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2 / 5)

过温 稚夏 7452 字 17天前

梁怀暄看着她炸毛的模样,突然明白了什么,随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微妙:“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什么什么嘛!”

他无奈叹气,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是,你叫一声哥哥,让你下去。”岑姝一噎。

方才的气势汹汹顿时烟消云散。

想起自己甩出去的那巴掌,她心虚地别过脸,小声嘀咕:“虽然是我理解错了,但是谁让你说话含糊其辞,让人想入非非……反正都怪你。”总而言之,错的人不是她,就算有错,也都是他的错。梁怀暄彻底沉默了。

岑姝趁机从床的另一侧溜下去,边往外跑边振振有词:“而且,谁知道你表面正经,背地里是不是早就计划好要把我骗来和你一起睡,然后把我吃抹干净梁怀暄听完这番控诉,一时语塞。

见她真要离开,他掀被下床,长腿一迈便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拽回怀中。岑姝轻呼一声。

越是挣扎,就越被他牢牢禁锢。

“你放开!你凶我,我走了!”

“走什么。“男人温热的鼻息就打在她的脖颈处,“大清早又闹脾气又动手,你还委屈上了?”

想起在Mandarin那次也是如此,吵着吵着就挨了她一耳光。这已是第二次。

全港岛敢这么对他的,也就只有她了。

梁怀暄从不认为自己会如此纵容一个人,可偏偏对她,所有的原则都成了例外。

“那怎么了!"岑姝理直气壮,“难道我说错了吗?”就在这时,床头摆着的手机亮起。

岑姝快步走过去,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备注,接起来,还不忘回头瞪梁怀暄一眼,“妈咪,你怎么这么早打电话给我?”电话那头明显一愣,先是“歙”了一声。

过了几秒,又迟疑道:……诺宝?怎么是你接的电话,我打的是怀暄的电话没错啊。”

岑姝突然石化在原地。

接着又听见黎女士说了句:“这么早……你们昨晚不会睡在一起吧?”梁怀暄察觉到异样,蹙眉,“怎么了?”

岑姝手机递给他,一脸生无可恋。

梁怀暄看了看床头上的另一只手机,沉默了几秒,面不改色地接听:“妈,有事?”

“你和诺宝昨晚一起睡?”

梁怀暄:“嗯。”

……”长达五秒的沉默后,黎女士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变成了一句:“你,欺,你怎么能这样呢?”

说完,又说了句:“不行,我觉得婚礼必须提前!”两人搬到一个卧室的第一天,就这么被同样早起的黎女士发现了。吃过早餐之后,岑姝还是坐着梁怀暄的车去圣济。全程她都别着脸不与他交谈,车刚停稳就迫不及待推门而下。

“等等一一”

梁怀暄开囗。

结果小孔雀理都不理,轻哼一声,甩上车门,踩着细高跟头也不回地走了。梁怀暄”

他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摇曳生姿地远去,才收回视线,蓦地低笑了一声。驾驶座的卓霖透过后视镜观察良久,不懂两个人这又是演的哪一出,终于忍不住问道:“先生,您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是不是有喜事发生?”喜事?

的确算喜事。

梁怀暄唇角还噙着未散的笑意,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翻阅,问了句:“很明显吗?”

卓霖一头雾水。

还不够明显吗?

卓霖又开车前往天越的方向,途中堵车还去买了一份早餐,回来时听到梁怀暄吩咐了句:“卓霖,今晚帮我订一间餐厅,安静点的。”“好的。”

岑姝休息了几天,开完例会,白天几乎都在处理一些堆积的工作,同时着手研究儿童艺术疗愈中心心的筹建资料。

忙碌了一整天,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司念卿的电话,说有个中学女同学从巴黎回来的,邀请她一起吃晚餐。

岑姝和那个同学的关系还算不错,就应下了。她拎着包正要往外走,又接到梁怀暄的电话。

“晚上一起吃饭?”

“真不巧。"岑姝语气轻快,“我临时有约了,和朋友一起。”电话那头短暂沉默后,梁怀暄只是简单嘱咐:“结束后打给我,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之后,岑姝让司机把她送到湾仔,餐厅是一家港岛有名的私房菜,环境也很隐蔽。

岑姝下了车就碰到刚好也到这里的司念卿,很快有穿着中式制服的侍者上前迎接,引着她们穿过鹅卵石小径和水上廊亭。池中锦鲤悠然游弋,周围的假山石造景映入眼帘,潺潺流水声萦绕耳畔。侍者引着她们走到包厢门口,包厢是木质门窗,玻璃上绘就的山水纹样宛如写意水墨,与窗外的翠竹相得益彰。

岑姝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熟悉却令她不悦的声音。她脚步微顿,看向身边的司念卿,“你不是说只有我们和关颖吗?余慕诗怎么也在?”“……“”司念卿也是一脸茫然,“我唔知呀,可能是关颖叫她来的?”岑姝站在原地,突然有点不想进去了。

她本来就和余慕诗不对付,和讨厌的人坐一桌吃饭更是不高兴,还不如走了算了。

岑姝刚转身,包厢里就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你们两个站在门口干嘛?快进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