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水族面面相觑，第一次听到这种话的他们，表现得要比老鼋更手足无措。

虞无涯没有再说下去，伸指点向鲢鱼头，度过去一道龙气，鲢鱼头伤势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不等他谢恩，虞无涯已经抱着一秤金飘然而去，轻轻挥袖，一大一小两座冰雕，无声散成漫天冰晶，落入通天河中。

他走后，众水族依旧僵立在水中。

许久，鲢鱼头的声音响起，“鼋老爷，仙人都像灵感上仙这般好说话么？”

老鼋沉默片刻，神色复杂的摇摇头......

陈家庄。

虞无涯隐去身形，浮在空中，看着喜极而泣的陈澄，微微一笑，返身向通天河掠去。

也不知是不是对抗心魔磨炼心志的缘故，他发现自己的心境，与化形前...甚至与在南海时相比，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慈悲？宽仁？悠然？逍遥？

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他只知虽万事随心，但心湖宁静祥和，难起波澜。

冥冥之中，他觉得这是条正确的路。

甚至他有一种预感，继续这般走下去，他的心性，将比修为更早迈进新的境界。

稳妥起见，等此间事了，一定要回南海好好请教一番。

沉浸在思索中的虞无涯，没有注意到有零散的金色光点，从四面八方缓缓升起。

尤以通天河与陈澄宅居多。

这些光点，和他当初吞食人面蟾时出现的光点一模一样。

可奇怪的是，光点方生出，便消失不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与此同时。

平静的通天河上，忽然冒出一团黑气，飞速朝西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