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kiss(2 / 5)

港岛的夜 稚夏 8799 字 1个月前

像被惊醒的雏鸟,岑姝满脸通红,双眼染着水光,含着娇嗔、羞涩、无助的情绪看向他,最后干脆把发烫的脸颊埋进他胸囗。吻被迫中止了。

梁怀暄眸色骤沉,但还是伸手安抚地摸了一下她的发顶,安抚她。小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Stella,要开场了。”“知道了。“他代为应答。

门外小宜应了声,脚步逐渐远去。

“无事。“梁怀暄喉结滚动,嗓音仍带着未消的沙哑,“她走了。”…恩。"岑姝一张口,却被自己绵软的声线惊到。她主动从他怀里微微退出了半步,再次仰起脸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把眼镜重新戴上了。

梁怀暄镜片后的目光沉静如水,恢复了往常的清明,似乎从未失控过。只不过,看着她的眼神里却多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岑姝在想,他的吻好自然。

这个吻分明浅尝辄止,却让她的心止不住地疯狂跳动。一些不合时宜的念头突然窜上来一一

他之前是不是也这样吻过别人?

那些女人是谁?

他也会像刚才那样,为别人失控吗?

梁怀暄一瞬不动地看着她,“又在想什么?”他们刚接了第一个吻,她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走神。“我在想。"岑姝一时脑热,脱口而出,“你之前……吻过别的女人吗?”梁怀暄垂眸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很淡的诧异,“怎么突然这么问?”“就..随便问问。"岑姝咬了下唇,有些懊悔,“我觉得,你的吻技,好像还挺好的。”

是么?

他还没有更深地吻她,仅限于唇瓣,远远没有到唇齿相依的程度。她怎么就知道这就算好了?

岑姝等了几秒,没有等到他的答案。

她的喉间泛起陌生的酸涩,追问:“怎么,很难回答吗?”明明清楚以他的年纪,有过情史再正常不过,但岑姝发现她现在并不想接受。

她想要的远不止于此,她想要做唯一,想要成为他的唯一。梁怀暄眸色沉静地看她,眼底带着一丝她读不懂的深意,忽然问:“那你呢?″

岑姝怔住。

有些迷惘地看他,“我什么?”

“你和他吻过么?”

一一等等,这不对。

明明是她先问的!

她和温择奚的感情,朦胧,羞涩,纯洁到无法想象,亲吻过她的额头,也许就是温择奚能做出的极限。

梁怀暄看着她嘴唇微张、是被他吻过后情迷意乱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怎么了。"梁怀暄忽然极淡地笑了一下,将她的话原封不动奉还,“很难回答?”

岑姝贝齿不自觉地陷入下唇,”你……”

“或者说,"梁怀暄垂眼看着她,“他也像我刚才这样,吻过你么?”岑姝被他从容不迫的姿态逼得进退维谷,唇上残留的酥麻感提醒着他们的确才刚接过吻没错。

她觉得,他们现在就像是在棋盘上博弈的棋手,上一秒靠近,下一秒却又恨不得能马上吃掉对方。

如果她说没有。

他信吗?

那她岂不是狠狠拿捏住了?

可明明执竿的是她,怎么反倒像是被钓的那个?一股无名火混着羞恼窜上心头。

岑姝还不想那么快认输,不想告诉他,刚才的就是她的初吻。她想起哥哥说的话一一

他会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梁怀暄看到她犹豫,忽然失了追问的兴致。有些答案,

不如不知。

成年人要学会适可而止。

她的从前他可以不在乎,他只要她现在、未来,从心到身,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一个人。

“时间差不多了。“梁怀暄突然松开了抱着她的手,面色恢复平静,看了一眼腕表,淡淡道:"下去吧。”

今夜月色如水,临开场,后花园里弦乐四重奏停了,换成了舒缓悦耳的钢琴声,一首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

岑姝重新整理好妆容后下了楼。夜风拂过她发烫的脸颊,将方才的旖旎与燥热一寸寸吹散。

她拢了下裙摆,伫立看向不远处。

入目衣香鬓影,满场宾客皆着黑色礼服,举着香槟谈笑风生一一比她预想的来得还要早,还要齐。

今日受邀的宾客之所以会前来,并非全因为要做慈善,而是把这次拍卖会当成了一个上流社交场。

尤其是在得知梁家那位会出席之后,邀请函更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毕竟在港岛,能同时攀上闻、梁两家的机会,可比拍卖会上拍卖品值钱多了。

他们会争先拍下慈善拍品,把名声做足,做漂亮,既不拂去闻家的面子,花一些钱也只是能力范围之内,又能博个慈善人士的美名,何乐而不为?“诺宝,快过来。”

岑姝的思绪被一道温柔的声音打断。

她循声望去,黎清姿正和岑心慈并肩而立,两位美丽的女士微笑着看向她,眼底的疼爱几乎要溢出来。

岑姝整理好表情,微笑着提着裙摆走过去,“清姨!”“诺宝。“黎清姿细细打量着她,由衷地夸赞道:“今天这条裙子真衬你,之前没看过你穿香槟金的颜色。”

“谢谢清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