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崖草木荒芜,仿佛被景色秀丽的华山给孤立了出来。
沿途山道险峻,稍有一步踏错,就会掉下万丈深渊。
四人施展轻功,穿行在危崖峭壁之间,如履平地。
不多时,四人登上了思过崖。
崖上光秃秃的,除了用来栖身的山洞,一眼就能看全。
他们随即进了山洞,也是一目了然。
丛不弃道:“这里除了风师叔的名字,哪还有什么特别之处,新儿,是你多心了吧?”
“不可能。”封不平道:“令狐冲那种剑法,绝对不是岳不群能教出来的。”
成不忧盯着风清扬的名字,思索道:“难道风师叔还在?是他教令狐冲的。”
“这更不可能。”丛不弃道:“风师叔身为剑宗之人,怎可能会传授气宗弟子剑法。”
封不平闻言,沉默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转身出了山洞,运功大喊道:“风师叔,弟子封不平。
一别多年,弟子甚是挂念,师叔可还安好?
告诉您个好消息,弟子已经赶走岳不群,把华山从气宗手里夺回来了。
您老如今是剑宗唯一的长辈,华山正需要您来主持大局。
弟子恳请您现身一见,也好让弟子膝前尽孝,尊听教诲。”
声音夹杂着雄浑内力,滚滚回荡开来。
成不忧和丛不弃也先后开口,可惜毫无回应。
连月新眼珠一转,喊道:“襄阳城外,深山幽谷,独孤求败,绝迹江湖。
徒孙连月新,有要事请教,还请风太师叔赐见。”
依旧没有回应。
封不平叹了口气,眉宇间透着失望:“回去吧,看来真是咱们想多了。”
“再找找呗,令狐冲的剑法难不成是梦中得神人所授?我可不信。”连月新转身回到山洞,拿着青萍剑在青石床和周遭石壁来回敲打。
丛不弃哑然失笑:“以前咋没发现,你这宝贝徒弟还挺执着。”
铛铛铛……咚!
洞中忽然传来一声沉闷的空响,三人登时错愕。
轰!
连月新一掌拍碎了发出空鼓声的石壁。
进来看到洞口的封不平三人,不由面面相觑。
“这……”
“呐!我就说肯定有蹊跷。”连月新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洞里疑似令狐冲留下的火把。
火光映照之下,四人立刻发现洞口倒着一具骸骨和两柄巨斧。
“这通道莫非是他用斧子硬生生劈出来的?”封不平进去提起巨斧掂了掂:“此斧少说也得有四十来斤。
看这通道壁上的切痕光滑平整,其锋刃之利可见一斑。”
成不忧道:“这尸体已经朽成白骨,起码也得几十年了,这么久都没生锈,斧刃丝毫无损,此斧绝对是神兵利器!”
“那正好。”连月新笑道:“有空找人把这两斧子熔了,给老二他们铸几口好剑用。”
丛不弃看着洞口的石壁厚度,感叹道:“累死在距离洞口两三寸的地方,这人属实命运不济!”
“能凭两把斧子凿出这条隧道,如此毅力武功,此人来历绝不寻常。”封不平心中好奇,当即放下斧子继续深入。
走过十余丈,又看到两具尸体,再过数丈后,四人眼前豁然开朗,来到了一个能容纳千余人的巨大山洞。
洞中遍地尸骸,十八般兵器散落无数。
透过墙上的字迹,封不平三人终于知道,这些尸体竟然是数十年前的魔教十大长老,以及五岳剑派的各派先辈。
惊讶过后,他们又发现了魔教长老留下的剑招。
对于华山剑法乃至五岳剑法被破,三人虽然大感意外,却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剑宗最善剑招变化,又岂会不懂招是死的,人是活的,胜败如何主要还是在用剑的人。
封不平不愧是能创出狂风快剑和风雷快剑的人,再加上看过九阴真经的残篇,剑术造诣已非比寻常。
对于魔教长老的破解招式,他嗤之以鼻:“是招就有破绽,他能破咱们,难道咱就不能再破他们。
不过也要感谢他们,帮咱们把五岳剑派失传的剑法全都保存了下来。”
“话说回来。”丛不弃道:“这里的剑法和令狐冲的剑法好像没什么关系。”
“管他的。”封不平已经懒得再理会此事,激动不已道:“赶紧把这些剑法都记下来,要是能把剑招中的破绽补全,那华山剑法便可更上层楼。”
“我去拿纸笔。”连月新出洞下崖,取了文房四宝回来。
洞中机密,他们暂时不准备再告诉旁人。
转眼,黄昏日落。
四人带着十本剑谱走出了秘洞。
其中五本分别记录着五岳各派剑招,另五本是破解之法。
封不平看着剑谱,哈哈大笑:“日后争夺五岳盟主的时候,这就是咱们的筹码,走,下山。”
连月新道:“师父,左右山门要扩建,思过崖飞鸟不至,人烟难觅,比较清静,我打算在这里专心练剑,顺便闭关练功。”
“练功?”封不平笑容一顿:“前些日子,那几个丫头说你身带邪气,你说是因为辟邪剑谱,难道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