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扑鼻而来。
最让人难过的,莫过于,一些隐隐的断断续续的疼痛呻吟,不难想象,那些受伤的都是大老爷们都是江湖铁汉子,能够逼迫他们都忍受不了的痛苦,那该是多么恐怖的折磨!
上官三妹的脸色非常的难看,紧咬朱唇,眼露杀气,好像将近临界点的炸药,随时爆炸。
欧阳深的表情也极是凝重,他忽然轻轻一叹,道:“孔大少,他们都是江湖人,走上这条路,生死早已看淡,这一点你却是不必介怀。”
孔家辉感觉接不了口,因为,道理人人都懂,只不过,一旦事儿发生在自己或亲人手足之身上,其中的宽容性,就会被无限的压低,甚至完全扔弃。
不为其他,这是人性之本能。
孔家辉一声长叹,默然无语。
既然,孔家辉是客人,以茶待客,乃华夏文明之道。
喝茶是文明之道,所以,喝茶的时候,多数是聊一些比较文雅的话题的。
可是,他们的话题却与文雅没有一毛钱关系。
孔家辉首先发言:“两位,我先澄清一件事儿,跟贵部‘合作社’挑起事端的始作俑者,乃华家华文斌。
这不是推卸责任之借口,而是事实如此。
依我想,以两位高智,自也可以分析透彻其中之玄机,毋庸在下多言。”
上官三妹冷笑一声,道:“这倒是事实,若非那个自负文武双绝的华家三公子推波助澜,你们孔家、白家、钱家,也没有那个胆。”
孔家辉表情有点尴尬,但是,却也没有反驳。
欧阳深道:“听孔大少之言,似乎有跟华文斌划清界限之意,却是不知我是否理解有误?”
孔家辉道:“你没有理解错误。不瞒两位,在下此来,便是领了我家父之命,请两位去‘孔家庄’一会,家父必与两位理清过往误会,然后共图事业。”
上官三妹不说话了,拿眼看着她的小伙伴,显然有唯首是瞻的意思。
她的小伙伴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竟然孔家老爷子有和平共处之意,此乃两家之福,也是这一片区域之福,我们安敢不事遵从。”
孔家辉大喜,双拳一抱,道:“两位,谢了!”
然后,他站起身来,道:“欧阳公子,上官小姐,家父怕是翘首盼望着了,无如,这便起行?”
欧阳深也随之站起,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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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深和上官三妹随同孔家辉走进孔家的客厅之时,孔家主已经准备好了一坛未曾开封的上等良酿,几套碗筷酒盏也准备妥当,整整齐齐的摆着。
欧阳深和上官三妹进来客厅,孔家主抬手示意他们落座酒桌。
二人也没有更多的做作,分宾主坐落。孔家辉下首作陪。
欧阳深看着孔家主,道:“刚才,孔大少言之,老爷子您相邀之意,原本嘛,以我二人小辈身份,是没那福分的,然而一则老爷子盛意拳拳,二则老爷子乃长者,长者有命,做晚辈的,不敢推辞,是以,便厚着脸皮,大胆来打扰老爷子了。”孔家主呵呵一笑,道:“都说江南多才俊,便是从欧阳小兄弟身上管中窥豹,也足见一斑,果然盛言不虚。来来来,喝酒,孩子,给两位满上。”
孔家辉也是精灵小伙,在他们三人坐落时候,他已经拍开封泥,一边使唤下人把酒菜送上来,一边给众人的倒酒。
孔家主拿起酒盏,微笑道:“我们都是江湖人,只讲实际,不讲形式。”
他的眼睛看着欧阳深和上官三妹,两人都没有说话,都在等他后面的话。
果然,孔家主继续道:“江湖人,处事有两种方式,一是动手,一是喝酒。动手,是敌人;喝酒,是朋友。”
欧阳深伸出手轻轻握着酒盏,却并没有立刻举起,而是正色道:“却不知道,这朋友怎么去做,老爷子可以指点一二么?”
孔家主深深看了他一眼,眼里露出一丝赞许,同时,也极之满意,点点头,道:“好好,欧阳兄弟心思慎密反应迅速,实乃将才,果然不负贵部江南总舵主的眼光。佩服,佩服。”
微微一顿,他又道:“要说朋友该怎么个定义,这一点,我糟老头子却是跟梦家三少近似,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不仅欧阳深意外,连上官三妹都动容了。
须知,此话若是出自孔大少之口,他们或许会怀疑,但是,孔家主是何等身份的人,他的社会地位盘踞之高处,绝非孔家辉这个年轻小伙子所能够比拟和企及的。
有时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可以包容许多东西了。
欧阳深郑重道:“好,有得老爷子这句话,我们明白怎么做了。”
孔家主推盏而起,道:“老夫要陪夫人去散步了,你们年轻人说话吧,至于往后怎么的做,你们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