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火葬场加速燃烧啦
莫非他还是对江家害他母亲之事怀恨在心,才谋划了此事?可瞧那些证据之多,并非一日两日能做出来的,江与安到底从何时起就在筹备此事了?
“那江家人都死了?江夫人也是?"周元窈抓住关键点,急忙问。那小丫鬟摇摇头,凑过来低声道:“听说是那江大人提前将无辜老弱妇孺全部清出族谱,族谱无名,自然算不得江家人,也就牵连不到了。”族谱除名……
周元窈喝茶的手指微微凝滞。
【摆什么夫人的架子,族谱都被除名了,算什么郎君正妻?】【待你养好身子,即刻去庄子上,你想必已经知道我将你于族谱上除名一事,去庄子上后,不得再回京城,我也不想再见你。】当年的话突然从她脑海深处翻涌出来,前世不明白的,此刻却好似突然明白了几分。
原来他是想保她不受株连斩首,才强行将她从族谱中除名。她的神色有片刻松动,茶杯突然脱手,温热的茶水瞬间倾倒在她衣裙上,温热的触感也瞬间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但就算这样,江与安做错的事就是错事,怎样也不得原谅。况且,就算她原谅了,那孩子呢?
亲手杀子,又焉能谅解?
“小姐,您衣裙都湿了,奴婢服侍您去换一身吧!"小丫鬟焦急道。周元窈点点头,由着她给自己换上自身干净的衣裙。脱下衣服时,手腕上的一对小银镯便显露出来,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好看。换好衣裙后,她站起来走向书案前,铺纸提笔开写信。“小姐这是…想念未来姑爷了?"小丫鬟笑着打趣道。“你收好,将信尽快送出去给秦世子。"周元窈将信装好递给丫鬟,“不可假人之手。”
小丫鬟点点头,连忙跑了出去。
大
侍书看着眼前的郎君,大气不敢出。
只见江与安手中捏着一张信纸,瞳眸之色渐驱深沉。“郎君……这周小姐毕竟与世子有婚约,写封信,也不算稀奇吧?”马车动荡着,外面不断传来包子糖葫芦的吆喝声,甚至还有议论声。“这江与安也是心狠,那可都是自己家人啊,他也不怕将来后悔?”“高门贵户的事,你我哪能一窥全貌?卖你的饼去吧。”宽敞的马车里,烛火微晃,江与安望向那摇曳的暖光,忽然想起当年周元窈也是时常伏在案头抄书,墨还时不时染上她的脸颊。有时趁她撑不住沉沉睡去时,一旁念书的江与安便放下书册,缓步上前去,用指腹轻轻蹭去那墨渍。
少女嘟囔着“江……哥哥,帮我抄一点嘛…真的…真的抄不完了。
第二日,她身边便会没了江与安的身影,但案头的空白书册却会写满有她字迹的诗文。
江与安的思绪渐渐收回,眼帘渐渐垂下来,那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装得久了,似乎也彻底骗过了他自己。
周元窈如今只想杀他。
他凝视着那团散着光的烛火,忽然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对周元窈是何感情。前世是因为江家时刻监视、安插线人暗桩控制,他想杀了江家所有人,彻底令江府覆灭,让江家完全沉入地下,再没一点生还可能,让他们为母亲殉葬。也为了给周元窈留一条生路,悄悄叫人生生除了她的名。线人还在盯着,他不能解释,也不敢解释。他到底怎么了?
是愧疚、悔恨、麻木……还是其他?
【我是建宁的妻子,我今生是,今后亦是!】【窈窈!】
【建宁!】
胸口熟悉的疼痛再次袭来,江老太爷给他下的毒只是为了控制他,并不致死,尚且不及前世周家悄悄下给他的毒三分,只一点,就能让他缩减三年寿命。今世承蒙有两世记忆,让他能提前规避那毒,可如今还是抵不过这毒发之痛。
蚀骨的刺痛一下一下在胸口肆意冲撞着,似乎要将他撕裂。“郎君,快服药!"侍书连忙给他递上缓解的药,混着水送服后,江与安才缓缓恢复几分。
“郎君……“侍书欲言又止,“您这是心病,当局者迷,可属下却看得清,您嘴上不说,可…”
“您是不是明白了对周小姐的心意?"侍书大着胆子问。江与安并未回答,毒劲过去后,江与安哑声道“侍书。”“你可曾弄丢过什么贵重之物?”
闻言,侍书点点头,“有,后来找了很久才找回来的。”“若寻。“江与安组织了下措辞,“该如何找回?”“只要用心,都能找回。"侍书道。
“用心.……“江与安低低呢.喃着,似乎在琢磨这两个字。须臾,江与安才缓缓抬头。
对,他要夺回来。
大
京城其实也就这几日风波,没几日,就又被谁家生了孩子、谁家新娶了夫人的事盖过去了。
周元窈这几日一直在府中待着,秦王妃也跟前再召她过府,似乎也在微妙地避嫌。
虽然周元窈没什么感觉,她只要做个局弄死江与安便好,一直没对这些事多做关注。
但奈何人在家中坐,总有事找上门。
沈姨娘失了女儿,初初还只是神神叨叨,不断地跑去普元寺和大理寺闹事要查案,最后都被“一场意外"四个字推了回来。而她那个夫君周桓,虽痛心女儿的死,也为周云舒发了丧,可这事始终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