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毁了自己吗?(3 / 4)

。”

“你一一"裴竞仪几乎要脱口而出,可话到喉咙又被自己噎住。这样的话,她连说出口都觉得惊心。

她扭过头,咬紧牙,“你可是信教徒!裴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做这种…这种抢哥哥女友的事情,你会…会一-”

“……会下地狱的,对吗?”

劳伦斯冷淡地接过她后半句,语调平稳得仿佛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裴竞仪脚步顿住,紧紧皱着眉猛地看向他,眼里尽是难以置信。“你疯了?!"她几乎是颤声低吼,“你真的疯了,裴珩。”“你难道想毁了你自己吗?”

劳伦斯敛起唇畔那点透着寒意的笑,低头拂了拂袖口,像是拭去某种看不见的脏污。

“这才到哪里。”

然后迈开步子,继续朝内场走去。

宴会设在一层,大厅内数盏金色吊灯低垂,数十张圆桌上铺着雪白桌布,酒水和餐前点心整齐码放着。

拍卖会要到下午才开始,此刻是自由社交时间。厅内衣香鬓影,宾客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举着酒杯交谈。陆宴回和沈郁棠刚一入内,很快就有几位熟识的名流走了过来,与他寒暄。香槟杯碰撞,笑声交错。

他们谈论的都是些关于行业动态、投资和基金运作的话题,沈郁棠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便有些走神。

她并不想耗在这些无聊话题里,轻轻挽了一下陆宴回的手臂,凑到他耳边小声说:

“我先去旁边拿杯酒。”

陆宴回偏头看她一眼,点点头。

沈郁棠穿过人群走向一旁的酒水区,取了一杯香槟,刚抿了一口,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低沉的嗓音。

“跟我走。”

沈郁棠一惊,差点没拿稳酒杯,转头一看。劳伦斯正站在她身后,灰蓝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勾着她看。沈郁棠下意识朝他身后望去。

陆宴回站在人群另一侧,正与人交谈,却也同时抬头,视线越过喧闹的人群落到他们这头。

沈郁棠收回视线,低声问:“跟你去哪?”“你不是要找Bruno?还要谈你的媒体资源?"劳伦斯懒懒地开口。语气里分明带着点揶揄,但神情平淡,仿佛真的只是为了提醒她办正事。沈郁棠沉默了两秒,点头。

“好,但我要先去跟阿回说一声。”

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端着酒杯就要走。

劳伦斯脸上那点薄薄的笑意顿时沉了下来,他没有应声,只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动不动。

那声嵌在意语里的阿回。

叫得可真是亲切。

沈郁棠端着酒杯走到陆宴回身边,他已经主动朝她迎了过来,目光却并未第一时间落在她脸上,而是越过她肩头,慢悠悠地落在她身后的某个方向。不动声色的审视,片刻后才收回视线。

他没有问她与劳伦斯刚才聊了什么,只是神情如常,温声道了句歉:“抱歉,刚刚抽不开身。是不是让你觉得无聊了?”沈郁棠摇了摇头,“没事儿,这些交际都是不可避免的,我当然能理解。”她顿了一下,垂眸看了眼手中透明的酒液,水光微微荡漾,仿佛她此刻的心思。

甚斟酌了一瞬,她才抬起眼,问到:

“你介意我去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吗?”她停了停,补上一句:“和劳伦斯。”

陆宴回的神色明显一怔,眉宇间划过一丝极浅的不悦。但他很快调整过来,眼中却再无刚才那样温柔的温度。

“好,"他说,声音很低,但还算平稳,

“处理完了,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来找你。”沈郁棠盯着他,眼底浮上一点迟疑。

其实她原本是想告诉他,如果愿意,他也可以和她一起去。可终究,她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点点头,“好。”说完,转身朝另一侧走去。

劳伦斯就站在不远处,背对着灯光,表情看不真切。但当沈郁棠走近,他侧过头,眼神正好与陆宴回在空中对上。

两人隔着宴会厅、人群与光影,目光静静对峙。谁也没有移开,谁也没有让步。

直到沈郁棠走近。

“走吧。”

劳伦斯才收回目光,带着她往侧门外走去。侧门外的小花园幽静芬芳,草地柔软而密实,几丛白玫瑰在喷泉边随风微晃。

劳伦斯轻车熟路地引她走到玫瑰藤架下。那里站着一个身形精瘦的中年男人,穿着极简的深色西装,灰白头发精致地打理过,看起来清爽又精神。沈郁棠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周围,就听见劳伦斯淡声道:“安德烈·佩西,《Artempo》的主编。”

她一怔,立刻反应过来。

安德烈,就是那位出了名的毒辣、挑剔、一针见血的传奇主编,用了不到五年的时间,带领着名不见经传的《Artempo》从籍籍无名,到强势冲进当代艺术类杂志Top5。

沈郁棠下意识挺直了背脊,心跳莫名加快。安德烈注意到他们,朝这头走来。

“德维尔先生,好久不见。“他率先开口,语气恭敬,伸出手问候,“您父亲近来身体还好?”

劳伦斯回握住他的手,淡淡应道:“他现在常驻卢森堡,享受他的退休生活。倒是清闲。”

几句寒暄过后,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