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了,不变的就是做音乐的初心,要是以后真要那样,相当于变相扼杀我们乐队,分明就是背离了我们做音乐的初衷。”温与季完全赞同程信淮的话。
“阿淮,我们都相信你的判断和考量。在这方面,你是权威。”
其他人并不反对,在长久的相处以来,他们对彼此的信任已经足够深,而程信淮也完全值得信任。
“还得是我们阿淮,来,干一杯。”不知时闵从哪里倒了几杯酒,直接端给了程信淮。
程信淮瞥了他一眼,接下酒杯,意思一下般地喝了一小口,顺手放在了旁边。
正事结束,几人又回到一种惬意的状态。
“你昨晚没回别墅?都没看到你人。”鼓手温与季敲了几下鼓,就放下了鼓棒。
“酒店里住的。”
“难得,还去酒店,约了人?”时闵八卦,隐约感觉有那杯酒的事。
“滚。”
一个字胜过所有解释。
“好嘞。”看着程信淮懒得理他的样,感到没趣,麻溜地滚回了自己的位置。
“话说,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时闵还是好奇得紧,抱着吉他再次靠近程信淮。
程信淮完全不看他一眼,目不斜视地盯着录音电脑,“要不要下次音乐采访我给大家分享分享你的趣事?好多人也是期待得很……”
“别啊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时闵立马变得狗腿,搭上程信淮的肩,一起朝着沙发去。
要知道,他的趣事,就是糗事。
时家和程家住得近,两人算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从娃娃开始,时闵的所有黑料都掌握在程信淮手中。反过来,他倒是完全找不到程信淮的什么黑料糗事,唯一几件还都是因为他长得好,性格好被人纠缠之类的事,根本就是在变相夸赞他。
这么一来,他着实是毫无优势,只能被程信淮拿捏。
“阿淮这人,心够黑的,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人喜欢他。”有人幽幽说着风凉话。
“对啊,真是不公平。”
看到时闵吃瘪,程信淮慢悠悠坐上休息区的沙发,捞过一旁的吉他。
“时闵的黑料是事实,我只是个老实的队友罢了。”
时闵一脸怨愤地从他面前飘过,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过啊,那也没什么用,阿淮马上就要被吃死了。”有人提醒。
“联姻的事儿还没解决?”刘远绪关心地问起。
“我去,不会还要去见面吧!”时闵惊呼。
“去啊,总得知点礼数。”程信淮懒懒道,开始拨弄吉他。
在程家,程信淮就是个异类。
他不大和家里接触。原因很简单,他是个玩音乐的,而程家上上下下的其他人,要么在政坛八面玲珑,要么在商界叱咤风云。
很多人羡慕他,也因为他作为程家的一份子而忌惮他。
但程信淮现在最想摆脱的,也正是这个身份。
自小就被框在规矩与继承人的身份之间,按部就班地做好继承人,家里安排什么就做什么。直到高中他对于音乐的热爱渐渐苏醒乃至膨胀,他开始打破这层桎梏。
不继承家业,自然引得家中众怒,以程为敬为最。
他不肯再披上这层枷锁,一旦接受,就只有成为家族傀儡的结果。
程为敬退了一步,没再逼着他继承家业,开始计划联姻。
程信淮自然是百般不乐意。
程为敬选择的对象,那不就相当于是个监视人,最后,他还是要被架上继承家业那条路。
没得跑。
对于家里给他联姻一事,程信淮早就明确拒绝过,无奈在家里人那边就像耳旁风。
这次倒好,得知女方也恰好在巴黎,直接先斩后奏,不管他要不要去,总之是先将人约上。
不去,驳了人家面子,让女方也不好看,只得去走个过场,至于结果,都只有一种。
仔细想来,他这位父亲,也是捏准了他不会这么给人难堪。
“要不你认真谈场恋爱算了。”温与季揶揄。
“可能吗?”程信淮幽幽问道。
“不太可能,你就是个玩音乐的和尚。”
“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搜罗我的广大朋友圈,给你物色一个?”刘远绪也认同认真谈恋爱这话,沉思一会儿,“不过我身边好像没什么异性,除了君如,一丁算是一个。”
程信淮手上微顿,没搭话。
缘份是奇妙的。
温亦汀和他们高中相识,加上她和林君如是好朋友,林君如和刘远绪是青梅竹马,高中时期几人玩得近,也算熟悉,成了朋友。
不过高中毕业后温亦汀就出国了,他们也没什么联系,直到不久前在巴黎再次重逢。
“可别,跟阿淮在一起,心理得强大。别祸害一丁了。”有人提醒道。
乐队几人都知道,程信淮给人的印象就是谦和有礼,温柔随性,其实骨子里对什么都看得淡,唯一看重的,也就音乐了,相熟多年,他们还真没见过程信淮对其他事上过心。
偏偏这人因为这张脸,一副好脾气广受欢迎。
只可惜人只一心扑在音乐上,在感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