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什么话。
正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司空孤却笑道:“我本不知这是鸿门宴呐,要摔杯为号么?李帮主。”
李壑面容阴沉,胜过阴天的乌云,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我儿的事,与你何干?司空公子今日莫不是代表扬刀门前来宣战的?”
此言一出,堂内哗然,张温文实在为司空孤捏了一把汗。
“李帮主瞒着真相,不让消息透入这扬州武林,以为能够长久么?”司空孤的神色悠然,仿佛这屋内十数位漕帮精壮汉子都是无用的花瓶一般。
“你究竟为何而来?”
“我今日来,是做客的。”
司空孤已经已经换上一副傲然的模样,再加上他那云山雾罩的话语,这就激起了心神不定的漕帮众人心里藏着的火气。
“我看你是来挑衅的,司、空、家、家主。”
南宫俊厉声道,他尽管平日里装出的火爆脾气,但其内心并非冷血无情,此时南宫俊,倒是真有些动了真怒。
张温文则是满脑子惊疑,这个方才在舱内与自己交谈时温文尔雅的年轻人,怎么好像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那表情高傲,且语气冷硬,没有丝毫暖意。张温文很清楚,自己现在是在害怕,若真的动起手来,现在的自己恐怕在南宫俊手下走不过三招。
李壑冷笑一声,那绿豆大的眼睛眯起来,盯着司空孤清瘦的面庞,说道:“阿俊,我看这司空公子有话要说,你们着急什么?这司空公子确实是来做客的,我老头子相信,司空公子,有什么话,便说了,不必用这些激将法。”
李壑此时却是端起了茶杯,吹吹沫子,一口饮下半盅茶。又瞥见南宫俊仍死死盯着司空孤,便用命令的口吻喝道:“阿俊!”
南宫俊这才归剑于鞘,哼了一声。
“我可没用什么激将法,李帮主,贵公子的事已经过去两天,不,或许今日是第三天,你可接受了?”
司空孤语气依旧平静清澈,可在南宫俊耳中,这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情感,就像一块冰子啊发声。
李壑冷笑道:“老头子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这孩子不孝,与司空公子何干?再者说来,司空公子莫不是前来吊唁的?”
司空孤却没有回答李壑的疑问,而是说道:“贵公子遭逢不信,我也深感悲哀,可李帮主将这消息遮遮掩掩,莫不是怕了这凶手?”
南宫俊眉毛又是一皱,心道:“这小子果然是来挑衅的。”
李壑见司空孤避而不答,皱着眉头反问道:“老头子已是行将入土之人,有什么好怕?只是我儿作为漕帮之主,死得这么不明不白,若不追查出凶手,难以告慰我儿在天之灵。可这追查凶手,最忌讳的便是打草惊蛇,你年纪不大,想来也不明白这个中道理……”
司空孤却又抛出一个令漕帮众人震惊的问题:“那晚辈便有一事不解了,若果真是要告慰贵公子在天之灵,那么今日贵公子安葬之事为何要遮遮掩掩?这棺木还要偷偷运出城外,生怕别人知道??”
南宫俊眼中精光一闪,几乎要脱口而骂,心中也顿生惊异:“这司空孤是如何知道的?咱们做得这么隐蔽……”
李壑一双浊黄的老眼死死盯着司空孤,将手中的茶盅放在桌上,才说道:“司空公子眼线看起来遍布整个扬州呐,我漕帮行事不慎,多谢司空公子前来提醒。”
司空孤笑道:“不不,这事是有人告诉我的。”
“哦?不知……”李壑还未说完,便听到司空孤说出那个令他难以置信的名字。
“就是贵帮副帮主,那位送棺椁出城的杨朔。”
这个答案让堂内的漕帮帮众皆如遭雷亟,南宫俊更是嘴巴微张,张温文见到众人的表现,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并不知道杨朔便是司空孤的师兄,而司空孤大概也并没提前在拜帮名帖中写清楚自己的身份。而张温文此时顿生疑惑,司空孤是故意隐瞒不报,要在这漕帮大堂闹出什么事不成?
“不可能……杨兄弟他……”南宫俊失言道。
“杨朔是我的师兄嘛,他当然会告诉我。”司空孤微微笑道,又抛出一个犹如惊雷的消息。
“你不要挑拨离间……你……”
这话在南宫俊耳中听来,仿佛是杨朔与司空孤勾结一般。想到这里,南宫俊手按上剑柄,他浑身颤抖,就像两天前那个清晨,自己听到自己不愿意听到的消息那样。他只希望,是面前这个男人在胡说八道。
但他却又听司空孤悠悠说道:“杨师兄今日清晨扶棺出城一事,你们本该大张旗鼓的,可惜呐,错过了良机。”
当南宫俊正欲拔剑出鞘的一霎,李壑却狠狠拍了桌子,尽管李壑不会武功,但却也砸得木桌发出一声闷响,桌上未饮尽的半盅茶也跌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
“司空孤,我们怎么做与你何干?你若是再在这里要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