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贪恋(2 / 4)

她没有。

一想到这里,他心口传来的剧痛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冲得他几乎站立不住。劳伦斯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了拳头。痛苦与懊悔仿佛无数把细小锋利的针,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密密麻麻往他心上戳。

陆宴回没有等裴竞仪,而是直接带着沈郁棠提前离开了晚宴。车后座里安静沉闷得可怕。

两个人坐在后座,各自靠着一侧车窗,沉默笼罩在逼仄的空间内,气氛有些压抑。

沈郁棠感觉得出来陆宴回心情很差,但她以为,他是在生气一-生气她和劳伦斯,又或者在怪她没及时拒绝。

她偷偷瞟了陆宴回一限,发现他垂着眼,右手手肘搭在侧门扶手上,指腹抵住眉心。

整个人僵坐在车椅中,脸色隐没进阴影里,透着令人不安的沉重。过了许久,他才终于开口,嗓音有几分干涩。“我接的那通电话,是医院打来的。”

沈郁棠怔住,转头看他,等待着他说下去。“医院说我父亲晕倒了,昨天被抢救过来。不过现在状况已经稳定了。她呼吸一窒,被惊愕完全笼罩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因为这样。难怪他今晚的情绪会失控。她忽然有些心疼,伸出手,轻柔地覆上他冰凉的手背,将掌心的温度一点点传递过去。

陆宴回没有躲开,手指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回应她的触碰。“对不起,我一一”

“和我说对不起做什么。傻瓜。”

陆宴回冲她微微扬起些唇角,温柔地笑了笑。但那笑容分明透出难掩的疲惫。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不忘照顾她的情绪。

…到底谁才是傻瓜。

想到这儿,沈郁棠的心脏突然像被细细的丝线扯动着,泛起细密的酸疼。但好在,她没有掉进劳伦斯为她设下的美色陷阱。否则,她的良心非得折磨死自己不可。

两个人什么话都没再说,只是默默牵着彼此的手,任凭那份细微却笃定的温暖,在冰凉的沉默中悄然生长。

沈郁棠本以为陆宴回还是会如往常一样,无限包容她,哪怕他生气,情绪也不会失控,更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可今晚的他不同。

大不相同。

往常的他在创上的时候总是会顺从她,照顾她的喜好极尽温柔、厮磨。最高宗旨就是服务她、托举她,让她先到达山巅。但今晚的他没有,从进房间开始,他就一言不发地吻她,不再绅士地询问她,而是直接动手cu暴地剥了她的衣服。他的动作又急又凶,弄得沈郁棠晕头转向,既兴奋又有些害怕。最过分的是,他还故意控制她的去留。每次在她快要上去的时候,又猛然停住,让她从山峰处跌落,落得满身酸楚难耐。只好泪眼蒙濠,迫切地求他。

即使这样,他也不遂了她的愿,而是俯身凑到她的耳畔,用蛊惑的声音让她叫他哥哥,叫他阿回。

她受不住便叫了。每叫一声,就被狠调查几遍学历,又堪堪停下。不上不下的痛苦,令沈郁棠几近崩溃。

“宝贝…“他自己也不好受,脖子和额角青筋暴起,哑着声音说,“告诉我……说给我听……

他的嘴唇从后面贴上来,牙齿叼住她的耳垂,轻轻地咬,“说你喜欢我,只喜欢我。”

沈郁棠的耳朵很敏感,她没有思考,连连说了好几声"我只喜欢哥哥”。这句话让陆宴回彻底爆发,向她展示了从未表现出的超强运动能力和冲击力。

甚至一些她没尝试过的瑜伽动作,他也倾囊相授,毫不吝啬地把健身知识浇灌给她。

一直到远处的天有了泛蓝的痕迹,旷-日持-久的瑜伽学习才终于结束。第二天一早,陆宴回心疼沈郁棠昨晚被折磨得够呛,没有叫醒她,只在她熟睡的脸颊上轻轻留下了一个吻,便悄悄出门去机场了。因为父亲病情突发,陆宴回为此推掉了一周的工作,回了国。裴竞仪听到消息后,特意发去了关心慰问的短信,叮嘱他好好照顾陆父,有什么需要随时找她。

沈郁棠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柔软的阳光。一想到昨晚,她就忍不住嘴角上翘,露出餍足的笑容。陆宴回在作艾这件事上,向来都极为尊重和呵护她,这是好事,但有时也不是太好。

哪怕她已经明确告诉他,要deeper、harder,可是他总怕尺寸会弄疼她。这种要求她提过两次,就不好意思再提第三次。可昨天不一样。他竞然……竞然会那么强硬。不过很可惜,沈郁棠才刚尝到了一点甜头,他就回国了,勾得她心里空落落的,总忍不住想他。

这该不会是陆宴回故意的吧?

故意让她念念不忘。

想到这里,她从被窝里起身,转头就看见床头柜上的首饰盒里,躺着拍卖会上陆宴回为她花两百万重新拍回的手链。旁边还贴着一张淡蓝色的小纸条,上面的字迹漂亮舒展:「物归原主。P.S.记得想我。」

沈郁棠盯着那张纸条,忍不住扬起嘴角,胸口生出一股柔软的暖意。果然是故意的。

走进浴室,她又发现洗手台上的牙刷整齐摆着,牙膏也被陆宴回细心心地挤好,就静静地等待着她。

真是……人走了还在散发着他该死的魅力。沈郁棠洗漱好,简单收拾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