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崔浩瀚就寻找他的财富梦到了港口。当时,他还想把户口的姓名改过来,找了人去办没办成,把他气的不轻。他就记下了,向人发恨说“等我当了大老板,我自己去找公安局长,让他把我的名字乖乖给改过来。”
崔浩瀚后来还真把身份证、护照什么的全改成现在的名字了。没改名字之前,他找人刻了名章戴在身上。改名之后,他将那枚图章供奉起来,他后来的发迹,他感到都是改名带来的鸿运。
在崔浩瀚家里,挂着的大大小小的名人字画,都写着他这个光辉大名。
这么个人物,做大了!他靠着港口运输发了家,这里面垄断就会有争夺,有争夺就会有尔虞我诈,少不了明枪暗箭。唯利是图是暴发户的本性。他们为了攫取财富,什么手段都敢动用,刀尖上嗜血是他们最多的选择。
姜山到港口去转了转,找到早到港口上两天的王东红与华贵安。他们三个人找了一处路边小店,在一个单间里边境吃边聊。
小店虽小,可人气火爆,做的全是海鲜小吃,新鲜野生。最原始的做法,用过滤后的海水直接洗好,加汤汁的用纯净水。那叫鲜啊!
店是王东红推荐的,他与华贵安在这一带转悠的熟悉了。他们装扮成到海边贩卖干海货的生意人,挨家小店里混熟,四处打听有干海货的大户。
王东红吃着小海鲜,伸嘴咋舌的那个夸张样子,让姜山想出一句土话:鲜得不中人。鲜得嘴唇直哆嗦。
再好吃的东西,也只不过吃一气就吃够了。姜山感到肚子里饱了,就停住嘴巴。他肚子溜圆了,本来就胖,稍吃些东西,肚子马上就鼓了起来。
王东红人瘦,却是能吃,一直没住下吸吮小海鲜的嘴巴。华贵安吃差不了,就向姜山汇报两天来的调查走访情况。
店主是个中年男人,他又端一盘菜进来。王东红就嚷嚷道“张老板,今天这顿饭你得打折了。我们连着来吃了三顿了,还把我们老板给领了来,你得照顾些。”
被称作老张的店主,连忙应着“好好,你们当老板有的是钱,还差这点照顾。你说是不是,老板。”说着,拿眼瞟了瞟姜山。
姜山就是笑着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待店主老张出了房间,王东红就停下吃东西了。他靠近姜山,挤挤他那双透着精光的小眼睛,把嘴巴贴了姜山的耳旁,小声说“这个老张就是崔浩瀚的眼线,凡是来这儿吃饭的人,他都要亲自借送菜的机会看看。这家伙的眼贼着呢!”
华贵安也压低了声音,说到“崔浩瀚在这一带安排了不少爪牙,开店面生意好的,大部分是座海雕的人。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三个人吃过饭,上了姜山开来的车。他们开着车沿着去码头的路,走走停停,每一个经营干海鲜的店面都进去看看。让外人看来,真象是收干海货的。
姜山随手抓着个皮包,戴了付变色镜,真一付老板气派。识货的肯定能看出他手上的包价格不菲,那可是世界名牌。一个小手包上万元了,当时徐小贵送给他时,他还吓得一愣。
徐小贵出国参加陶艺作品展览,用获奖后得的奖金购买的。获奖作品有姜山的,也有徐小贵的。谁跟谁呀?姜山只拿了证书,奖金变作礼品,只有接受。后来,姜山用习惯了,还真不愧是世界名牌,好用顶用,还让人眼热。
墨镜取自马明。那天,姜山去马明办公室,见他戴一付变色眼镜,还放在桌子上一付。姜山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眼镜,戴了戴,正合适。就顺手牵羊,说“归我了。正需要这么付眼镜呢。”
马明端详了一阵戴个眼镜的姜山,“哎,你还别说,师弟戴眼镜的样子挺有派啊。这眼镜是陆军从国外带回来的,好货。可我戴着,老感到别扭些,便宜你小子了。”
马明是个长脸,有些驴脸的味道,他就经常戴大框的眼镜衬一下。姜山可不是,他是为了在外有事时戴戴。他原来出发时购买的眼镜,扔在原来的车上,也没拿来,随便谁用着谁戴吧。
路上,王东红和华贵安你一句,我一句地把两天来摸的情况零零碎碎地汇报给姜山。他们都把自己的分析判断也加入进去了。
姜山边听边问,渐渐理出一些头绪来。一个优秀的侦察员的基本素养,就是在常人感到正常的情况下能够发现疑点;一个好领队最基本的能力,就是从侦察员搜集到的庞杂的线索中,准确地抓住要害,提纲挈领地把思路理清,给侦察员最直接最清晰的引导,不走弯路或少走弯路。
姜山对他两个人表扬了一番,关心了他们的生活,又给他们确定了下步侦查重点。他让他们牢记“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姜山临走时,又叮嘱他们该用的经费要用足。经济社会里,能花钱买平安,更能花钱买线索。让他们想办法接触当地混混,与他们吃喝几次,就能够套取更多有价值的线索。这类人敢谋财害命,更不在乎“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他们更信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