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骂人了!
看到虞韶那不置信的表情,宋璞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
虞韶一看三皇妃没有在身边,他们也在房间里暂时没有宫女,就打量了宋璞一眼:“殿下你想跟太子竞争皇位吗?”
对于宋璞来说,这个问题是有一点敏感的,他不高兴的拉下了脸:“说话没个分寸,这种话是能挂在嘴边的吗?”
虞韶故意惊讶的身子向后一仰,张嘴望着宋璞,而后才道:“殿下做事都没有分寸,还管我说话?!半斤八两而已,我不过是有样学样!”
“我如何做事没有分寸了?”被人置疑,还是被以前喜欢过的女人置疑,宋璞很是不高兴,语气有些恼。
“我看你的样子很想跟太子竞争皇位。全国哪一代的皇子成年了出宫建府了还长住宫里?你这样让太子怎么想?皇贵妃位份高又得宠,你外家比太子外家还有权有势,不管太子和外人怎么看,你这都是想跟太子争皇位所以才赖在宫里不走啊!”
宋璞听后一怔,一想果然是虞韶说的这样,心里一惊,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我真没有想过要跟皇兄争皇位,不过是皇贵妃依赖我,是以才一直住下来了。”
虞韶看宋璞能明白过来,笑了:“我看殿下也不是个糊涂的,怎么净做些糊涂事?!嘴上说着我不想我不想,人却赖在宫里不走,你这是既当了婊.子又立了牌坊啊,真是够恶心太子的了!”
宋璞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谁到他面前说过这样粗俗到有些恶心的语言,听着非常刺耳,他气的想斥责虞韶,可是回想起往年的种种,似乎她说的又没有错,就怒瞪着虞韶。
看到宋璞有气不得发的样子,虞韶呵呵笑了,心里很痛快。
她的心情受着原主那些记忆影响,对于这个不明辨是非而在前世冤枉了她毁了她名声和人生的凶手之一,心底真是不恨也怨的。
“再说了,你不想争,皇贵妃也不想争么?不想争她让你留在宫里做什么?”
一听虞韶提起母亲,宋璞的脸色冰冷起来,厉声训斥虞韶:“妄议长辈,这就是你虞家的家教?!我母妃她从未说过让我争皇位的话!”
虞韶并不怕他会打骂关押自己,冷笑了一下:“长辈怎么了?长辈就不会做错事了么?皇贵妃是没说过那话,那她现在默认你的行为代表了什么?代表了她想你当皇帝又因为各种原因不想或者不能争夺,是以只能让你在宫里长走动,希望陛下改了主意,可是陛下会改了主意么?!”
刚听到虞韶开始说话的时候,宋璞怒了,正要发作,听了虞韶后边的话,又有些怔。
虞韶点明:“皇后后位稳固,太子仁和,外戚权势又不大,既然官家怎么都不会换储君,皇贵妃的想法却是半点都不会实现了!”
官家是对皇帝的口语化称呼。
宋璞怔住了,为什么这种话,他身边的属臣没人告诉他?
“我看殿下还是搬出去住吧,皇贵妃想你,你可以到宫里走动的勤快一点,也显得你孝顺。不然等太子继了位,皇后成了太后,你觉得她们母子能忍下你们?!你觉得你以后能有好日子过?”
虞韶一口气说完,她并不懂政治,但是就她所知道的那些,宋璞母子这真是在做死啊!
事实证明虞韶的想法并没有错,上辈子太子登基后,因为宋璞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于是大力的消减宋璞外家的权势。
看着宋璞若有所思的样子,虞韶继续道:“想要就去争,不想要就表明态度。你这样,到最后一定会连累陆家众人被削职!”
宋璞刚刚的怒气已经降了下来,听到后又是一惊。
一直以来就这样住着,他没有深想,如今经过虞韶一提醒,竟然深觉她说的很有道理,心里烦闷无比,又忍不住给自己找借口:
“我们宋家人可不是唐朝那些为了皇位弑兄逼父的人!我皇父皇祖父的皇位可都是兄弟让位的!而且我身边这么多人,也没有人提醒我,可见大家都不觉得有问题。”
虞韶翻了个白眼,没翻成,看起来只是眼睛横了一眼。
她拍了拍手:“别人可不代表太子,也不是谁都不愿意当皇帝的!再说了,大家不提醒你,不是看不到,而是都以为你想争皇位啊!”
宋璞下意识觉得虞韶说的有道理,更加烦躁,刚想发作,虞韶已经挥了挥手走了:“爱信不信,不信问人去!”
留下宋璞站在原地深思,越想越觉得虞韶说的有道理。
于是午饭后,宋璞到了皇贵妃那里,被皇贵妃追问怎么心情不好时,将自己的担忧说了,气的皇贵妃当时就让人去宣虞韶。
虞韶听宣后,先是下意识的起了担心了,随后又哂笑自语道:“怕什么,不要怂,就是怼!”前辈子活了三十年没两天痛快的,现在再要她选,她宁愿痛快活着,哪怕只是活几年几月甚至几十天!
总感觉,死了后一觉醒来她又在自己现代的床上了。
于是收拾一番,立刻去了。
到了皇贵妃的昌宁宫里,就见到一张美艳而带着怒气的脸,厉声唤她:“虞良媛,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