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生活过的去,头上总的带点绿。
啧,早上一个,晚上一个,她这头上绿的都能跑马了。
姜凤珠表示男人多了也是烦,看都看不过来。
眼下正值黄昏,天边霞光四起,将墙上的琉璃瓦映照得几分绮丽,墙头上一株红杏开得正好。墙头下。
女子正柔声窃语:“顾公子,这是我为你绣的香囊,里面放了些安神的香料,还请您收下。“说话的人是尹知县的女儿香巧,也住在这县衙后院。
此时,香巧葱管般的玉手小心的捧着一枚淡蓝色的荷包,就好似捧着自己的一颗心般,送到顾天青的面前。
顾天青轻轻地接过香巧手中的荷包,粗略的看了看,微微勾了勾唇角。
他笑起来很好看,一瞬间整个世界都要跟着融化了。
很显然,香巧也陶醉了,一双眸子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香囊我收下了,天凉了,姑娘穿的这样少,还是早些回去吧。“
只见香巧的脸顿时如烧透了的茄子,说起话来也变得扭捏。
“父亲他们今日去赴宴了,我自己备下了一桌子好菜,不知顾公子可否赏脸去我那里歇一歇脚?”姜凤珠看到这里,忍不住感叹这香巧道行还不够深。
明着请顾天青去她那里吃饭,实际上脑子里可还存了别的心思,恐怕这一瞬间还脑补了不少。你看这小脸红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想睡了顾天青似的。
顾天青一身青色长袍,长身而立,声音清越好听,声线温柔。
“近日公务繁忙,我还要准备县衙明日的户籍事宜,改日吧。”
说完,顾天青也不再看香巧,只径直朝前走。
香巧只恋恋不舍的站在身后,远远眺望顾天青宽大挺拔的背影望眼欲穿。
片刻后,她失神落魄地离开。
她没有转身,丝毫没有发现,她精心绣制的那枚蓝色的荷包落在地上,被身后的男人随意踩踏而过。姜凤珠看得又是啧啧啧几声。
这顾天青也真是的,不喜欢人家就直说,何必又吊着人家,真真渣男一一宠。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顾天青突然抬头,对上一脸鄙夷的姜凤珠。
他忍不住神色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沉声问道:
“公主回来了?在这里等我可是有事?”
声线温柔有礼,可越是这种表面温和谦逊的人,也许内心越让人难以接近。
姜凤珠的面上浮现笑意。
“本公主就是来提醒你一声,今晚你侍寝,本公主知道你花招多,不过最好不要称病。”
她记得上辈子每次召这个顾天青去她房里,他都称病不去。
还美其名曰:怕把病气过给自己。
如今再看,怕不是装的。
顾天青闻言眉头蹙了蹙,随即温和的笑了笑。
“公主请放心,对待公主的事情,天青历来是上心的。”
姜凤珠依旧勾着唇角,“这就好。”
她带着春桃离开,走得很快,全然没注意到。
在她身后,顾天青看着她的背影,眼神缓缓暗了下去。
回到房间后。
姜凤珠转身对春桃说道,“去把本公主的鞭子取来。”
春桃一惊,那鞭子公主许久没用过了,怎么又想起让拿过来了。
难道是因为刚才看到顾公子和其他女子在一起,心里不舒服,想要等晚上顾公子过来时,抽打他一顿。“公主,奴婢觉得天下男子多喜欢温柔小意,公主不是打就是骂,只会把几位公子推得越来越远。”听了这话,姜凤珠好笑地看了春桃一眼,“谁说本公主要鞭子就是想抽人了?”
“那公主要鞭……”
“我们刚才在宴会上公然开罪了镇南王,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这段时间势必得注意着点。”春桃眨眨眼,“镇南王会派人暗杀我们吗?”
姜凤珠:“小心点总没有错处。”
春桃觉得自家公主说的有理,麻溜去取了鞭子来。
只是她回来后,才走到门口,后背就遭到人偷袭。
偷袭她的是这岭南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一
幽冥鬼王风钧。
风钧一心炼制长生不老药,在四处找寻纯阴之体。
近日听到风声,说京城来的公主姜凤珠乃是先天纯阴之体,对他的修炼大有裨益,因此这才潜入,前来掳人。
风钧原本想一掌将春桃拍晕。
可是他的掌风还没挨着春桃的后背,她便惊呼着往前扑倒。
原来是自己不小心被门槛绊到了。
同时,她手里端着的托盘扬手往身后一翻。
一根鞭子囫囵朝风钧的面门砸来。
鞭子倒不打紧,盘在一起圆润柔皮,对于风钧来说不痛不痒。就是那个大托盘子正好砸在他脸上,闷咚一声,风钧瞬间感觉脸都被砸扁了。
风的:…………”
他还不待发作。
趴在了地上的春桃已然嚎叫起来:
“哎哟!这位公子,你走路怎么不长眼睛?”
风钧看向春桃,她的模样无辜又可怜,还带着八分惊惧和两分不解。
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