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自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凶悍气势。
那些被裹挟着四处乱窜的暴民,但凡是靠近这小院十丈内里。
瞅瞅地上躺着的两个惨不忍睹的尸体,再看看眼前的这个凶神恶煞般的人物。
纷纷二话不说,有多远跑多远。
铁匠铺如此,珠行、山场之流更是自有应对海寇的一套方法。
城南,珠池大院。
高高的院墙之上,数十名身手矫健的珠行打手手持强弓硬弩,神情戒备。
而在他们身后,那座平日里作为珠行议事核心的宏伟大厅内里。
费鸿远正端坐于主位,神情平静地听着手下的汇报,不见半分慌乱。
城北的末端的山场肃杀,此地更是一片肃杀。
不同于珠行的那般被动防守,这些个常年与山林猛兽搏命的猎户们,所信奉的生存信条便是主动出击。二三人成一组,携带着由兽筋绞制而成的强弓,向外分散开来。
但凡有不开眼的乱民胆敢冲撞过来,便是箭出人倒,例无虚发。
几轮精准的点杀过后,便再也无人敢触碰山场的霉头。
三当家熊开山抱臂立于高处,看着远处城中冲天的火光,脸上笑的起劲。
“嘿嘿,看来这次六大家是要倒大霉了呦!”
轻声笑了一句,便又收敛了脸上神色。
扭头对身旁一个佝偻着腰背的老头子说道:
“老把头,听下面捉来的乱民说,这次来袭的海寇头领是个和尚,背后纹着怒目金刚。
看着慈眉善目的,手段却端是狠辣无比。
能符合这般形象的,怕也只有黑潮的那位慈眉僧了。
看这般大的动静,怕是其余两位当家也已倾巢而出。
啧啧,有好戏看了... .”
坐镇山长几十年,见惯了风风雨雨的老把头只是捋了捋胡须,淡淡一笑。
“守好咱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便好。
其他人,鞭长莫及。”
珠池里发生的事情陈浊无从得知。
但从之前发生的种种迹象,便在心头有所猜测。
只是眼下里,也无心他顾了。
刘凌川和陈浊相隔六十步不到,隔空对峙。
海风吹拂,海风吹拂,卷起两人衣角猎猎作响。
随着深入骨骼内里的气血震动,磅礴的气血像是奔着榨干去的架势,疯狂的喷涌出来。
手掌臂膀泛红,悄然不觉间变得粗壮了几分。
啪、啪
像是弹簧被拉伸到极限,一根根大筋舒展。
使其那原本显得有几分弱不禁风的身躯,一下子就变得壮实起来。
挺胸拔背间,更是有一股子凶厉的劲头,从眉眼里散了开来。
“气血如河,肌肤似玉,二练锻骨,换血有成。”
刘凌川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以及毫不掩饰的讥讽。
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
“老瘸子没教过你吗?
遇上不知根底的对手,切莫轻易动手。
免得撞上阎王,做了其手下枉死的鬼魂!”
最后一个“魂”字还没脱口。
便见刘凌川猛的吸了一口气,胸膛瞬间干瘪下去。
旋而,强健的五脏六腑猛然用劲,口鼻尖骤然喷吐出两道强劲的气流。
借着这股劲,他脚下猛的一拧,力道透体而出直接将碎石碾成一团粉末。
整个人“轰”的一下,如同离弦之箭,陡然冲出。
片刻后,烟尘激荡。
“二练锻骨!”
双眸死死盯着那道悍然冲刺过来的身影,陈浊心道一声。
神色微凝,这倒是让他有些没想到。
平日里听方烈他们闲谈,只道这刘凌川不过是个练通了五六道劲力的寻常武者。
却不曾想到,其竟隐藏得如此之深。
但,这又如何?
唯见他的眼神平静如水,不起波澜。
“不说什么打破天关的二练,便是个十余道劲力合一的二练我都会掂量掂量。
若是不敌,扭头就走。
可你一个五六道劲力合劲的二练,装什么大尾巴狼?”
陈浊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眼前这刘凌川虽然实力不差。
但其周身气血却显得有些虚浮不定,比起自己同阿福练手时他给自己带来的压迫感。
刘凌川这点气势,一如豺狼同虎豹。
不可同日而语。
“想来,也是靠着丹药外物强行催上来的二练罢了。
根基不稳、气血不强,换血次数怕也有限,不足为惧!”
一念及此,陈浊心中再无半分迟疑。
“怎么,吓傻了不曾?
居然连躲也不躲,避也不避。”
狂风呼啸,如同刀子打在脸上。
刘陵川的声音如同鬼魅,飘忽在四周。
唯有一双狠辣凶厉的眸子死死盯在陈浊的腰跨之上,半点不放。
欲要看人出手要观肩,肩是人体关键,无论你发力的方式如何短促、隐蔽,都会有一点痕迹可寻。但想要察人步伐,那就要看腰跨,其是人体中节,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