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映入她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留下。但她看得见-一看见男人微微向下垂的眼角,眼白和瞳仁黑白分明、透着股森森寒气,锐利的眉峰平直的铺展开来,只是这样简单地看着她,眼神平静,和看一块石头没什么区别。
所以说难以忍受啊。
阿宵猛地转过头,从斑身上移开目光,盯着宇智波泉奈:“可是我也不能总指望着你。”
要是你知道你哥哥就在我身边,会不会想杀了我呢?一一阿宵心底蓦地冒过这个想法,觉得有可能……不、是非常有可能D那她怎么还能指望他?
阿宵扯出个笑容:“再怎么说,你现在也是宇智波的族长。那未来,说不定需要我来「保护」你呢!”
“会有这种可能吗?”
青年歪头,若有所思:“那作为被召唤者的我来说,还真是没用啊……需要你来保护我什么的。”
他低头朝她笑,眼角上挑的弧度都柔化了不少:“让你失望了,我不会让这种未来发生的。"<1
阿宵一手盖住眼睛,避开他的视线。
“唉一一你不要总这样说呀,会让我误会的。”会让她误会,他已经完全属于她了……什么的。<1然后发现其实并没有。
现在完全属于她的、应该是他哥哥。
…也不尽然,那家伙总在梦里打她!念及此,阿宵又恨得牙痒痒起来,咕噜从矮书桌上支起身子,认真地问起泉奈:“说起来我有点好奇,你哥哥、我是说斑大人……大家都说他很强,有没有夸大的成分啊?”泉奈动作一顿。
“这还用说吗。"他伸手揉了揉阿宵的脑袋:“当然没有。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1
“就是有点好奇。”
阿宵注视着泉奈的眼睛:“到底有多强呢?泉奈,你有没有超过他的可能性呀?”
“没有。”
被她寄予了希望的人果断否决,语气里有些无奈:“你每天都在想什么呢?”
他叹了口气:“可能真的是过了太久吧。以前可从来不会有人质疑这个。现在和你解释起来,也莫名有种荒谬的感觉…挺不可思议的。”阿宵心心想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你要知道这人昨天晚上还把她打得爬不起来,那岂不是更不可思议。
只是她对于宇智波斑的实力确实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很厉害、那到底有多厉害呢?在阿宵心里,有关宇智波斑的强大,已经异化成一种形容词了,变成了种概念性的存在。青年敛眸,眼神落在案桌上的木质纹理上,圈圈绕绕。他的声音淹没尘埃在光束中翻涌的巨大浪潮里:“我也很难和你形容出来就是了。总之一一是全方面的强大。”
是吗?
可恶……她这辈子还有没有反击回去的可能性啊!一想到每天都要被迫进行′训练',阿宵只觉得后面的人生都变得黑暗起来,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人生一一好无望啊!宇智波斑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呢?此前,阿宵确实是希望他能和她多说点话的。毕竞那是宇智波.……要是能和她′友好相处',再时不时给她看看永恒花筒,那该是件多美好的事啊!
现在虽然也拐弯抹角地达成了她此前的′目标',但实际上却大庭相径--友好相处'不是指她被迫接受训练、渴望的永恒万花筒也根本看不见……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一样,从她第一次流露出对那双眼睛的′喜爱′后,他就再也没让她如愿过了。
绝对是故意的吧。
可恶的宇智波斑!阿宵心里骂了他一千遍一万遍,想不通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一一难不成真是因为她说的那个[尾兽回收计划]?那家伙就这么'在意'曾经被自己分出去的财产?所以才一转态度,说要帮她什么的……很奇怪啊。她深深地叹气,觉得怎么都想不通。认命地爬起来,晃了晃脑袋,“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又抬头看了看书案上摆着的时钟:“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我得去忍校接佐助了。”
“你倒是很在乎他。”
泉奈歪着头笑:“这么累都惦记着他,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种待遇?”“等我对你'有利可图'的时候吧!”
阿宵推开书房的纸扇门,背对着他说:“我可还指望着他能帮我找出有关鼬的下落呢。”
×
暮色漫过天际线,橙红的光晕在云絮间蜿蜒流淌。阿宵踩着斜阳的影子,慢悠悠地穿行在人群中。
从偏僻的宇智波族地到村子中心的忍校不算容易。阿宵不免想起自己当年上忍校时,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毅力,居然坚持了一年这种生活一-直到鼬毕业了,她才火速办理了休学,结束了每天早上都要"跋山涉水'来上学的日子。….……那时候的生活,明明才过去五六年,等现在她再想起来,已经觉得是很远的事了。
坐在忍校大门对面的长椅上,阿宵悠悠地晃荡着双腿,任其他人种种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过也巍然不动一-说来,佐助这一届里,各个家族里的核心"继承人′还真不少。
[猪鹿蝶]三个家族就全挤在一块了、还有日向家的宗家大小姐,油女家的和犬家家的也在,更别说还有个重量级别的九尾人柱力……真的还蛮巧的嘛。终于,她看见靛蓝色的身影从忍校大门口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