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瞧。”
“话说那夫人确实有些实力,方才那一掌,掌劲雄浑,内烝澎湃,一楼的诸位,唯有铁风掌能做到。”言辞已放客气。
那毕春服说道:“你等懂个屁,不是很有实力,而是非常厉害!”
“方才那一剑,看似平常。但我心中推拟百遍,始终无法避开。唯有双膝跪地,反可谋得活路。”“倘若我没猜错,这女人…稳可中座,进可上座!”
旁人皆惊,纷纷言道:“揽月庄主,你莫不是自己败了,便往敌手脸上贴金?”
“是啊,莫说上座,便是中座那几位,谁人不是赫赫有名。这夫人凭空冒出,这等盛事,竞还带一面首。能有这般厉害?”
毕春服说道:“哼,你等不信,一瞧便知!”江湖中人,实力为尊。他出此大丑,连连失礼。调侃之音顿时多了。
这时,二楼已起异声。一楼座客纷纷上楼,查看热闹。
温夫人柔声说道:“小女路途奔波,想讨个位置,暂时歇之。谁人愿意让座,小女感激不尽。”二楼座客,更强一筹。见夫人貌美动人,均是一愣,但若说让出座次,谁人也不愿意。
温夫人惋惜道:“可惜,可惜。既然如此,便需小女亲自请教了。”
“小仙,你觉得谁最弱些?”
李仙暗道:“谁强谁弱,夫人怎会不知。她是这等时候,还替我拉仇恨啊。也罢…仇家遍地,反而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了。”
他环顾一圈。所瞧之处,群雄无不色变,怒瞪回来,甚是不悦。李仙说道:“这白衣前辈,或许最弱。”
此人正是碧水洞天的长老,名为胡波红。方才他轻泼酒水,便将毕春服大败。实力之强,有目共睹。温夫人说道:“好,那请你让座!”
“让你奶奶个球!”那胡波红勃然大怒,手持酒杯,轻轻摇晃,左三圈、右四圈,旋即泼洒而来。酒水出杯即消失。无形无质,甚是厉害。此乃“碧水琉璃剑”中的万里无云一式。
他武道造诣之深,以酒杯为剑柄,以酒水为剑身。方才转杯,乃是酝酿剑势,泼酒如出剑。这剑招极是高深,出剑刹那,将内熙渡入剑中,引得天地共震,将剑化为无形。使得剑招难以琢磨,无法应对。
他这一泼洒,无形水珠漫天。好似顷刻使出百十余剑。铺天盖地,剿肉成沫,可谓毫不留情。温夫人轻笑。她素手翻转,指节分明,白皙修长。朝空中轻轻一捻。
捻住一枚水珠。
碧水洞天的长老已经色变。更见温夫人屈指一弹,将水珠射到空中。
空中弥漫无数无形水珠,都蕴藏剑势,锋锐如剑。夫人捻珠反射,恰好打到一枚无形水珠。水质相触,本该相融。
但那水珠却违反常理。将无形水珠打落后,再折弹到别处。便见那枚水珠,飞速反复折弹。彻底搅乱了其中剑势。
水珠显形,“哗啦啦”洒落一地。
那长老惊骇失色,说道:“捻花指?!”拍案而起。
短暂交锋,门道奇多。漫天无形水珠,便似千百剑招。但千百剑招,同出一式、同出一人。温夫人以“捻花指”,截出一道水珠。便似截出一道剑招,保留剑中特性。反而催之,将剑招彻底扭转,再反将射回。
空中水珠无数,如有千剑万剑。但归根结底,仅是一剑。温夫人以剑破剑,以招破招,实没出多少气力。
如此制胜,方才震服众人!
难得之处,在于“捻花指”。
李仙心头嘀咕:“夫人这般多厉害武学,却一道也没教我。”
“这位夫人,您何许人也,怎…怎会捻花指?”胡波红问道。
温夫人说道:“偶然所得,粗浅造诣,不值一提。”
“夫人厉害,我自愧弗如。这位置是你的了。”胡波红起身说道。
温夫人笑道:“你请继续坐。此处逼仄,非我所愿之地。”
再向三楼而去。
忽听“咚”的一声,一尊铜鼎砸在三楼阶梯上。
一道声音传来:“好厉害的美娘子,便由老夫陪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