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二人见了礼,御医道“劳烦殿下将手伸出来容微臣把脉。”武蝙浑身无力,杨如月将他的手掏出来放在了御医的脉枕上。小老头捋着胡须摸上了他的脉。
“王妃不必担心,安王殿下这是气血逆乱所致的惊热。”“待微臣开上两副药,服用了就没事了。”点了点头,杨如月道“劳烦御医了。”
“知意,带着御医去开方子。”
“是。”
众人退下后,对上杨如月的眼神,武蝙的视线有些闪躲。杨如月气笑了:“你还说自己能接受呢,能接受一晚上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好好睡着,过两日好了我带你出去散散心,父皇那边我去说。”“你陪我。"他嗓音沙哑。
整理了一下他的被子,杨如月自己也钻了进去。“好了,睡吧,待会儿药来了我叫你。”
担心他魇着,杨如月将自己的手扣在他的手上。武蝙乖顺的闭上了眼。
杨如月陪他躺着,自己却是没有睡意。
看着他的睡颜,杨如月有些无奈。
以前她以为,自己对他只是无聊时的逗弄,是想要借他的身份上位,是单纯的对他的姿色的喜爱。
抱着什么心态呢?得手这样一个如玉的人,她反正不亏就是了。更何况她仗着他年龄小不知事,借用话本把他尽情雕琢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
可现在看来,自己对他大抵是上了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约是从他那场用心的表白开始,或者是从他与自己说话时微红的耳朵,从他不愿意让自己担忧的这份心开始。
只是爱情,终究是太过奢侈。
她想要的还没有得到,其他的东西都得先靠边站。杨如月是在第二日下午进的宫。
御书房内,皇帝沉声道“蝙儿身子一向强健,怎么忽然生了病?”杨如月俯首“父皇,都怨儿媳没有把王爷照顾好。”“只是儿媳实在是有难处,愿父皇能听儿媳一言。”“你说。”
“禀父皇,王爷跟儿媳说过,他跟父皇父子情深,如今他还未加冠,父皇就让他参与朝堂事务,这是父皇对他的信任。”“但儿媳想,在王爷心里,这也是来自于父皇的压力。”“王爷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儿媳知道,他是想努力办差得到父皇的肯定的。”
“别人都不打紧,王爷想尽力办好差事,也都是因为这是父皇交给他办的。”
“可是父皇,吏部事物繁杂,儿媳祖父正统探花郎出身在吏部尚且苦苦经吉〃
“王爷他虽然尽心去做无一刻怠慢,可他到底年岁不丰。”“这些日子王爷进食也是一天少过一天,儿媳亲自下厨都没能让他多进一止匕〃
“儿媳知道王爷这是心里想着差事,所以才没有胃口。”“可是人怎么能这么熬着呢?昨夜王爷发热,估摸着就是事情一直悬在心头所致。”
“儿媳也知道父皇是想要磨练王爷,可是王爷是儿媳夫君,夫君如此,儿媳实在心急如焚。”
“今日就算父皇生气,儿媳也要一吐为快,望父皇疼疼王爷,不要交给他过于繁杂的朝务了。”
“儿媳冒昧,甘愿受父皇责罚。”
杨如月边说边在偷看老皇帝的脸色。
她知道老皇帝为何黑脸,他心里可一直是把她的小相公当做自己寿命的充电宝的。
现下自己的小相公生了病,老皇帝能不着急嘛。她这个借口找的确实不错,至少皇帝的面色是好多了。说到底这怪老皇帝自己,吏部确实事物繁杂,涉及到诸多方面。杨如月见自己的小相公去了吏部之后也确实劳累,脸上都清减了几分。而且吏部是他祖父经营了几十年的地盘,本就是拿捏在手里的,不需要她的小相公再去里面耕耘。
六部之中除了吏部,其他地方他都可以去,虽然她父亲和大伯也有供职。但他二人官位不高,没到祖父那样一呼百应的地步。若武骗能去其他地方跟那些中立的朝臣多相处相处。就算不拉帮结派,到底也是有几分香火情在的。她这边心思百转千回,但刚才的话说的漂亮。上首的帝王就算要怪,也怪不到她的头上。果不其然,老皇帝开口道“杨氏,你聪慧又懂事,与蝙儿又是两情相悦,你对鷄儿的用心朕是知道的。”
杨如月顺坡下驴:“父皇如此明鉴,儿媳感念。”“父皇,儿媳还有一事想请父皇允准。”
“哦?你难得有事情找朕,说说看是什么事情。”“王爷是心头压力过大所致,所以儿媳想请父皇能准他几日假,儿媳想带他去城外的寺庙住上几日。”
“一为调养身体,二也是为宽王爷的心。”皇帝赞许的点点头:“你有心了,朕准了。”杨如月适时表露出喜色“儿媳多谢父皇体恤!”“好了,你回去照顾蝙儿去吧,你说的事情朕会考虑的。”“是,儿媳告退。”
今日她想要做的都已经完成了,杨如月心满意足的回了府。她走后,皇帝叫来了刘保全“去把监正请来。”不知道武蝙这次发热会不会影响他,他得把监正叫过来问一问。安王府内。
武骗的热已经退了,杨如月回府的时候正是到了用晚饭时辰。哄着他多喝了两口肉粥,杨如月吩咐人把她的书案搬到了卧房。她本来想去书房给大姐姐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