么?”
“临阵喧哗者斩!闭嘴!”立刻有军士喝骂。
但所有人还是不由自主向西边望去,好像是有一片树林在朝北寨靠近。
一支大军从薄雾中走出,那可是一支实打实的大军。
骑着白马的掌旗官高举鹰旗,走在纵队最前方。
在他身后,一排接一排长枪兵从雾气中走出,仿佛没有尽头。
整齐的长枪如同风拂过的树林一般,伴随着鼓点徐徐移动。
“鹰旗!援军!”有北寨守军兴奋高喊:“援军来啦!”
只有军团才拥有鹰旗,鹰旗出阵,就意味着军团长亲临战场。
这次没有军士制止这名莽撞的士兵,因为所有人都在拼命欢呼。
赤河部也开始行动,他们稍稍后撤,但是没有脱离战场。
只是调整方向,离开被两面夹击的位置,把阵型的正面改为朝向新抵达战场的帕拉图军团。
上千骑兵脱离赤河部本阵,绕向帕拉图军团的侧翼。
在敌我双方的注视下,新抵达战场的帕拉图大军用一套漂亮的动作展开阵型。
薄雾一点点散开,荒原、汇流河和河对岸的边黎都逐渐变得清晰可见。
出现在所有人眼前的,是四个一字排开的千人方阵。
帕拉图军队不进入营寨,就在荒原上结阵,仿佛正在遥遥向赤河部邀战。
雾散开,博德上校的心也一下子揪紧。
援兵比他想象中要少得多,粗看不会超过四千人,也就是八个大队。
“老头子在干什么?”博德上校忍不住朝寨墙狠狠踢了一脚,向传令兵大吼:“告诉所有百夫长,准备出击。”
赤河部骑兵至少有一倍以上的人数优势,但是除了派出部分骑兵两翼包抄外,本阵并无大动作,不知有什么盘算。
而帕拉图方阵就站在原地,仿佛笃定赫德人会攻来。
“轰!”
“轰!”
是炮声,但是很低沉,应该来自远处。
博德上校极目四顾,看到身后的边黎城喷出一股股白烟。
白烟迅速转黑,浓烟从边黎升腾而起,直插云霄。
博德上校瞳孔扩张,瞪大双眼:“老头子疯了?”
此时此刻,在边黎西卫城。
围城的六个步兵大队正在用简易的抛石机向内城投掷沾满沥青、松脂和甘草的铁圈、木块。
这是帕拉图人从赫德人自己放的那场大火得到的灵感——卫城是木墙草顶,内城恐怕也离不开这两样。
冬季天干物燥,又有西风朝着内城吹,正缺一把火。
与简易抛石机一并被抬出的,还有火炮、攻城锤以及“火药棺材”。
看架势,帕拉图军竟是要一举攻破边黎。
塞克勒已经摆好棋局,他在耐心等待白狮亚辛落子。
[上一章重新写了一下,从烤火者遇袭开始。因为参与劫营的骑兵,不仅有向塞克勒借来的骠骑兵,还有杰士卡大队的杜萨克。所以重新写了一下。以及debug,帕拉图常备军一共有二十个步兵大队,塞克勒手里六个,参与攻城战六个,北寨两个,南寨两个,还有两个折返回冥河去搭浮桥了,只剩两个不是四个]
[上上章末尾也重写了一下,不过就是末尾最后一句话]
[小区里的老人家好像在搞歌咏比赛,唱“蓝蓝的天空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啊这个人就是娘,这个人就是妈,含辛茹苦二十几年,给我一个家”。各种美声唱法,从上午到下午,唱了一整天,还用功放。我枯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专挑周末唱,还是天天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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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笑凡、十四行诗、梨空巷、量产型魔法战工具人、高贵乡公、冰上的持盾猫的打赏,谢谢几位;
最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