囹圄(2)(1 / 2)

第70章囹圄(2)

“好……”听到此处,褚延朔终是畅快作笑,再轻握女子的纤指,意味深长地抚上腰带,“那我来教美人……解男子衣袍。”她娇羞地照做,顺着殿下之意不紧不慢地解下男子的衣物,又服顺地褪下自己的裙裳。

褪至一半,她羞涩万分,忽而一止,低眉轻诉道:“妾身的衣裳想让殿下亲自来解,殿下可能够应了妾身?”

眸前女子太为娇柔,比他所见的舞姬还要妩媚太多,一颦一笑皆勾着神魂,褚延朔眯眼而笑,从后揽住她的玉腰,急不可耐地解落裙袍。“美人,你终于归我了……"隔着单薄的亵衣,他打横将这娇女抱入帐中,口中不断喃喃,“太美了…

“自我初见美人,我便想与美人共度春宵。如今终于等来了这一…”帐内似漾开了无尽春水,他双目微红,欲亲吻而下,却被白皙的指尖挡于唇前。

好在这寝衣宽薄,能容下暗器藏入。

面上娇意未褪,楚轻罗淡笑着伸手入袖:“殿下别心急呀,妾身想先给殿下瞧一个宝物。”

刀刃出鞘时,寒光于榻上掠过,她秀眸一凝,刀锋向着殿下头颈的要害直直刺下。

然匕刃还未触其颈,便有利剑霎时破窗飞入,将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她猛地一颤,不知这九皇子在帐中寻欢时,也有影卫暗中相护。如此近身都无法夺此人一命,她心寒若冷泉,胳膊传来钻心的痛。她朝下一望,才觉那一剑亦伤了手,鲜血滴至被褥,顿时染脏了床榻。“这宝物是妾身偶然得到的一把匕首,外观精致,可就是不知锋不利…”楚轻罗恍然一瞬,赶忙沉静下心,续说着方才的闲语,“妾身没想伤殿下,殿下的护卫怎就误会了……”

“美人想不想伤我,我自当清楚。"调笑般攥住怀中娇色受伤的玉手,他戏谑地扬唇,随之低语。

“我的影卫,从不作多余之举。”

强忍着手背处的痛感,那疼痛犹如锋刃直剜在心,看来大宁九皇子已然堵上了行刺这条路,也对她起了疑,她秋眸轻漾水波,似挣扎地恳求。“殿下真错怪妾身了,妾身……

“你想杀我?"褚延朔笑哼了几声,坐躺起来,戏耍着这道略为惊慌的明丽之色,“凌宁殿到处都有我的影卫,你敢在殿内杀我?”“好啊,我让美人杀,看美人可否伤着我寸毫。“悠然展怀,朝她观望,九皇子眉间笑意未减,佯装思来想去,为她想了一法。“若伤到了我,便是我输了,美人觉得如何?”她无言瞥开视线,任由着痛楚蔓延于心上,似束手就擒地微垂皓腕,眸光在顷刻间变得空洞。

今夜若能活着出寝殿,她再另想他计,可如若命丧在此,她便是拼了命,也要和这位皇子同归于尽……

念于此,本是微茫的双眸又转为凌厉,不畏生死地直望眼前人。她欲翻身下榻,去取那掉落的匕首,便见一名侍从破门而入,忽地跪拜禀报:“殿下,属下方才瞧见一黑影从檐上闪过,怕是有刺客来扰。”刺客……

她闻语再滞,能想到的唯有风吟。

那疯子是有意引人注目,从而救她一命,想让她安然度过今晚。“有帮手?"“闻声更是稀奇,褚延朔缓慢地上下打量,眸色沉下,唇角轻盈地勾起,“那我就好奇了,除了这司乐府的琴姬,美人究竟还有何身份”“美人该不会……是刻意诱我上勾的吧?“九皇子冷声问着,手指划过眸中的桃颊,划过她颈处的玉肤,似要与她继续缠绵。“刺客在那!快追!”

殿外忽又响起一声高喊,几只惊鹊扑翅飞出树影,扰了当下之夜。几次三番作扰,实在是失了雅兴,褚延朔一收笑颜,面容蓦地阴冷,从然起身,着上了衣袍。

九皇子挥了挥大袖,厉声命守殿的宫卫押她回房:“将美人带回东院锁起来,这几日严加防守,尤其是美人所住的耳房,何人都不可入内!”东院森冷幽静,夜风轻掠,惹得院中花树簌簌轻响,也晃着长廊中的几盏宫灯。

院中的守卫较前些时日又多了许多,未听刺客被擒的消息,风吟应暂且无恙,她透过长窗远望如钩的新月,片刻后沉了心。手上的痛意未散,似乎更疼了,楚轻罗沉默着扯下裙裳一角,借着烛火忍痛包扎起来。

既不可在寝殿行刺,那她便再想计策而行,只需存活于深宫中,出路总会有的……

她思索了近一时辰,等惶恐退散,心绪归于无澜,趴于案台一会儿,沉沉地入了大梦。

直至次日一早,寒雾渐散,天色尤为清和,她才徐徐清醒。耳房外传来少许动静,似有人前来拜访,她端然坐直了身,静听门外轻语。守于门旁的女婢将来者拦下,满目凝肃,话语颇冷,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梦姑娘,殿下有令,任何人都不让进的。”“我只是想来劝她几句,此举也正是殿下所愿,"来人欲语还休,柔和的杏眸望向房中,朝宫女行拜,“我待半刻钟就走。”来拜访的,是成日受尽折磨的如梦。

昨夜她欲杀殿下,这一消息定已传得凌宁殿尽知,她得罪了九皇子,常人该避得远,又怎会有人来看望……

更何况,这女子还是九皇子的另一名侍妾。除非此女是来挖苦讽笑的,她淡漠地放落玉簪入妆奁,正眼也没作瞧看。楚轻罗冷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