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宫图。
她手中微微发紧,脸颊发烫,本能的低下头去。
不等说话,便被宋念守牵起手:“该喝交杯酒了。”
“啊,对对对,还有交杯酒。”
简单的互相挽臂喝了一杯,酒水又香又烈。
“这酒不错哎。”
虞凝芙刚想多夸两句,酒杯便被宋念守拿下放回桌上,然后弯腰将她抱起,朝着婚床走去。紧张的搂住宋念守脖子,虞凝芙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不安的微微扭动身子,模糊不清道:“我,我还没学会……”
“学会什么?”
“就是那……”
“我也不会,一起学。”
红色烛光,被一道劲风熄灭。
宋承槃带着一群孩子,躲在墙根下,紧张兮兮的听着。
没过多久,便听到虞凝芙喊痛和低微的呜咽声。
几个孩子互相看了看,都满脸诧异。
怎么又哭又疼的?
一个个小脸发白,实在听不下去便跑了。
“桑哥,咋回事,不是说洞房吗?怎么好像打起来了?”
宋承槃摇头,故作镇定道:“或许是小婶婶不听话,被打屁股了。我爹说过,男人在家里要有地位,才算真男子汉!”
几个孩子哦了声,挥舞着拳头:“以后我也要做真男子汉!”
陈国皇宫。
半空中一道身影端坐,淡淡的金色气息,不断从皇宫深处牵引而来,融入体内。
皇宫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低头不语,没人敢抬头去看。
皇室子弟更是如此,他们在屋中惶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不断流失。
仙人降临,本该是陈国幸事。
可这次的仙人,并未帮陈国征战。
只每日盘坐在上空,不知在做什么。
唯一和仙人交谈过的陈国国君,也在之后隐于后宫,多日不见踪影。
龙气收取,是凡夫俗子看不到的异象。
半空中那道身影,似乎有些不太满意。
苍老面容上,显出几分不快。
“浮云子真是废物,竟连金阙子都斗不过。平白少了三成龙气,即便结成龙虎真丹也最多只是中品,甚至下品。”
阴沉目光看向梁国方向:“如今金阙子怕要得上品龙虎真丹,金丹大道中,他要走到前列了。”“但下一次龙气收取,该轮到我们先手。”
“到时候做足准备,先占了那边,上品金丹轮流拿才是。”
不知想到了什么,这位比金阙子苍老甚多的仙人,低头看向陈国皇宫。
目光透过金碧辉煌的宫殿,看到了后宫中虽有气息,却如同活死人般躺在那的龙袍男子。
那位,正是陈国国君。
如今的境地,不比梁王好多少。
“这些凡俗之人,为何总要酹蟒撼树,不知天高地厚,平白多受一份罪。”
目光最后依然望向梁国:“只待那里新生龙脉,莫再不知好歹。老实本分些,或还有机会留下一支香火。”
“若也如这里的蝼蚁一般不明事理,说不得只能再大开杀戒了。”
“我等非嗜杀之人,但为了金丹大道,却也不得不杀!”
胜也好,败也罢。
无论梁王,亦或是陈国国君,都不明白。
他们之间的胜败,重要,也不重要。
不重要的是,无论胜败,之后都将陷入分崩离析,王朝更迭的混乱。
重要的是,赢的那一方,会让前来“助阵”的仙人得到更多龙气。
一国,无非一颗棋子。
时间就这样飞快流逝,转眼间又过了两年。
宋启山站在田地间,身边是个头不算太高,但已长出两小撮毛绒青须的宋承拓。
十五岁的宋承拓,皮肤愈发黑了,活脱脱一个乡间老农。
和宋家偌大的家业,似乎有些不匹配。
但无论庄里庄外,都无人敢小瞧他。
所有人都看的出来,宋老爷对田产最为上心,而宋承拓又是目前宋家最喜欢种地的,没有之一。如无意外,这几千亩田产,都会被宋家长孙继承。
最起码,外人眼里是这样分配的。
此刻烈阳高照,爷孙俩站在靠近庄子边缘的位置。
宋承拓用脚尖踢了踢,干到极点的土地,很轻松便被碾碎,一点水分也没有。
再扫视周围,几乎都是如此。
一些佃户从塘里挑了水来浇地,倒上去根本等不到后续挑水,便被蒸发的干干净净。
宋承拓皱眉道:“爷爷,天再这样旱下去,地里怕是撑不住了。庄里的存水,可不够这么多田地浇的。”
“你怎么想?”宋启山问道。
宋承拓咬咬牙,道:“放弃部分田地,集中水源,只要种出来的粮食够庄里人吃的就行。”“另外,粮食需由我们来平均分配。不脱壳,这样大概等于多出一成粮。”
“再配上些野菜之类的,大约能节省出一成半到两成粮食。”
“水源更要谨慎分配,不能浪费分毫,等雨季来临再说。”
宋启山听的微微点头,这样做,的确能更好的度过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