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祖父和山本老先生都说了,以梦先生的武技,即使中土武林也可横着走啦。可以想象,像梦先生此等年轻却具有大成就之人,性格必是游侠一般自由自在,不为人下羁绊。
故此,枝子多日思来,放弃了原本利用梦先生的打算。真心实意的,恳请你给枝子一个机会,随你身边的机会,哪怕是远走江湖,又或是隐居林泉,枝子无怨无悔......”
姑娘款款而言,温柔诚恳,甚至,把曾经的“利用”想法都坦白出来,益见其坦诚相待,直抵良心,实为推心置腹之言,让人感动。
梦同学轻轻一叹,道:“枝子姑娘,你高看我了。在下虽然来自江湖,江湖习性难免,但是,在这个时势,生存,才是首要面对的事情。为三斗米折腰,也不是不可以做的。之所以需要周详考虑,倒不是说我这人是多么的清高超然,而是,正如姑娘所说的,江湖人不适羁绊,若是我粗糙的决定了,那是害了姑娘呀。你是一个好姑娘,我可不能任由自己一自私欲,把姑娘糟蹋了,所以,我必须谨慎对待。”
姑娘沉吟片刻,站起身来,道:“梦先生的意思,我大概懂了。你不忍负我情伤我心,其实......”
她没有说下去的话是:其实,你已经负了我的情伤了我的心。
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走出去,在门口处微微一顿,没有回头,轻轻道:“这趟任务本来很容易的,却不知是何故,九洲强者齐聚,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得不需要借助一些外力。下午,梦先生你陪我到刚柔流派分舵走上一趟。”“刚柔流派分舵?”
梦同学微微一愕,姑娘已经莲足一抬,走了。
既然,梦同学他都作出婉转的拒绝了她的情意,不再是姑娘终身托付的人了,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北上家族打工的而已,那么,人家姑娘也自然视他作普通工人对待——老板支使工人干活,用得着征求他的意见么?
梦同学摸了摸下巴,苦笑一下,敢情,这待遇之别,异于天壤啊。
不过,让他发愁的事又纠缠心头了。
刚柔流派,是仙子所在的门派,她的五个师兄弟在江浙被他宰了。
仙子为了报仇,远赴中土。却不曾想,不仅没有杀他报仇,还深深爱上了他,为他奔走为他御敌,即便是最后他功力和体力消耗殆尽爬上扶桑海岸,也为她所救——这些恩情,是他真真切切欠下她的,即使是他一辈子,也偿还不清!
他也不是不想看见仙子,而是,他不敢面对。
一向对耶稣没有多少关注的他,忽然对耶稣大人记挂了起来,祈祷着:无处不在的耶稣先生,虽然知道你日理万机非常辛苦,你不妨再辛苦一点,关照一下小弟,别让仙子出现在分舵,别教遇上她罢,我会每星期给你做弥撒的。
老天爷!
弥撒是教徒对于自己的反省与洁净好不好,他却搞的好像是为耶稣同志洗刷罪孽一般,耶稣同志不掐死你都算是他的宽容大度,还妄想他帮忙你?
果然,得罪了大神,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
不过,也别责怪大神的小气,或许,这个世界,有些事,有些人,就好像债主一般,躲也躲之不了的。午后,原本冬日的暖阳居然不见了,这倒也罢了,最是让梦同学不忿的是,竟然下起了细雨。
不是吧,这是搞哪门子煽情啊?!
梦同学本来就心情欠佳的,再被渲染放大,硬是感觉赶赴刑场的悲壮。
马车一颠一跛的,出了南县城,在一条山路奔走着。在车厢里面,北上枝子虽然倚靠着他身边坐着,随着颠簸左右摇晃而互相磨蹭,明明几乎零距离的接近,却似乎陌生而千里。
看的出来,枝子姑娘的心情也极是凝重,沿途之上,她也是一言不发,只是低垂着脑袋,陷入沉思。整整长达一个时辰之后,马车踏上一条稍为平坦的大路,车外传来了街市的喧哗吵杂。
驾驶室的老司机道:“枝子小姐,快到啦。”
“嗯,”枝子姑娘端坐身姿,整理了一下发型,提起精神,看了梦同学一眼,道:“一会,你跟着我身边,切莫随意走动。”
梦同学点点头,表示收到。
终于,马车在一座楼宇门前停驻。
虽然只是两层的楼房,位置也不在闹市中心,但是,这个时代,这个时势,能够在市区建筑千余尺的建地面积之规模,并非任何人都可以办到的。
这关涉到的,不仅仅是钱财的丰厚,关键是实力之鼎盛。否则,空有钱财,没有实力保护,无异是为他人做嫁衣,鹊巢鸠占。
下得车来,梦同学抬头处,看见一块很大的牌匾挂在大门旁侧的墙上,苍劲有力的写着三个字:刚柔流。
门边没有武士站岗,想来也是,此处是扶桑最大的武技流派之一,哪个要来整麻烦搞事端的,最少,他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关公面前耍大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