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2 / 2)

可明显,躺在榻上养病的人并不安分。

程念姝只得回屋回了封信让时安带回去。

时安又带着信件跟重新得来的点心匆匆地回了阜财坊。裴珩收到了程念姝的信之后的确安静了下来。程念姝在信上再次强调了一遍他不要去管“魏大哥"的事情,又叫他安分些,也不要乱动了。无需再回信。

裴珩的心很快就被她抚平了。

一众人眼见着表小姐的话比圣旨还管用,自家的主子不仅不再着急,还乖乖地躺了回去。

阿大在榻边一边守着自己的主人,一边安静地用着南月给他拆的点心。屋里的气氛很快就好了。

裴珩望着榻边案几上自己这份失而复得的点心,心里说不出的甜蜜。这才切实地体会到心头大患已去的感觉。

可枕边的孔雀羽分外夺目,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才是他真正的心头大患。裴珩在心中徐徐吐息着。

他的唇边带笑,是啊,真正的“心头大患”哪里是不堪他几击的魏泽?从来都不是…

纵然已经几番被折磨得欲生欲死,裴珩还是回味着程念姝带给自己致命的吸引。

怎么能?怎么能如此干脆利落?明明是个心软至极的人。可说放手就放手,不论是他还是魏泽,不论是不舍还是愧疚。娇艳至极的花朵,也有着毫不犹豫就能刺伤他的刺,还那般的收放自如,真叫他这个大她三岁的表哥自愧弗如。

裴珩的唇角微勾,他简直爱极了又怕极了……裴珩的眉宇似蹙似舒展着,他的姝儿,怎么可以这般迷人?她怎么可以这么让他愁肠百结?又令他百折千回?裴珩望着帐顶,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努力地压制着自己想立时见她的心。须臾过后,时安听到了裴珩的吩咐,“去问问李太医,可还有什么药好得快些?″

“是,爷。”

铺子里,程念姝午歇起来后又收到了裴珩吩咐时安送来的雀羽。裴珩听话地没再写信,却将自己先前搜罗的雀羽挑了一根叫时安带给了她。“表小姐,爷说红珊瑚配上大些的孔雀羽插瓶最好看,爷先前就派人寻了几个红珊瑚,等晚些时候您回去了我再派人送到府上。”他说着又将装着一小些羽毛的匣子递给了程念姝。“表小姐,爷还说了,夏天到了,他已经吩咐人去做羽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