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不怎么样!”洗衣机无语:“写情书也太肉麻了,我搞不来。”
刘小驴咬牙切齿:“狗东西,你想那什么的时候。。。为什么好听的话能张嘴就来?性压抑是吧?”
夫人活学活用了。
洗衣机敷衍:“明信片巴掌大的地方写什么情书啊,我们互赠祝福,你再给你那些闺蜜寄几张不就行了。”
路老板搂着女友的肩膀进了铁皮房子,迎面而来的是混合着松木与油墨的陈旧气息。
两人四下打量,邮局内部比想象中宽敞些,四壁钉满泛黄的世界地图,阿根廷比索与各国货币串成的风铃叮咚作响。
小刘好奇地看着角落里一台老式电报机,玻璃罩上落着薄灰,显然从常用工具沦为了文创展品。
幸好柜台后的阿根廷大叔听得懂英文,再加上小刘蹩脚的西班牙语和手势的辅助,两人买了厚厚一沓各具特色的明信片。
甩手掌柜路宽看着女友掏出钱包有零有整地付钱,这会儿阿根廷人民币汇率在1比2.3左右,每张明信片折合下来不到5元。
太便宜了。
不知道是真的此时乌斯怀亚还没有火起来,还是国外旅游景点宰客的决心不够深入。
或者像玛利亚所说,乌斯怀亚作为南极科考和旅游的集散地,本身当地居民收入就丰足,加上稳定福利,没有捞外快的需求。
邮局里偶有三两人来了又离开,小情侣找了一处角落坐下,小刘开始郑重其事地给“萝卜填坑”。
“路宽,这张冰川蓝洞的寄给甜甜怎么样?很对她清澈纯净的气质。”
“可以。”
“这张世界尽头的灯塔呢?也很唯美啊,给畅畅吧?”
路老板拿过来看了眼:“寓意不好,这辈子孤守世界尽头,地球大陆最南端,孤苦伶仃的。”
小刘腹黑:“哦是,那算了,给杨蜜吧。”
“哈?”
刘伊妃捂嘴偷笑:“哈哈!开玩笑的,不至于不至于,我们自己收藏。”
“这张海上日出给妈妈,可爱的海狮岛给小姨,安第斯雪峰给爸爸。。。”
忙忙碌碌地十多分钟,少女面色恬静地抽出一张火烈鸟的递给男友,自己拿了一张信天翁的。
“好啦,这是我们的,可以开始写了,你要好好构思!”
路宽早就看她把这两张压在咖啡杯下,好奇道:“这两张,有什么说法吗?”
纯爱少女似乎天生就点满了罗曼蒂克的科技树,在这间世界尽头的邮局,在人类大陆的最南端,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瞧着男友,声音倏然间温柔了下来。
“火烈鸟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它们一起筑巢、孵卵、育雏。配偶死去,幸存者的红色羽毛会逐渐褪回灰白,像是主动卸下爱情勋章。”
“信天翁也是。”
“它们每年迁徙距离长达1.5万公里,却可以精准地回到繁殖地等待伴侣,有的环绕南极飞行二十年,才会选中唯一的伴侣,然后轮流孵卵,交接时会用喙轻触传递温度——”
“在我们即将组成家庭之前,在世界尽头偏偏就有这两种坚贞的鸟类栖息。”
“路宽,你不觉得特别浪漫吗?”
刘伊妃一脸期待地看着男友,长睫毛在极地苍白的日光微微颤动,仰起脸时,鼻尖被冻出的一点粉红煞是可爱。
“嗯,不错。”
小刘把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拿咖啡杯挡在两人之间:“好好写哦,别让我看到,等寄回了北平揭晓惊喜。”
她突然又攥紧男友的手掌:“我要你写出那种,一句话就能让我掉泪的语句来,晓得吧?”
“奥!”洗衣机面上维持着导演审阅分镜时的专业表情,下笔却有些踌躇,转而掏出手机搜了些东西。
纯爱少女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想着早上翻阅的旅行科普资料,有些福至心灵在明信片上提笔。
【火烈鸟在浅滩低头汲水,玫瑰色的倒影里,沉睡着为爱涅槃的古老传说;
信天翁滑过十二级风暴,那绷直的翅骨,丈量着比海洋更深的孤独守望。
所有的忠贞,本质都是对时间与死亡的浪漫叛逃。
路宽,今日在世界尽头写下这句话予你,以明我本心。】
。。。
少女轻呼了一口气抬头,见咖啡杯挡住的笔走龙蛇和他脸上的认真表情,心里漾起一阵甜蜜的悸动。
他会写什么话呢?
路老板刚刚心有疑虑,于是翻查了一些动物习性真相。
【火烈鸟的红褪成灰白,其实是年龄大了以后减少摄入虾青素的生理反应,信天翁的万里归巢,也是鸟类地磁导航的基因本能。】
写完两行字他顿了顿。
如果只写有这两句“反鸡汤”文学的明信片孤零零地出现在小刘手里,估计自己要变成那座乌斯怀亚孤独的灯塔。
最少也得“性压抑”几天,再严重点搞不好刚结婚就要“被丧偶”。
于是又加上了一句,算是往回找补了一下。
嗯,这样就理性和感性并存了。
“写好啦?”
洗衣机一抬头就是女友期待的小眼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