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雪似刀割,营中一切如旧,未见丝毫异动。
但越是平静,朝中便越难安心。
谢知安在军中已驻两日。
这两日里,方遇未再主动接触,只派亲卫每日送酒送菜,言语恭谨,表面一派忠将之姿。
第三日清晨,李嵩带回消息:“他还未调营,也未传信回京,兵照旧操演,三营按兵不动。”
谢知安低声一句:“他们应该是在等。”
李嵩:“等什么?”
谢知安沉默半晌道:“说不准,也许等太后妥协,又或者……等一个能逼她出手的局。”
他转头看向军营西侧旗台,那是三营指令旗所在。
“他若真不动,那他要的就是……权。”
皇城,凤仪殿。
沈芝呈信:“谢大人传来第三日密报,方遇未动兵、未奏令、未回文,一应未发。”
太后扫了眼信纸,淡道:“装得好。”
沈芝低声:“他是在等太后您给官。”
太后冷笑一声:“兵迟迟不动,便是他的筹码。”
“可惜……他太高估自己,一个旧将,若非贺慎遗愿,凭什么封他?”
“本宫……何时受过这种胁?”
她抬手唤来宫中内官:“传旨,方遇三日不发,合律可撤。”
“即刻下令,贬其兵权,召回朝堂,任宗人府左史,从六品!”
沈芝一惊:“太后,如此轻贬,怕是他会拒旨……”
太后眼神一凛。
“正要他拒,这样,我们才有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