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完荀徐舒的灵根,颜开又说:“你再将你的鲤杖给我一下。”
荀徐舒将手中的鲤杖递给颜开。
颜开接过鲤杖,在手中转了一个花,鲤鱼灵气开始快速翻白,变成了一只只白狸。
他手停下来后,鲤杖变成一支玉笛,交还给了荀徐舒,说:“这叫做狸笛,音修可以用。杀伤力虽然不算太高,但以念力为引,可以无视绝峰对修为的禁制。”
荀徐舒将来要在馥州会馆做事,难免会与外宗弟子接触。
她一个盲人可能会受欺负,所以颜开给她开了一个后台。
不会音律不要紧,吹得越难听,杀伤力就越大。
颜开正在教导狸笛的要诀,这时,气宗大长老龚宇隆走进了馥州会馆。
“龚师兄,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颜开对大长老的到访颇为诧异,想了一下,问道:“是因为屈师侄和钟师侄的事吗?”
近期他和大长老有交际的事,也就只有屈泽毅和钟锦熙了。
气宗大长老已经年事已高,他道场的事都是屈泽毅在接手了,只有宗门内极为重大的决策,他才会出面。
“不是,那两孩子需要独当一面了。”大长老摇了摇头,说,“我来这里,主要是,我想要外出游历了“外出游历啊……”颜开喃喃道,随后脸上涌现出伤感的神情。
在玄玉山,年迈的修仙者说外出游历,这是一个非常委婉的说法,其实就是出去找一个地方安静的坐化。
玄玉山修士寿命较短,一旦觉察到自己的修为难以进步,他们就知道了自己的大限快到了。要么找个地方闭死关,也有人选择填补遗憾。
若他们最后的时间不想在宗门度过,就会选择外出游历,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机缘。
大长老是较为温和的木属性灵根,所以寿命偏长一些,但也没有长到那里去。
“我也感觉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可不想像江掌门一样,狼狈的死在自己的弟子面前。”大长老抬头又看了一下会馆里的九州地图,“说来惭愧,一生五百多载,作为一个元婴修士,竞然没有出过馥州。
天下那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颜开知道大长老来的目的了,一个有归属的元婴修士,是不能在外州游历的,你至少要提前准备“签证”。
他来这里,可能就是为了向各大门派的提前知会一下。
虽说消息不能准确传达回去,但态度是要有的,即使在外州遇见了该宗的修士,多少也说得过去。这种拜帖,一般宗门都不会拒绝。一位元婴巅峰的修士在某一处坐化,对当地来说,是莫大的福泽。“龚师兄,那你有提前和你的弟子们说这件事吗?”
“还是不说了,说了就出不了门了。”大长老笑着说,“即使说了,屁股后面也要长一大票跟屁虫,这还怎么游历啊?”
颜开叹了一口气,对荀徐舒说:“荀师侄,麻烦你带大长老去见一下各会馆的负责人,就说气宗大长老可能要到他们地盘游历。”
有荀徐舒带领着,各大会馆负责人都会知道这是颜开的意思,不会太刁难大长老(如果他们敢的话)。“龚师伯,请随我来吧!!我带你去见他们。”荀徐舒便带大长老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大长老拿着一折写着名字的文牒出来。
大长老向颜开道谢:“今天就多谢颜师弟了。”
颜开送大长老出了馥州会馆,大长老正好看到了馥州会馆后面树木扭曲的鹤居。
“是程莺那丫头干的吧!那丫头一如既往的淘气。”
大长老抬起手,那些树木都恢复了正常。
颜开自然是有能力复原这些树木的,但他觉得这些树木长得有点艺术,就暂时没有管它;
奈何思维较为传统的大长老欣赏不来这种抽象艺术。
在绝峰上限制了灵气,可大长老依旧能让树木复原,这代表大长老其实已经摸到了化神的边缘。但即使摸到了,要想踏过这道鸿沟,难如登天,有太多元婴修士卡在这一关。
要么通过自身感悟跨过去,要么依赖化神丹这道桥梁。
临走前,大长老还叮嘱道:“还望师弟保密,先暂时不要告诉我的弟子。”
“我会在合适的时机告诉他们的。龚师兄保重,祝你一路顺风。”
过了一会儿,江秋裳开完会出来,她刚刚也知道了大长老的事,不免也有些伤感。
她坐到颜开身边,惋惜的说道:
“小叔,第七十三代弟子已经逐步成长起来了,而七十二代弟子也开始逝去。仿佛过不了多少年,我们也要开始被淘汰了。”
颜开则提醒道:“嫂嫂,你恐怕忘了,你其实是七十三代弟-……”
这话,江秋裳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
要不是她嫁给了颜开的二师兄,她还真需要像华宁、郑宜安一样称呼颜开为师叔。
作为前掌门的亲生女儿,她入门极早,所以次序较高。
这不代表她年龄很大,她的真实年龄其实和颜开是差不多的。
有一点,江秋裳倒没有说错,气宗的第七十三代弟子中,已经有了四个元婴了。
“以你我的年岁和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