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子代帝乙行诏曰:孤在位三十年,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
然仰瞻天文,俯察民心,炎精之数既终,是以前王既树神武之绩,今王又光曜明德以应其期,是历数昭明,信可知矣。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故帝辛不私於厥子,而名播于无穷。
孤追踵尧典,禅位于帝辛,托孤于闻仲。
倘后世有乱,则仲可托此书上践天公,策行王道,灵台鞭答,祭祀祖行,钦以此书,遗表于下。微子高声呼喊,再道:“今冀侯、东侯兵临天关,乃奉先皇大诏,开朝歌东门,文武百官随行,殿觐大王!”
就在微子说完之后,群臣躬身膜拜,在场之人无一不信服。
张吉利也不得暗暗称赞微子之能,此人察言观色,临机应变,果有其能。
一个无字诏书,通过微子、闻仲、苏护几人联手,这诏书已成事实。
今大势已成,邓婵玉那轩辕剑出鞘,道:“众将士,随本将军兵压皇都!拦路之人,杀无赦!”战鼓擂动,金钟敲响,一万大军成九宫阴阳之阵,虚实变化,兵进朝歌。
那禁军统领已死,余下禁军群龙无首,军中又无令敕,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一万金戈铁血的将士化为钢铁洪流,直接冲开了午门大门,直朝皇宫之中杀了过去。
文武百官与微子、箕子等人正欲入城,却见太鸾将那大刀一横,挡在了午门之外。
太鸾道:“诸位大人,刀剑无眼,还是在这午门之外听闻消息。”
大军杀入皇宫之中,只见那皇宫宫门之外,有一匹照夜狮子马,那马上身穿龙袍,头戴冠冕,手中握有一柄人皇剑,正是那帝辛。
身边金甲武士簇拥,正在宫门之外横剑冷对。
姜文焕领了大军一拥而上,苏护紧随其后,郑伦护在苏护左右。邓婵玉则在中军,两手端着那轩辕剑。姜文焕下了马,道:“臣姜文焕,拜见大王。”
帝辛双眸之中煞气冲天,喝道:“好一个姜文焕,好一个苏护,尔等竟能神不知鬼不觉杀入这朝歌城中,还真是好本事。”
姜文焕道:“臣之所以如此做,难道大王不知是为何?这成汤上下,已是祸起萧墙,朝不保夕,那西岐武王立为周天子,奉替天行道之法。成汤天下,国之不国,莫不是大王想要做这亡国之君!?”姜文焕少年热血,丝毫没有给帝辛任何的颜面。
帝辛道:“你父亲尚不敢在孤面前如此放肆,是谁给你的胆子。”
姜文焕拱手道:“闻太师北海征战数十载,回兵呈十策,其中有一条便是罢黜苏妃,天下之乱在于朝歌之乱,朝歌之乱在于后宫之乱,后宫之乱在于妖妃之乱。”
“我父亲如何,文焕心中有数,可今日既兵谏于此,那便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好胆!”
帝辛大怒,那白马呼啸一声,与姜文焕杀在了一处。
帝辛自幼便随着闻仲南征北战,武艺高超,况且身负人皇之气,自有杀伐手段。
姜文焕未尽全功,一时间也不是帝辛对手。
就在此刻,只见一声虎啸之音撼动皇城,那邓婵玉踏在白虎之上,手中轩辕剑凝聚无量金光。“斩!”
邓婵玉大喝一声,轩辕剑斩破禁空,与那人皇剑杀在了一处。
这一刻,整个朝歌城上空竞在此刻风起云涌,烈烈风涛在虚空之中散开。
张吉利抬头一看,整个朝歌城之中的气运随着那人皇剑汇聚,化为一条横贯天地的巨大金龙。张吉利何等眼界,一眼便看出来,那金龙身上竞缠绕着一根根锁链,这锁链并非凡物所铸,而是那盘根错节的竹节。
此刻张吉利已猜出来了这竹节的来历。传闻西方有一灵根,唤作六根清净竹,此宝乃洪荒十大先天灵根之一,一旦炼制成法宝,便能镇压自身气运,也能封印他人六感。
正所谓万物阴阳为极,而这六根清净竹的根须,便是三千烦恼丝,能封印自身一部分灵感,极大的放大自身六欲。
张吉利恍然大悟,帝辛自娲皇庙拜谒之后便性情大变,残暴不仁,作出了各种匪夷所思之举,任人唯亲,最终自祸朝纲。
可帝辛自幼便跟随闻仲闻太师左右,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前半生为了大商基业可谓兢兢业业。若无他人算计,岂能落得如此田地。
“西方教,果真是好手段!”
张吉利不难猜测而出,元始天尊为了封神大业,早就联合西方,在这洪荒之中排布多年。
人皇帝辛,也是其算计之中的一环,甚至于女娲娘娘,也只是他手中一颗棋子而已,人教也是元始天尊一道助力。
这前因后果也不难揣测,自天降玄鸟降而生商,历代人皇不再信奉天数,反而更加重视传承人道薪火的三皇五帝、女娲娘娘。
殷商之中,甚至出现了武乙射天这样的事。
而玉虚宫奉行的便是天道,人皇不尊天数,那么人族气运不会被圣人教派所掌控。
西方教要佛法东传,看中了东方人杰地灵,玄门二教要破而后立,令立新天,要将人族彻底掌控。于是这殷商便成了最好的棋盘,只需要镇压了人皇帝辛的七情、放大他的六欲,就能动乱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