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念真已经听陆进扬说过了。
萧泽辉和白慈容暂时没有离开这个村子的想法。
这样的话,萧书姬一个小姑娘就得远嫁到千里之外,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娘家人都没有。闻念真也是女人,将心比心,自然会心疼萧书姻的处境。
更何况,闻念真从前见陆进扬冷心冷情的,上学时候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和女同学说,成年之后也一心工作。
身边同龄的人都结婚抱娃了,他还孤零零的一个人。
闻念真差点就要以为,陆进扬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了。
现在萧书姮突然出现,陆进扬又这么喜欢。
她这个当母亲的,乐见其成,感激萧书姮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为难人的恶婆婆呢?白慈容仔细端详着闻念真的表情,好半晌,才终于确认。
她说的是真心话。
白慈容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咱们都是为了孩子好。”她道,“我相信你肯定不是那样的人。”
闻念真也笑了笑。
两人把话说开,推心置腹一番后,原本还有些许隔阂的关系瞬间拉近了许多。
商量起婚事的细节,也更加顺畅自如了。
萧书姮和陆进扬两人的婚事正式提上日程。
陆家人重规矩,第一次上门拜访后,当日把陆进扬也领走了。
陆远知沉着脸说:“你有手有腿的,一直借住在人家小姑娘家里是怎么个事儿?”
“你忘了从小我教导你的,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
陆远知没说的是,陆进扬这样做,传出去,对萧书姮的名声不好。
他狠狠地瞪着陆进扬,一脸失望。
陆家住在镇上的酒店里,又请了镇上风评最好的媒婆,亲自上门为两人牵了红线,最后终于确定了婚期。
定在了大年初七。
那天正好是黄道吉日。
至于陆进扬提交上去的结婚报告,陆远知也提前和组织上的领导通了电话,请他们行个方便。一切都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白慈容将所有事宜都大包大揽。
她原本询问了萧书嫣的意见,想让她对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多点参与感。
可萧书姮只是茫然地摇头:“我都可以啊。”
白慈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这怎么能都可以呢?”
萧书姻无奈笑了。
兴许是心理年龄已经好几十岁的原因,她并不太在乎那些形式,而是更关注内在。
若是她不喜欢的人,哪怕把婚礼布置地再完美,那她也无动于衷。
萧书姮认为,结婚不在于形式,而是和她结婚的人。
可显然,这个理论遭到了白慈容的严词否认。
白慈容说:“念念,你年纪还小,不懂。”
萧书姮摸了摸鼻子,只好说:“那舅妈,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白慈容望着她,叹了口气。
她只好和闻念真一起多商量了几个方案,最后一起放在萧书姮的面前,让她挑了一款最喜欢的。至于陆进扬的意见,被两人不约而同地都忽略掉了。
再之后,萧书姮除了被两人带去省城里量尺寸、试婚纱后,便彻底当上了甩手掌柜。
她每天不是陪着萧莲念书,就是陪萧朗一起玩雪,不亦乐乎。
陆进扬过来找她时,她发自内心地感慨:“原来结婚这么好,比我想象地轻松多了。”
陆进扬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敏锐地察觉出她言语之外的某个意思。
他语气沉了沉:“听你这口吻,像是有意愿多结几次?”
“也不是不行………”
萧书姮歪头考虑着:“万一以后你出轨了,或者对我不好了,我还是会抛弃你的。”
重活一辈子,她不可能再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这一世,萧书姮只为了自己、和爱自己的人而活。
她现在喜欢陆进扬,就愿意和他在一起。
可但凡今后出了变故,她也会毫不留情地舍了他,重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生活。
重活一次,她就是来享受人生当皇帝的。
可这话,落入陆进扬的耳中,尤其刺耳。
他不满地伸手,掐住了萧书姻的下巴,将她的脑袋别到了自己这边。
随后,低头,狠厉地咬住了她柔嫩的唇瓣。
萧书姻猛地瞪大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陆进扬才松开,把呆若木鸡的萧书姮抱进怀里。
力道几乎要将人融进自己的骨血。
他哑着嗓子:“念念,不允许产生离开我的想法,你要一辈子待在我的身边。”
萧书姻的脑子早已经在方才的唇齿相接时变成一团浆糊。
理智全失。
她用力推开陆进扬,捂着嘴巴,眼眶有些红,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可以……”
一股热气瞬息之间蹿升到萧书姻的脖颈和脸庞,把她变成了一个煮熟的虾。
陆进扬眼神一暗,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一瞬,凸起的喉结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他深呼吸一口气,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