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姝…”
这人怎么能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但是,他这样直白的样子,她还挺喜欢的。“你…你真的该走了。“她别过脸去催促,声音却没什么底气。“嗯。"梁怀暄的语气很淡,眼底像是有丝丝烦躁,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梁怀暄顿了顿,又伸手帮岑姝整理了一下衣领,垂眸看了她一会儿,“Liam昨晚给我发了消息,说你去天越找我了。”“抱歉。“梁怀暄说话时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粤语带着特有的温柔腔调,“没有第一时间告知你行程,下次不会。”
岑姝一向吃软不吃硬,再加上他送的鲜花和礼物,气已经消完了,但又故作矜持和高傲,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嗯是什么意思?"梁怀暄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笑意,“算和好的意思?”
“看在你态度这么好的份上-一"岑姝抬了抬下巴,故意拖长语调,“勉勉强强算咯。”
梁怀暄看着她娇憨的模样,蓦地低笑一声,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下她的脸颊。
光透过车窗勾勒着她侧脸的轮廓,梁怀暄突然有些晃神。他在此刻意识到一个道理一一
人不可貌相,浮光掠影难窥真容。唯有真正开始了解,才会发现她身上藏着许多从前从未注意过的闪光点。
他为之前的傲慢感到抱歉。
“你干嘛这么盯着我?"岑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故意板起脸,“是不是突然觉得我特别美丽大方又慷慨?还不快说谢谢我?”“嗯。“梁怀暄捉住她作乱的手指,不着痕迹地勾了下唇,“是该谢。”为她那些他曾经忽略的生动,为此刻掌心真实的温度。“说吧,我听着。"岑姝煞有其事地正襟危坐,脸上表情洋洋得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又认真地洗耳恭听。
“嗯,多谢这位一一"梁怀暄唇边的笑意很淡,顿了顿,“这位公主的慷慨。”岑姝一怔,唇角立刻翘起小小的弧度。
她还是第一次从梁怀暄口中听到这个称呼!既然“公主”这样的称呼都叫了。
那“bb”还会远吗?
还是得加大点火力才行。
下了车,岑姝走了两步又突然折返,走到车窗边,“怀暄哥哥。”“嗯。”
她弯下腰,迅速在他的唇边亲了一下,“公主的回礼。”梁怀暄一怔,眼底的笑意渐渐漫开。
岑姝站在原地看着迈巴赫驶离,在心心里无声地尖叫了一下,又欢欣雀跃地想跑回商务车去看她的花和礼物。
一转身,看到闻墨就倚在不远处的白色廊柱上看着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闻墨身高有192cm,站在那压迫感十足。“哥?”
闻墨还什么都没说,岑姝心一咯噔,就像做贼心虚一样,抬手先摸了一下唇。
闻墨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勾了勾唇,声音慵懒地说:“原来你钓的是这条鱼。”
“对啊,你不夸夸我吗?"岑姝轻哼一声,还很得意:“有没有觉得我已经钓上来了?”
“夸你?“闻墨哼笑了一声,“是不是还要夸你一句勇气可嘉?嗯?鱼线都快绷断了还在这傻乐。”
“哥哥!你说什么啊!"岑姝鼓了鼓脸颊,没好气地反驳了句,看到闻墨还毫不掩饰地挂着那副嘲笑表情,抡起拳头就要捶他。闻墨眼疾手快,没什么表情地把妹妹拎到一边,像拎一只小鸡仔,“现在胆肥了?”
闻墨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给我站好。”岑姝条件反射挺直腰板,等反应过来又气得鼓起脸颊,也许是因为闻墨身上那种没有来的压迫感,但最关键的还是兄妹之间的那种血脉压制。“你话钓到但?"闻墨拿了支烟咬在嘴里,锋利的眉眼垂下,拢着点燃,漫不经心地问,“我问你,咕但亲口同你讲过中意你未啊?”岑姝顿时语塞,唇瓣被咬得发白。
过几秒,又不情不愿地说:“当…当然有说了!他现在对我百依百顺,予取予求。”
“百依百顺?"闻墨深深吸了口烟,微微眯了下眼,“发梦都有咕早,你几时先肯醒?傻女。”
“还有,我走的时候好好的。“闻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回来连化骨龙都让人啃了?”
“谁让人啃了?“岑姝说完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你才是化骨龙!”闻墨嗤笑一声,懒得跟她掰扯。
岑姝突然想起一件事,又换上笑脸,磨磨唧唧地挪过去,伸手拉了下闻墨的衬衫袖子,“哥!我前阵子给你买了块表,你要不要?”“无事献殷勤。“闻墨凉凉地瞥了她一限,“直接说,这次又想做什么?”“圣济有个人一直不配合我。”
闻墨言简意赅:“说名字。”
“就是那个李乘啊。"岑姝立刻告状,故作委屈地要哭,“他成心跟我作对,开会不来,当众给我难堪。”
“行。“闻墨漫不经心地应了,“等回港,我亲自请他′吃饭。”夜幕降临,伦敦披上一层朦胧的蓝调夜色,深邃的天幕下,整座城市仿佛被赋予了电影般的浪漫质感。
别墅灯火通明,喷泉池水声潺潺,今晚岑心慈晚餐特邀了米其林厨师团队上门,一名主厨配了四名助手,用餐地点设置在后花园里。今日的食材都是空运的新鲜食材,法国吉拉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