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知是个正经人。
不能播的事情,他一般不会干。
尤其在祝凤仪身份敏感,地位的情况下。
稍微有点言行不当。
就有可能面临销户的风险。
但祝凤仪的状态的确很虚弱,不救不行的那种。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案,背过身,用幻化的柳条完成了涂药的任务。
过了好一会儿。
祝凤仪精神状态恢复了正常,坐起身整理好了衣服:“行知,你可以转过来了。”
顾行知转过身,恭敬行礼:“师娘,得罪。”
祝凤仪眸中微光闪动,好像是赞赏,也好像是别的。
她盯着顾行知看了一会儿,缓缓站起身:“行知,师娘身边能用的人不多,只能看你了。”“应该的!”
顾行知拱手道:“弟子在凌姑娘那边听了不少您的过往,心中早已高山仰止。”
祝凤仪笑了笑:“明天你先见你白前辈一面,届时我再教你如何应对劈天观的人。”
说罢。
整个身体,都化作了一团月光一般的光晕,轻飘飘地从门缝中飘出。
顾行知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眉头忍不住微微蹙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自己好像成为了三方间谍。
凌鸢信任自己,跟自己互换情报。
薛卖信任自己,让自己在凌鸢身边卧底。
祝凤仪也信任自己,各种送宝贝,还透了劈天观的底。
所以……
我是万人迷么?
反正顾行知不信。
除了凌鸢值得九成的信任,另外两人都要保持观望状态,至少这夫妻俩,没有一个会像凌鸢一样舍命救自己。
偏偏表现出来的信任超乎常理。
尤其是祝凤仪。
虽然“凌鸢甄选”这个理由很合理。
但自己客观上的主要作用,只是靠着天赋治病,这点值得信任。
劈天观的秘密,跟治病的天赋有什么关系?
刚才那抹隐隐有背德味道的香艳,更是离谱。
他很确定,自己只是夫妻俩博弈的工具,活着………
不管了!
既然有资格当工具,那就好好美美捞好处。
目前值得信任的只有凌鸢。
跟这对夫妻打交道,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毕竟一个老变态,一个妖姬,他们的心思可比自己多多了。
别管他们想的是什么。
凡是能带来风险的,自己一概不做就完事了!
想通了这点。
顾行知感觉轻松多了,但旋即又涌上来一股无名火。
虽然他很克制。
但刚才那一幕,说一点心理波动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犹豫了一会儿。
他推开门,悄悄摸到东厢房,轻轻敲了敲柳云绡卧房的窗。
“师姐,睡了么?”
“吱呀………”
窗子很快打开。
“师姐,我……唔?”
顾行知还在思索怎么解释,唇就被堵住了,紧接着就被一双玉臂搂进了窗户里。
等反应过来。
已经揽着佳人,靠在床头看着屋顶愣神了。
过了许久。
柳云绡气才喘匀:“行知,你怎么才来?”
顾行知咧了咧嘴:“你不是说你要修炼,不想要……”
柳云绡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声音无比迷离:“女人说不要,意思就是要,笨!”
顾行知:……….”
恍神间,他好像听到了一阵庄严的宣读:根据事实与法律,本院做出以下判决……
柳云绡忽得支起身子:“你来之前,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啊,怎么了?”
“刚才你状态有些不对,恨不得把我吃了一样,没有之前温柔。”
“……”
顾行知有些头疼,这个还真没有办法解释。
只能说,心宿修士的本命天赋实在够狠。
这种感觉危险,让他很不舒服。
女人的直觉真的太敏锐了。
该怎么跟柳云绡说呢。
柳云绡忽得一笑:“继续保持!”
“啊?”
“我说,让你继续保持。”
顾行知嗅了嗅她脖颈上的香味,轻轻嗯了一声。
柳云绡有些痒,轻笑着捶了他一下:“这下我能睡着了,谢谢小行知了,你回去吧!”
顾行知揽得更紧了:“可我想明天一睁眼,就能跟你说早安。”
“阿……”
柳云绡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又有些犹疑:“可是……”
顾行知打断道:“既然大家都知道的事,为什么要压抑自己呢?师姐,我觉得会有尘埃落定的那一天,待那时我想娶你。”
柳云绡有些慌乱。
她还是觉得顾行知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可这幅憧憬出来的画面实在太美,她不忍心将它蒙上污浊。
悄悄在那副光景中沉浸了一会儿,她故作随意地笑了笑:“其实你我也没有经历特别多,你怎么就非我不可了,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