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地下停车场。
江远一眼就看到了自家那辆开了快十年的老款大众,以及倚在车门旁,正乐呵呵朝着这边挥手的父母。“爸,妈。”江远快步迎了上去。
父亲江建国还是那副浪子回头的模样,穿着一件略显骚包的皮夹克,头发梳得油光程亮。
他上来就给了儿子一个熊抱,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背,调侃道:
“可以啊儿子,现在是大名人了,出门还得戴口罩和帽子了?”
“这不是怕给您二老添麻烦嘛。”江远笑着说。
母亲周玉兰则是一脸慈爱,她先是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脸颊,随即目光便落在了他身后的两个女孩身上。
当看到姜若汐时,她眼中立刻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喜爱与怜惜,主动上前拉住她的手:
“这孩子,路上累了吧?快,快上车,外面冷。”
姜若汐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小脸微红,轻声喊道:“叔叔阿姨好。”
“诶,好,好孩子。”周玉兰笑得合不拢嘴。
接着,她又看到了从另一侧车门绕过来的墨瞳,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瞳瞳也回来啦!哎哟,让干妈好好看看,这头发怎么剪短了这么多?”
墨瞳乖巧地挽住周玉兰的胳膊,解释道:“头发太长,打游戏不方便,所以就剪短了些。”“哦哦,也是,”周玉兰恍然大悟,随即又心疼地捏了捏她的脸蛋,“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在外面有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又瘦了?”
“没有啦干妈,阿远把我照顾得很好。”
一家人寒暄着上了车。
江建国从后视镜里看着后排的三个年轻人,忍不住感慨道:
“想当初,送你去金陵上大学的时候,我还担心你这小子一个人在外面照顾不好自己,也照顾不好瞳瞳。现在倒好,不仅把自己照顾得明明白白,还从外面又拐回来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
周玉兰瞪了丈夫一眼:“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拐回来的?若汐也是我们家的孩子。”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江建国乐呵呵地打着方向盘。
回家的路,正如江远记忆中那样,熟悉又漫长。
车子刚驶入布吉关,便陷入了车流的汪洋大海之中,龟速前行。
“看到了吧,若汐,”江建国指着前方望不到头的车龙,用他那独特的江氏幽默说道,“知道为什么这里叫布吉吗?就是告诉你,来了这里,就不急,慢慢来。”
车厢里响起一阵善意的笑声,拘谨的姜若汐跟着笑了几声。
她看着窗外那陌生的街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车子最终驶入一个看起来颇有年代感的老旧小区。
楼道里贴满了各种小广告,墙皮也有些斑驳脱落。
但这熟悉的一切,却让江远感到无比的亲切和安心。
“若汐,来,这是你的房间。”
一进家门,周玉兰便拉着姜若汐,推开了那扇早已准备好的客房门。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一尘不染。
床头柜上还细心地放了一杯温水和一盏可爱的兔子夜灯。
“床单和床垫都是我今天早上刚换的,别嫌弃哈。”周玉兰温柔地说。
“不嫌弃,不嫌弃!”姜若汐连忙摆手,“阿姨,太谢谢您了,真的……太麻烦你们了。”“傻孩子,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周玉兰拍了拍她的手,“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安顿好姜若汐,墨瞳也跟江父江母打了声招呼,回了隔壁自己家。
周玉兰这才拉着江远道:“儿子,妈跟你说个事。你瞳瞳阿姨今天单位加班,等她晚上回来,我们两家人一起出去吃个饭,给你俩接风!”
“行啊。”
晚饭的地点,定在了一家开了多年的粤菜老馆子。
两家人围坐一桌,气氛融洽而热烈。
墨瞳的妈妈秦雅是个气质温婉的女人,眉眼间和墨瞳有七八分相似。
她一见到江远,就笑得合不拢嘴,不停地给他夹菜:“小远,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打比赛是不是特别辛苦?”
“还行,雅姨,您也多吃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大人们的话题,很自然地就引到了两个孩子的身上。
江建国举起酒杯,笑呵呵地对秦雅说:“我说小雅啊,你看我们家江远和你们家瞳瞳,现在天天在一个队里训练、比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感情肯定是一天比一天好啊。”
秦雅心领神会,立刻接话道:“可不是嘛!我昨天还跟瞳瞳开玩笑呢,问她和小远发展到哪一步了,准备什么时候把事给办了。结果你猜这丫头怎么说?她说她和江远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哈哈哈哈!”江父江母被逗得哈哈大笑。
周玉兰笑完之后,直接捅破了窗户纸,看着江远和墨瞳问道:“你俩,到底在一起了没有啊?瞳瞳,跟干妈说句实话,我们也好放心啊。”
面对这波来自父母辈的集体催婚。
江远和墨瞳极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妈,我们现在是队友,得以事业为重,谈恋爱影响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