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看着这对姐弟的无耻嘴脸,只觉得自己前世真的瞎了眼,又不由得畅快的笑了起来。
好在,如今他娶了一个很好的妻子,还有好几个真心的红颜知己,今生足矣!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首《白头吟》也是我写的,还有《泰山吟》、《凤凰台上忆吹箫》……全都出自我手!”
“现在,你再问问你姐,她到底有什么狗屁才华?”
他又似想到了什么,还特意补充了两句。
“这一年来,我再没有给过她一首诗,你可见她写出一首不逊于上面几首的诗?”
“我偷诗,你他娘的见过有人偷这么多诗,首首都这么惊艳绝伦的吗?”
柳乘风脸色骤然大变。
这些诗每一首单独拿出来都是精彩之作,就算放到文坛上,也是影响力巨大。
可现在,楚奕说这些全是他写的?
这,怎么可能?
可这一年来,姐的确再没有写过一首诗了……
“姐……他说的是真的吗?”
柳璇玑根本不敢去看柳乘风质疑的眼神,恼羞成怒之下,突然拽住弟弟的袖子。
“乘风!我就只用过他那一首赠诗,其他的全都是我自己写的。”
“难道,你宁愿信个外人,也不肯相信你亲姐?”
她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更多的还是打起了亲情牌。
“别忘了,这些年你闯吓那么多祸,是谁在后面一直替你遮掩善后的?”
“若没有我,你早就要跪在柳家祠堂,不知道挨多少次打了?”
这话让柳乘风浑身一僵,很快被戳中软肋,又立马咬牙改口
“我……我信我姐!楚奕,你休想挑拨!”
“楚奕,你个卑劣小人,居然还敢来用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来诋毁我姐,你简直不是一个男人!”
对此,楚奕不过是轻蔑一笑。
他目光骤然一沉,又将手缓缓移向腰间的绣春刀,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多了几分杀气。
“柳璇玑,我再问你一遍,这些诗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写的?”
“你只有一次机会,说错了,可别怪我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柳璇玑被他的动作吓得瞳孔骤缩,最终还是不相信楚奕敢在这里杀自己,于是冷冷道
“楚奕,是我出钱替你母亲下葬,这般恩情就只要你一首诗而已,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
“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年跪在我面前磕头,说此生不忘葬母之恩的?”
“你现在告诉我,你拿刀对着恩人,就是这样报答的?”
柳乘风也强撑着气势喊了起来。
“对!就要你几首诗而已,比起葬母之恩,这一切实在是太轻了。”
“楚奕,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是人!!”
楚奕却是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房间里显得格外瘆人
“柳乘风,几首诗的确不算什么。”
“但她献给柳氏的晒盐法,还有向官府申请盐田开发权、联合其他家族形成盐业联盟,控制区域盐价等等……”
“这些,全都是我一手帮她规划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又算什么?“
柳乘风如遭重击,脸色越来越苍白。
“不可能,这些分明全都是我姐自己想出来了,她可是我柳氏的女智囊。”
“我爹说过,我姐之才能不输任何男儿,你这是在诽谤她!”
“楚奕,你太卑鄙了……”
楚奕看了眼面色愈发苍白紧紧抿着嘴的柳璇玑,又声音平静的说下去。
“盐业为百业之基,掌控盐源,即可掌控粮草、军需。”
“未来或可借此涉足漕运、钱庄,成就百年世家!”
“这两句话,是我写的。”
柳乘风彻底呆住了。
因为,这两句话是柳氏机密,父亲亲自下令,不准任何人外传。
否则,不管是谁,一概杀之!
她姐不傻,是不会将这些说给楚奕听的,所以这一切全都是……
“姐,这不会是真的吧?”
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听到这里,柳璇玑精心描绘的黛眉,终于扭曲。
她突然发现铜盆水面倒影里的自己,金丝发簪不知何时歪斜,像极了当年偷看楚奕诗稿时心虚的模样。
这个发现让她胃部痉挛,却硬生生咽下喉间腥甜,转而用指尖抚平衣襟强撑着。
“楚镇抚使,你还真是好记性啊!!”
“那想必更记得,当年是谁跪着求我收下这些……小玩意儿的?”
她眼神怨毒的死死盯着楚奕,第一次,自己从未那么恨过这么一个人!
为什么,要将这一切说出来?
你,要毁了我才高兴吗?
只可惜,楚奕整个人迅速平静了下来,却比刚才怒吼时更令人胆寒。
“以前是我傻,但柳璇玑,你给我记住,我给你柳氏的,远比你给我的多得多。”
“我从不欠你们柳氏,相反,是你们欠我。”
前世,柳璇玑嫁给他,不过是看中了自己的才华。
而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