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桉眨了眨眼,把眼角最后一丝涩意抛却。
重新将视线落在苏怀之身上,他手指穿梭在晴晴发间,忱桉目光冷淡下来。
她现在是忱·钮祜禄·桉。
“我去你乖巧个锤锤,建议你查查妇女权益保障法第几条写着我必须当您人形挂件,没有镜子总有尿吧。”
“还没到做梦的时候就给我立规矩了。”
忱桉面无表情出口成脏,苏怀之脸色黑了下去。
“忱桉!”苏淮之怒气腾升。
“叫你爹干嘛?!”
忱桉淡定掏耳朵,突然发现还拎着二十四孝保温桶,她用力往苏怀之脸上泼去。
吃吃吃,财气都吃没了。
晴晴尖叫一声,她缩在苏怀之怀里,剩下的汤汁都流淌进她胸口。
苏怀之头发沾满了油腻的汤汁,把怀里的女人扔出去。
“忱桉!”苏怀之再也忍不住,满脸怒火!
他手刚一扬起,忱桉摩拳擦掌,就势必给狗渣男一个好瞧。
被系统桎梏在舔狗女配的壳子里,事事以苏怀之为先,以他的话为铁券丹书,她早就想一拳头锤在狗渣男脸上了。
忱桉刚要兴奋,手腕蓄势待发。
苏怀之的巴掌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截住。
【哼!当着我的面就敢打我脑婆!你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忱桉:?
这动静,到底是什么?
刚刚她以为出现幻听,忱桉视线扫过,将目光落在截断苏怀之巴掌的男人身上。
是他吗?
难不成是心声?!
忱桉头脑风暴,压抑住眼底的震惊。
终于把目光放在眼前男人身上。
谢流韫近一米九的身高,扑面便是强大无法忽视的气场,黑色剪裁流畅的西装包裹着身体,从里透露出来蓬勃的力量感,短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面容深刻清俊,眉宇镌刻,眼眸深邃锋利,和他本身的迫人气势不同,鼻梁上架了一副银丝框架眼镜,遮住眉眼的锋利,沉默的时候,就像蛰伏的野兽。
钟鸣鼎食之家谢家的继承人,和以苏淮之为首的二代不同,他被送进部队历练过,从尸山血海的战场上走下来,再以绝对掌控的姿态入主谢氏集团,拥有说一不二的绝对话语权。而苏淮之说的云安集团,是他个人投资,迅速崛起到与之匹敌的公司。
人人想攀上权贵,可这谢家便是谁也无法攀登逾越的高山。
谢流韫更是高山白雪,可望不可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忱桉觉得谢流韫刚刚挺了挺胸?
她目光顺着精致流畅的眉骨往下,落在一眼望去便硬挺到一个惊叹的弧度的地方。
【嗷嗷嗷脑婆在看我!!不知道还满不满意!】
【话说,好像有两天没有锻炼了,胸围还维持在109不,都怪苏淮之!!可恶的渣男!让脑婆那么难过,他都没心情锻炼了!!】
【看我无敌飘飘拳!揍死你个渣男!给脑婆出气!】
忱桉瞬间惊恐!
真的要打?
“谢哥?”盛怒中的苏淮之扯了扯手,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插手。
往日不都一直在旁边,当个旁观者吗?
【哼哼,今时不同往日,本少该上位了!】
【在脑婆面前我可不能动手,今天留下好印象,明天脑婆床上躺!嘻嘻。】
谢流韫松开手,抽了张纸巾覆于手心轻拭,动作之间已显端方贵重。
他轻嗤了声,是忱桉熟悉又陌生的嗓音,缺失了那份跳脱。
“苏少爷,对女人动手是你们苏家的家教吗?”
他嗓音清淡缓慢,淡漠中没透出什么情绪,苏淮之却下意识一缩。
“合作方的教养礼节,也是考察的范围。”
苏淮之立马点头应声,“谢哥说的对!我这有些冲动了。”
他转头眉眼不耐,忱桉刚才辱骂他已经把他脸丢光了,现在又害得他被谢流韫指责,对忱桉的感情又消磨了几分。
“明天你就搬走,忱桉,我们分手!”
哼,日后别想求着他复合。
“求之不得!”
忱桉丢下一句,转身就走,把苏淮之又气的不轻。
他立马指责,“谢哥不是我不怜香惜玉,你看忱桉这模样!一点也没有别的女孩贴心可人!”
“你以后找对象,别找这样的女人!太不服管教.....”
苏淮之的尾音卡在嗓子口,谢流韫扶了扶镜框,显得斯文自持,却暗含警告,令苏淮之冷不丁颤了颤嗓音。
真是怪了!
第二次被谢哥警告了。
忱桉一定克他!
谢流韫轻弯了弯唇,无人发觉。
余光像是勾子,一点点将女人的身影松开,直至背影消失在包厢。
快要入冬,走廊吹进冷流,忱桉有些怅然,眼角还有些涩然。
毕竟是真切五年付出,喂条狗死了,她都得哭坟。
更何况是喂了个男人。
忱桉吸了吸鼻子,想着苏淮之什么时候死,她要去哭灵三天,才对得起她早起晚睡精准伺候的五年!
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