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把这柱子给拍断了。
等一会儿,我再去寻根新的换上便是。”
周始闻言,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那张黝黑的脸上便是抑制不住的洋溢出一抹狂喜之色,就连声音听起来都有些发颤:
“浊、浊哥,你. ..你难不成这是,二练了?!”
陈浊也不瞒他,淡淡地点了点头。
只是嘴角那抹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笑意,却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侥幸突破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我的乖乖!”
周始倒吸一口凉气。
再看向陈浊的眼神,简直就如同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怪物。
“浊哥你这练武的天分着实是高得没边了!我就没见过. . .
不!是听都没听说过,有谁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就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人,一举突破到二练锻骨之境的!
哪怕是我曾经跟着阿爹去过几次清河郡城,听那些个说书的嘴里的传奇人物,怕也是没有你这般的威风!”
他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着,脸上满是与有荣焉的自豪。
旋即又有些遗憾的一拍大腿:
“可惜啊!咱们眼下是在这规矩森严的海巡司大营里,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
不然的话,我定要拉着浊哥你去城里最好的福满楼,大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好生庆贺上一番!”陈浊闻言也是乐了,好气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
“行了你小子,不过是侥幸成了个二练而已,又不是成了那一步登天的四练大武师,瞧把你给激动的。要是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你想摆多少桌,我都不拦着你。”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几分,问道:
“我方才练功之时,外面可有什么动静?”
周始闻言,神色也是一肃,摇了摇头:
“没有,大营里一切如常,并无异动。
我瞅着其他几个队正那边也是安安稳稳的,没什么声响。
浊哥,你说.是不是真出什么大事了?”
陈浊想了想,此事早晚也要传开,瞒是瞒不住的。
早些告诉周始也好,总能让他心里有个准备。
免得等过后真要有什么动静,再手忙脚乱的解释的强。
当即便将武天璜彻夜未归,以及方烈所说的那些关于“禁航令”的事情,言简意赅的向他分说了一遍。“嘶!”
周始听罢,顿时又是倒吸一口凉气,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脸皮抽了抽,忍不住低声嘀咕道:
“这武天璜,当真是不要命啦!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敢在外面胡混,简直就是茅房里点灯一一找死不成!”
可骂归骂,但他心里却也清楚。
这事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也不归营那么简单,说不得,后面就藏着什么大事呢。
跟在陈浊身边日久,别的什么没学会。
可每逢大事需静心这一点,却是模仿了个五成,眼下倒也足够用了。
他定了定神,便是抬头一脸郑重的朝陈浊保证道。
“队正你放心就好了!
我这就去约束好手下的兄弟们,保证这几天谁也不准踏出营帐半步,绝不给你添半分麻烦!”说罢,便也顾不上去再问问陈浊二练究竟是个什么感觉,火急火燎的转身冲了出去。
陈浊看着他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也不知道这戒严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索性也懒得多想。就是一闲下来,顿时发现前不久才填饱的肚子又是一阵咕咕叫。
“完了,我这以后真要成大肚汉了!
不过这什么五谷丸都有了,就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辟谷丹之类的。”
嘀咕一句,拍了拍又一次憋下去的肚子。
五谷丹吃没了,眼下只好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药酒压了压。
陈浊这才重新拉起桩功架子缓缓游走,慢慢体味成就二练之后身体上的种种玄妙变化。
与此同时,另一边。
海巡司水寨大门口,临时搭建起来招待来人的营帐。
齐砚眯起眼睛瞧那几位站在里面,一个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又偏生不敢大声喧哗的华服男子。此刻里,脸上也是不由得露出一抹古怪神色。
这些人通通都是清河郡城当中,那些个往来于海内外之间,专做些倒买倒卖、奇货可居营生的十三行商会管事。
平日里,一个个也都是眼高于顶、自诩财可通神,便是郡守大人见了,也得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又哪里会将一个小小的海巡司放在眼里。
却不曾想,现在竞然是齐齐放下身段。
不辞辛苦的一大早从郡城赶来,守在了这海巡司的大营之外,要求见关大统领。
“齐主簿,您就行行好,再替我等通禀一声吧!”
为首一个身形微胖,脸上堆满谄媚笑容的管事,眼下正使劲往齐砚手里塞着一叠厚厚的银票。“我等也知晓关大人公务繁忙,军务缠身,不该在这等时候前来叨扰。
可眼下这海寇禁航令一出,断了我等所有的海上商路。
这船出不去,货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