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有活路嘛!”他的眼睛带着窃喜的笑意,眯成了两个不太对称的小三角形。
听他这样一说,俩人一回头,才发现对面桥头上也同样火光烛天,刀光耀目。前面立着一个头上扎着白色绷带的人,他就是石头手下,最得力的打手之一——刘文富,他手中持着双拐,怒气冲冲地拦在桥头。头上的白色绷带,几乎全部染成了深褐色,只有左侧打结的地方,显示出他扎着的是一条白色的绷带。
火把在夜风中滋滋地燃烧着,空气中弥漫着松脂油烧焦的味道。天空中的繁星依然一点一点,一眨一眨;大桥之下,小船静静,河水悠悠。只有无情的夜风,不住地向桥上、桥下的人们,吹送着阵阵寒意。
南剑和鸟嘴对望了一眼,俩人都笑了笑,“鸟嘴先生,你看,今天晚上够热闹了!”南剑用犀利的目光,盯着前面的那群人说。
鸟嘴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堵在桥头的,佟掌柜那一群人,他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笑,“南大侠,”他说,“正好,我已十年没有打过架了,今夜正好可以,好好地活动、活动筋骨了!”
“那就好!”南剑说,“有鸟嘴先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敢肯定,今天晚上你一定会,非常开心。”
立在桥头的佟掌柜,听了他们刚才这一番话,突然一愣,光油油的胖脸上,不由自主出现了一阵紧张的抽搐,“等一等,”他用铁枪指着越走越近的俩个人,厉喝一声问,“你们刚才说什么,谁是南大侠,是哪个南大侠?”
鸟嘴那胖嘟嘟的嘴立即裂开来,露出一抹讪笑,“嘿、嘿、嘿,你这个环眼贼!”他冷笑着骂起来,“你连紫衣剑客南剑、南大侠都不认识,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江湖上待下去。”说话间,他双腿贯足一股真气,朝着佟掌柜飞身一纵,扑了过去。