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她趁机道:“那娘,你之后怎么不再求求,让菩萨给你怀个弟弟。”
说起这个,钱白鹅心酸又无奈:“我和你爹求了,但是没用,胡婆子说,我们命中就只有一个孩子。”
“那娘,明天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宁玉问出了心中的打算。
“不行,你这身体不能去。”钱白鹅马上拒绝,“你放心,娘自己去就行了。”
宁玉却摇摇头:“娘,我是你们求菩萨得来的,可是这十多年了,我都没有去谢谢菩萨,我应该去的,我去了,说不定才更好。”本来她还打算怎么说服钱白鹅,现在知道她怀孕的时候还有这样的故事,那就是顶好的借口。
“这……”钱白鹅还是担心女儿。
“娘,你就让我去吧,万一你明天去了没用,我明天睡着又要做恶梦了,我好怕啊娘,那真的太可怕了,呜呜呜……”说着,宁玉又哭了起来。她的演技不说多好,但好歹也有十年的经验在身,用来应付宁老二和钱白鹅那是绰绰有余的。
宁老二和钱白鹅本来也是没主见的人,被女儿这样一哭,他们只好就答应了。
但这种事情和当下时代趋势不符合,所以他们商量好明天晚上去。
到了第二天晚上,在宁家人都睡下,并各房屋里也没有了煤油灯的灯光之后,宁老二背起女儿,和钱白鹅一起出发了。
这是宁玉穿越后的第三天,也是第一次离开那间屋子。和屋子里的一股子味道不同,外面的空气新鲜的她仿佛觉得那空气的味道都是甜的。
宁玉在宁老二的背上,明明是那样又怂又懦弱的人,但此刻,他宽厚的背也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的安全。
从宁家出来,以防发出动静被别人听到,一家三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离开了村子,钱白鹅才开口:“阿玉,你别怕,爹娘都在呢。”
“嗯,有爹娘在我不怕。”宁玉装出依赖的样子,“娘,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啊?”就算原主从来没有过过生日,但是宁玉也从记忆里知道时间,但生辰八字还要讲究出生的时辰,这个原主是不知道的。
“你是下午两点生的。”说起这个,钱白鹅的话也多了,“那天我正在地里忙,肚子就痛了起来,这一痛就痛了两个多小时,等你出生的时候还很会哭,你奶奶还说我结婚几年都没生,一生就生个脾气那么差的,哭的一家人都睡不了觉……”她说着又有些酸涩,“你刚出生那会儿是整日的哭,脾气不好,可是现在你却很乖。”
宁玉听这些陈年往事,仿佛在听自己的事情似的。
宁老二则默默地走着,虽然背着七十几斤的女儿走了一路,但他的每一步都很稳。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黑夜下的路宁玉看的不清楚,但可能宁老二夫妻走多了这样的路,倒是没出差。
终于,他们到了一间茅草屋前,这屋子的周围没有人家,旁边是地,感觉就像路边的茶摊。
“胡婶子在吗?”钱白鹅一边敲门,一边轻声的喊人。
过了好一会儿,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谁啊?”
“胡婶子,我十六年前来求过子,现在我家女儿好像碰上脏东西了,求你帮帮她。”钱白鹅道。
“十六年前来的时候留的名字是什么?”
“钱白鹅。”那会儿没有打封建活动,所以留的也是真名。而且,求子要拜菩萨,更加不敢留假名了,那不仅对菩萨不诚,万一留了假名菩萨送错了娃娃怎么办?
又是过了一会儿,屋子里有了亮光,接着里面有了动静,再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拎着煤油灯的人,借着煤油灯的灯光,趴在宁老二背上的宁玉看到了对方的脸,有些模糊,但和她想象中的那些做这种生意的婆子不同,和鬼神打交道的,电视里演的都是有些阴森的,可这婆子看上挺慈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